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耳朵,瞪大眼睛,道:“钟离央,以后不许因为这种事把自己身体弄坏了,能不能做到?”
“尽量。”
“尽个屁量,再生病我揍扁你。”
秦年拽疼了钟离央的耳朵,钟离央把她的手拿下来,道:“你不要跟别的男人呆在一起,我就不会天天思虑这些。”
“尽量。”
钟离央咬了咬牙:“尽个屁量。”
“谁叫你把我卖给别人。”
“没有,我反悔了。”
“放屁,高迎风早就把事情跟我说了。”
钟离央不悦地皱皱眉,从秦年嘴里听到高迎风这个名字产生的厌恶程度不亚于秦年从他嘴里听到白露这个名字的厌恶程度。
秦年笑了笑,看着他道:“算了算了,知道你这个七尺男儿心怀天下,怀的还是不准别的男人踏进来的天下。”
钟离央的脸皮厚度有所长进,听完不啻无动于衷,脸上的表情还有一丝的从容和理所应当,还咬了咬她的脸。
秦年一边挠他痒痒一边笑,心说:以后都不吵架了,舒心过日子,就算跟他一起战死,也无憾了。
解甲(一)
他们花了整整一年又一季,搬空了药王谷的所有人力物资,经过大小二十多次战役,前后共出兵三十万,不仅完全打退了西戎,还将他们的八成兵力尽数殆尽。
西境诸国被迫紧急求和,分割国土,每年两次进贡黄金白银和各地名贵原料物件,钟离央和秦年二人的名字在国中国外叱咤风云。
其中这一年多的征战时光说不苦是不可能的,值得一提的是,次年春,钟离央带着秦年去爬了一次雪山,各带两坛酒,各祭一故人。
天地浑白,雪融时,老谷主终究没挨过冰天雪地,不知不觉中去世了。
高迎风大恸,十万药王谷弟子突然没了支柱,只得仰望高迎风。
药王谷自然由在谷的少谷主继任,老谷主出门前就已经做好埋骨他乡的准备了,已把谷中一切都安排妥当。
皇帝终于记得把他们召回京城了。
三十万余人,活下来的,只剩下不到七万。而这七万人,还要握着一杆枪,站在戈壁上,从北望到南,能归乡的,不过寥寥。
皇帝说了,待钟离央和秦年回来开庆功宴。
高迎风率着弟子们南下,打算先回回春坊。钟离央开恩让白明恩带着白露回京城,安置好她,待命回京城。
天大雪,披着灰色厚斗篷的林紫玄从钟离府后门登门拜府,告诉他们——“鸿门宴,别去,有诈。”
秦年呵呵一笑,请了她一杯茶,施施然道:“多谢林姑娘提醒,不过你说了也没用,你道钟离央敢不敢不去。”
林紫玄瞥了钟离央一眼,遂微笑道:“他需遵圣命,你可以别去。”
“皇上都点名我啦。”秦年坐在她身边,“我岂能不去?”说完,还故意投向钟离央一眼。
林紫玄敛了笑,放下茶杯,手指节叩了叩桌面,正色道:“你可知你若是前去,一场干戈绝对少不了,若是钟离王爷单刀赴宴,皇上最多委婉问罪,尚可逃过一劫,可你……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秦年辛辛苦苦打了一年半载的仗,没人体恤就罢了,还要杀她。不过秦年也从未想过他们能想起‘不计前嫌’这个词。
秦年作恍然大悟状点点头,假笑道:“林姑娘所言不假,不过依秦某拙见,结果未必就是我和他受罪。”
林紫玄苦言相劝:“可他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呀!”
秦年与她对视,握了握她冰冷的手,低声道:“只要是网,就一定漏洞。”
林紫玄勉强地点点头,道:“你们自己小心。”
秦年翘起二郎腿,双手交迭放在膝上,活脱一副女主人当家做主的模样,而钟离央坐在房间角落暗处,寂静无声。
秦年道:“林姑娘不用担心我们,倒是妙妙一个人呆在南山上,想必林姑娘很久没有上山看望了吧。”
林紫玄怔了一下,苦笑道:“是啊,也有两年没有上山了……自从家父去世,忙了大半年,后来又出了一堆事,向天阑被杀,小傲押送出境,你们俩北征,一晃眼,也快两年了……秦姑娘要我上山,可我思来想去也说不了什么话,不论妙妙过去再怎么天真无邪,到了现在,也该明白人情世故了……”
秦年打断道:“我的意思并非是要你去开导她,只是妙妙一个人在山,难免孤寂,我希望林姑娘可以陪陪她,唠唠家常,比比武功。”
“我明白了。”林紫玄暖笑,又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我总算知道他为何那么喜欢你了。”
秦年微微一抬眉,钟离央的目光也若有若无地扫来。
林紫玄也没有准备开口讲的意思,笑意盈盈望着窗外,道:“对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皇上给我赐婚了,是新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我今年二十五岁了,天天被催婚,烦都烦死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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