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急忙下令:“散开!给陈将军让路撤离!”
敌人也一回头,山土即将分崩离析,这时候不跑等阎王爷请你吃饭啊!
刀刃之下尚有薄命,天灾面前绝无生还!不但敌方慌乱,钟离央一半以上的队伍都开始惊慌失措,他们半辈子都没见过打山林战打得遇上了泥石流。当然,出自将军营的士兵们依旧不动如山,会瞎跑瞎叫的都不是他的人。
“撤出战斗!”岳善收到指令,领兵往山下跑,陈班英随后紧跟,一边杀敌一边向前推进。
而钟离央则带着他的人逆流而上,因为巨石滚滚的速度远大于撤退的速度,这样下去,陈班英的部队一定会损失过半,那他们苦心的营救都白费了。
所以钟离央选择援救。
雷霆马一跃五人,長枪在大雨中在刀光中挥舞,枪下立斩十个人头,后来人随之冲锋陷阵。
陈班英抹去脸上雨水,高喊道:“巨石凶猛,将军毋要再救!”
又一声巨响划破长空,是巨石碾压过的人发出的惨叫,泥石流把敌人的兵力尽数逼出,从埋伏的树上、坡后和各种遮掩物之间跑出,戎人手执大刀,一边冲下山一边杀人,身后大批骑兵部队朝钟离央冲来。
好家伙,原来还留了这一后手,不愧是骁勇善战的马上民族,作战环境如此恶劣,还能表现得如此勇猛。
马蹄差点陷入泥泽,钟离央一咬牙继续上山,号令道:“岳善,截下溃散敌军!”又挥师断开陈班英部队与敌人后续部队之间的罅隙,厉声道:“陈将速速领兵下山南去,撤退,自有队伍接应,我军其余将士随我断后!”自己转身执枪一掷,击中一名戎贼,勒马一喝,东风剑出鞘,尚未到手,一声厉耳剑啸,正前方的巨石碎成齑粉。
对方明显比之前的部队还要强劲还要训练有素,不畏天灾,依旧在山中与钟离央的队伍厮杀,而岳善和陈班英的部队离自己越来越远。
两边都是骑兵阵,在狂风暴雨中浴血,在轰鸣巨石中杀敌。
钟离央丢了枪之后拔出东风剑,长剑三尺外无人敢近,他将军队分成小战斗群,鼓声阵阵号令攻势,他知道,对手还有东西没使出来——战车。
至少有十辆战车。
敌人在逼他们下山,逼他们撤退,这样一来,他们就有时间有空间把他们的战车搬出来,否则,泥石流之下一切军资的摧毁,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不能退!
撑到最后一刻!撑到敌人倒下的最后一刻!
血水和雨水一起浸入泥土,松涛怒吼,铁冷坠地,一声声怒喝惊得鸟飞兽走,戎子和我军各占半壁江山,论地势而言,泥泞沼泽之地是难守易攻的,面对数万敌军早有预谋的围剿,钟离央的军队想不退都难。
如今只剩下近身搏杀,刀剑下互送死生。
对方十名壮汉策马冲破钟离央身边的包围,大刀直面主帅。九州战神的项上人头,换来的可不止金银权位,更是名垂千古的荣耀。
钟离央一剑斩三人,可还有七人合围,在各个方位站定,嘴里念念有词,说着听不懂的话,利刃却没停,不停向被包围的钟离央砍去。
孤立无援的境地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四年之前落下的那个大窟窿,永生不忘。一晃征战十四年了,见过的血,斩下的命,踏过的路,怎么算得清。
既然曾经单枪匹马挨上开膛剜心的一刀都死不了,而今长剑在手,面前不过是十个贼子宵小,如何挡得住他的丹心赤血。
一剑一命,血溅眉宇。
直到最后一人,从钟离央的侧面袭击,欲腰斩钟离央。钟离央起身一跃,东风脱手而出,刺向对方,对方虽毙命却来不及停手,大刀斩下雷霆的马首,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就与万千忠魂一起,镇守此方。
天下三绝,从此缺一。
林上孤月林下血,山河,从来都沉默。
鼓声响起,士气大振。
钟离央耳畔突然响起秦年的声音:“你摸一摸身上你挨过的上百道伤痕,扪心自问,为了这个满腹猜忌贪婪成性的昏君,为了那些自私自利虚与委蛇的百姓,为了普天之下食骨吸髓的人面鬼魂,值不值?”
值啊,拿我挨过的伤,换天下太平山河浩荡,太值了。
“数阵!”钟离央满身血水,浑身湿透,拾回东风,站在泥泞之上,将剑锋转了个方向,令毕,金鼓角齐响,各方向旗帜挥舞。
这是在防御,使对方不能分割消灭我方军队,同时结束快节奏地强攻,这是要打持久战的铺垫。
一旦结成防御阵,就表示退让出空间,给敌人驱使战车的机会,可没有办法,现在已经不能用势均力敌来形容了,钟离央要以八千打三万,况且还是三万精锐,一味的快攻只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强攻不行,就用巧攻。
论谋兵,钟离央敢肯定读过的书比那些戎子加起来都多。
你打不死我,我玩得死你。
钟离央是这么想的,可是秦年看到大批士兵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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