你这风寒瞧着也不严重,甚至根本瞧不出来。殿下就要为你歇半个月啊……”
“虽然我瞧不出染了风寒,可是额头滚烫得很。这是殿下摸过确定过的。霍将军是不是也想摸一下试试温?”霍澜音顿了顿,“然后再跟殿下举起双手实话实话,没事儿的。”
“哈?”霍佑安皱起眉。手中筷子上的面条滑了下去落入碗中。
小豆子低着头,使劲儿憋着笑。
霍澜音不再理他,挺直了腰杆,转身往外走。她吩咐莺时将卫瞻的早饭端来,也没让莺时送进去,她自己端进了屋。
霍佑安望着霍澜音走远,他问屋里的人:“大殿下喜欢这一口?”
他“啧”了一声,翘起二郎腿,说:“除了好看点,香了点,再没什么优点了嘛。小嘴儿叭叭的,说话真是不受听,她就没兄长管一管的?”
屋子里的几个人默默吃饭,谁也没接话。
霍佑安与卫瞻的关系,是旁人无可比的。霍佑安可以这样说卫瞻的女人,旁人可是不敢。
平日里,卫瞻白日应当在书房里看看书和京中送来的信件。然而今日,他从正厅回到寝屋后,就趴在了床上,连霍澜音送过来的东西也没吃。
他让霍澜音去了一趟书房,把他昨日没看完的书册,还有今天一大早驿站送到他书房的信件都拿了过来。他趴在床上去拆那些信件。
他拆了两封信,大致扫了一眼,随手扔到地上。
霍澜音蹲在床边,将落在地上的信件捡起来,也不多看信上内容,只是将信笺折好,规整地收进信封中。
卫瞻在看第三封信的时候皱了眉,说:“去给我拿纸笔。”
霍澜音看了看,将圆木绣凳搬过来,将砚台放在上面。她瞧了瞧绣凳的高度,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为卫瞻仔细磨墨。石榴红的长裙绽开铺展。
卫瞻瞥了她一眼,接过笔,趴在床上写回信。
他肚子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回信的口气也比以往更加暴躁。
卫瞻先将信件处理完,然后拿起昨天看了一半的书来读。
霍澜音放下墨条,默默帮卫瞻整理信件。一个不小心,厚厚的一摞信从她手中纷纷扬扬落下,落在她的石榴红长裙上。她低着头,将一封封信收起来。将那些来信和卫瞻刚写完打算寄出去的信件分开。
卫瞻瞥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读书。片刻后,卫瞻忽然“咦”了一声,诧异地看向霍澜音,问:“音音,你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是不是该重罚啊?”
霍澜音心里“咯噔”一声,不由想起卫瞻上次对她的惩罚。她连信件也不整理,抬起头望向卫瞻的眼睛,可怜巴巴地问:“殿下又想怎么罚我呀?”
“公平起见,也当还你一刀。”卫瞻认真地说。
霍澜音将双手搭在床沿,略微凑近了些卫瞻,将语气放软放柔,甚至带着丝撒娇:“殿下,实在是逼不得已。外面在放烟花,我喊了人,可没人听见。倘若不这么做,那现在已经没有音音了。待殿下清醒发现错手杀了音音,殿下得多失落呀。”
卫瞻冷眼瞥着她,道:“依音音这意思,被你刺了一刀还要谢谢你?”
霍澜音搭在床沿的双手交叠,她将下巴搭在交叠的手背上,含情脉脉地望着卫瞻的眼睛。她不说话,可是千万种柔情都写满在这双盈盈动人的会说话的眼睛里。
卫瞻不为所动,道:“拿刀来。”
霍澜音也没动,她眨了下眼睛,极近望着卫瞻的眼睛,说:“殿下还是不要了吧,有了伤就会落了疤,落了疤就要变得好难看的……”
她的眉心揪起来。
美人轻蹙,楚楚动人。
卫瞻却冷哼了一声,暴躁道:“你身上落疤难看,孤身上落疤就不难看了?”
霍澜音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躲闪,犹豫了一下,才望着卫瞻的眼睛,小声说:“可是殿下屁股上落了疤,殿下自己看不见。我屁股上落了疤,殿下却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哪儿能丑了殿下的眼。”
卫瞻一窒,盯着霍澜音这双狡猾的潋滟眸,竟是一时之间接不上话。
半晌,他才“嘶”了一声,将要说话,霍澜音正等着他要说什么,可卫瞻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忽然抬手掌捂住了霍澜音的眼睛。
霍澜音还没反应过来,卫瞻温热的唇舌封了她的红唇。霍澜音怔了怔,飞快地用舌尖钻进卫瞻口中抵了下他的舌,又迅速退出。
卫瞻动作微顿,笑了一下,没理她的小调皮,继续长久的亲吻。
瞧着她这张红唇开开合合说个不停,他早就想吻她。
一个长久的吻结束,卫瞻松开霍澜音。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将目光落在跌落在枕旁的书卷,继续一本正经地读书。
霍澜音继续整理信件。
卫瞻的目光没离开书卷,慢悠悠开口:“忽然觉得这书索然无味,音音去弄本小黄书来,咱们一起读。”
作者有话要说:66个红包,字数多的优先,周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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