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高空一声隼唳,天际唯剩残影,云焂抬首一望,看到空中一队排成大雁形态的唐门弟子正驾着机关飞翼招摇过市,为首一人正是英姿飒爽唐高恕。
几天没消息,一来就如此大的阵仗。
云焂脱口而道:“要不要这么风骚?”
二人拐了几条街,选了一个人少的街道等唐高恕等人坠落。
一盏茶过后,唐高恕率众人游街,又晃过一刻钟,仍对云焂不理不睬。
白才福和云焂都纳闷,寻思这人在搞什么名堂。
又等了一阵子,二人等不住了,出去找唐高恕。
唐高恕遇上云焂的时候,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在这?!”
云焂满脸惊疑,道:“我要是不在这,那你干嘛在这?”
“屁话。”唐高恕道,“还不是你那不省心的妮子来这里了!”
云焂又惊,立刻问道:“阿年?阿年怎么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讨死是吧?!”
唐高恕翻了一个白眼,吼道:“你他妈给我冷静点!秦年毛事没有!”
云焂心稍微安定了下来,听唐高恕接着道:“秦年从南山回来后,去了白医堂一趟,之后钟离府闭门好几日,大夫请了一堆。”
白才福道:“估计是秦年的病暴露了。”
云焂只听不讲话,唐高恕又道:“今午,钟离央就带着秦年来天滇了,估计是听到什么小道消息奔回春坊来找解药了。”
没想到云焂和秦年在同一天来到这里,怪不得唐高恕这么大张旗鼓赶来,云焂还以为是心有灵犀来迎接自己的。
云焂眉头一沉,道:“行,正好赶上了。阿年没事吧?”
唐高恕毫无诚意地呵呵一笑,拱手道:“能有什么事?一个南山隐仙护着,一个九州战神护着,京城里还有五百死士没日没夜看着,驱车下江南一趟还要地上一批,空中一批,谁他妈能动得了她现在?”
谁知云焂还作理所应当状,道:“那就好。”
唐高恕压下一口气,白眼相加。
一行人回客栈,云焂又多问了唐高恕几句,得知人还在跟着秦年,放心地出了一口气,歇了一会儿脚,让白才福在房间里呆着,好好研究研究凰蛊,傍晚,他便迫不及待地同唐高恕出门邂逅秦年了。
唐高恕虽然不情不愿,但想来可以借此赏光江南风物一番,此行也不赖。
云焂心情不错,一路低吟浅唱。唐高恕问道:“这么开心,解药找到了?”
云焂却打算瞒着唐高恕,他微微笑:“尚未。不过能见到阿年,我就高兴。”
唐高恕摇了摇头,觉得跟这人实在没话聊。
“阿年在哪里呢?”云焂轻声问道,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问唐高恕。
二人在街上走了一阵子,没遇上秦年。云焂走累了,抬头望望夜空。
唐高恕知道他的意思,云焂是想让他的死士们探探秦年所在的位置。
唐高恕拐到不远处的小巷,抬手放了一个信号弹,让死士们明白他们的任务。
少顷,云焂循着指引来到码头。忽几下电闪雷鸣,一句话未出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二人都没带伞,面面相觑。
河道不远处有一架乌篷船,正缓缓来他们驶来。船舱布帘拉开,站在红白二人。
秦年正认真地吃桃,钟离央的目光扫过自己,云焂笑道:“真是不赶巧,刚来小镇上玩,想游船赏景的,没想到碰上这么一场大雨。”
秦年咽了一口,道:“先上来避雨。”
云焂道:“多谢秦姑娘美意,不过姑娘身上这位,看样子是不太乐意,云某还是去那茶馆里躲躲吧,反正这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钟离央目光落至唐高恕身上:“上来。”
云焂知道二人认识,但具体认识到什么程度,云焂拿捏不准,遂不敢贸贸然开口。
倒是唐高恕先破冰:“钟离王爷。”
钟离央则淡然回应道:“唐高恕。”
云焂假笑道:“原来二人见过,也好,不用相互介绍了,王爷好久不见。”
钟离央看了秦年一眼,没理云焂。云焂也没放在心上,笑看秦年一眼,只听钟离央冷冷说道:“侍主不二,你改姓唐,为何又要与他纠缠不清?”
唐高恕嗤之以鼻,道:“收起你那套诲人不倦的嘴脸,侍主不二是对你而言,我呢,向来只为明主效力。”
钟离央看都没看云焂一眼:“这么说,你在为他卖命?”
唐高恕不可置否地轻哼一声,云焂笑道:“各取所需罢了,没有为谁一说。”
“看来唐门不似看上去那么固若金汤。”钟离央道。
秦年吃光了桃肉,将果核一抛,瞅着钟离央,想再向他讨要一颗呢。
这一幕看得云焂着实不好受,满心俱是酸溜溜的失落,像是儿时最喜爱的器物被邻家孩童夺去父母却不以为意时的酸楚,在无尽长河里泼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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