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北上的蛮夷会趁机攻入,届时左右狼狈,加之西三城失后西北版图难守易攻,南下可攻伐兵力薄弱的藩城、炎城等,东走便与东夷结成合围之下,恐此战难胜。”
谷沛花了极短时间来消化眼前骑虎难下的事实,强作镇定,道:“劳烦指教。”
“诸位,打胜仗从来不凭孤军奋战。人道西衔虎南水师东御城北坐镇,可如今西三城破,天下格局大改,必不可一取先前固有思路,宜联衔虎调我水军,水军自外围使东夷怵惕,御城兵不动,北大营分三成兵守皇城以北,其余兵力联衔虎一同抗敌。”钟离央一顿,敛了眼眉,“末将拙见,请将军定夺。”
战局被钟离央这么一捋,一下清晰了不少。谷沛听钟离央说“末将拙见”的时候就晃神,心道:九州战神都这么说了,哪个还不笑纳归囊?
谷沛道:“我明白了,这样说来,还是当把主战场放于西北,其余空隙分兵力但是不应多,留五万御城兵可四方调动。”
钟离央补充道:“十一万。北大营还留有六万。”
“是的。”谷沛附和。这一对主仆,永远都是这对主仆。
果然钟离央一来,谷沛心里踏实来了,别人不消说,更是了。
谷沛不觉微微笑,又道:“诸将,时辰已晚,都回去休息吧。”
众将士领命回去,把空间留给谷沛和钟离央。
众人一走,谷沛起身就把位子让开,跪在地上给钟离央磕了一个头。
钟离央:“你这是做什么?”
谷沛直道:“谷沛不敢受您叩头,还您一个。”
“……”钟离央无奈道,“起来。”
谷沛叩完拜完才起身,欣喜请人摆酒,笑道:“您看谷沛的信重新回来真是太好了!”
钟离央坐在卑位,谷沛更是没敢往上座,跟他并排都觉得没资格,思索了半天搬张椅子坐他对位。
钟离央接了杯子,道:“不是因为你叫我来的。”
江落梅叫不动钟离央,谷沛叫不动钟离央,现全天下只有一人能请钟离央入世,不凭别的,就因那人是君,而他是臣。
君王不需要他,他避世隐居,君王若还用得着他,那么他就继续提枪纵马,直到黄沙血浸满了他全身的骨髓才作罢。
谷沛“啊?”了一声,皇帝的旨意向南,并未传到他这里。
钟离央道:“皇上下命了。”
“这样啊……”谷沛若有思索,后又赧然抓了抓头发,道,“我做得不好,请您责骂。”
钟离央看了他好一会儿,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安慰的,于是诚实说道:“是做得不好。”
“……”
钟离央又面无表情地补刀:“从盗金贼出现的时候你就该想到。”
“……”
“我很早就跟你说西三城外牢内疏,无论何时都要紧盯。”
“……”
“既然查出东西两边联合,就应当上达天听,让东御城军和南水军提前准备。”
“……是,谷沛愚钝……”
钟离央微一垂眸,看着酒盅,道:“罢了。”
“将军!”谷沛不由呼出这个称呼,出口方觉不妥,索性不改了,他道,“这次不免要一场持久战,由您领军吧!士兵们可巴望着呢!”
钟离央摇摇头,酒水里的人影跟着晃:“你来,我最多只能当得了一个亲兵。”
“别啊……”谷沛大呼道。
钟离央直截了当:“我不领兵了。”
谷沛永远都是他的属下,就算如今将士颠倒,也改变不了。
“好吧……”
钟离央道:“水师有朱将军领兵,此行向西由你挂帅出征,发信衔虎退两城与我军汇合,明早须得动身,具体作战方案等衔虎退城之后再又密信往来。”
“明白了。”
钟离央吃完酒,起身拍拍他的肩,不悲不喜道:“好好干。”
谷沛含着酒水的嘴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般,突然从嘴里漏出的酒水自唇须流下,乃至半天没给他个回复。钟离央也不等,径自离去了。
八月桂花香了半边天,全天下人欢喜疯了,九州战神回来了!消息一个接一个传,看一个个志得意满的样子,仿佛料定了此战必胜。
江落霞和唐高恕护送江落梅回回春坊,兄妹俩都高兴,就唐高恕臭脸摆上天。
“这下我的情报可派上用场了吧。”江落梅得意道。
江落霞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道:“是是是,我妹儿最厉害了!料事如神江孔明!”
江落梅懒得跟他皮,歪头道:“诶,唐大哥,三天假过啦!你不着急回去么?”
唐高恕道:“不急,打仗了,码头全停运了,不上班。”
“哦哦。”江落梅道,“那你跟哥哥去我那边玩一趟呗。”
“行啊。”唐高恕看江落霞一眼,见他那人正面色沉重地扣鼻屎,没什么意见。
到了回春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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