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就要打你,后来你长了记性,每次都拿个勺,偷偷从桌下面递饭给我,好久都没挨打了。”
秦年露出好奇模样听着,这段她倒是从未记得过。“哥,以前你老师是不是常常说,你长大就是昏君一个。”
秦琤抬了抬眉,露出一个为难不堪的表情,道:“应是有的。”
秦年轻笑:“我做梦梦见你的时候,我也是这般想的。”
“好哇,阿年真是白眼狼。”秦琤低声道,边笑边骂,骂人也是温柔至极。
这个人真奇怪,教她无论如何都生不了气。
秦年挽着他的手臂,眉开眼笑地望着夜空,烟火盛放。
店铺都关门歇业了,街上仍是不少人,都来图个热闹。家家户户挂两个吉祥灯笼,串串红辣椒摆在门外,甜橘蜜糖候在桌上。
秦琤在外呆不了多久,没一盏茶便被秦年领着回客栈了。
跨年时,唐高恕发压岁钱,见者有份,客栈上上下下几乎都对唐高恕感恩戴德马首是瞻,给秦琤和秦年的分量更是惊人,几张银票洒下来,秦年便觉得后半生不用工作了。
满客栈弥漫着有钱啊有钱的叹息声。
秦琤撑到了子时,已然十分了不得了,新年的道贺声一结束,秦年立刻把他扶回房间,擦了擦他烟尘厚重的脸,身上都是爆竹香火的味道,秦年道:“快些睡了,明儿再洗澡。”
秦琤笑着点头,细语道:“阿年也去睡吧,很迟了。”
秦年走之前,秦琤极快地握了握她的手,松开时秦年一下子想起上回和妙妙偷鸡摸狗地去找他时,他也这么握过她的手。
“新年快乐。”他的声音极轻,秦年差一点都听不见了。他闭上眼睛,又道:“还没有买新年礼物给阿年,等过几天店铺开张了,哥哥买给你。”
秦年甜甜应道:“嗯。哥哥,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你要好好的,阿年陪你看江山。
新年初一,谁也没想到,秦琤醒不过来,白才福和唐高恕等人都没有及时发现,秦年是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的,全身温度低得可怕,呼吸十分薄弱,一时慌了,翻了二楼栏杆跳到一楼去找白才福上来。
白才福迈开老腿,恨不得四肢并用爬上楼梯,到房间一看秦琤,又昏迷了。唐高恕和白才福二人熟练地配合,一人推掌一人行针。
碍于秦年在旁,二人眼神交流,怎么这么快又复发了。
秦年焦灼地等待,全程盯着秦琤一语不发,不敢问也不敢想。
最后白才福谦卑开口道:“公子暂时昏迷了过去,方才行过大穴,不知何时能醒来,如果今晚之前不能醒来,奴才便再行一次针。”
秦年着急上前,道:“那他……会不会很危险……”
白才福缓缓摇了摇头,道:“尚未可知,每一次昏迷,他都是鬼门关走一遭,秦姑娘放心,云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数百次的历练苦痛他都捱过来了,更何况如今他同您在一起,更不会轻易认命的。”
秦年咬着唇,双手握着秦琤冰凉的手,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满心忏悔,是她没用,练了一身武功,可到头来还是不能与他并肩战斗。
夜晚秦琤仍没有醒来,秦年一整天守在他身边,吃不下饭,白才福又行了一次针,说秦琤这次昏迷很深,今夜是醒不过来了,需明早行第三次针,第三次也是最凶的一次,如果这一次不醒,就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秦年听完脑袋一片空白,险些也晕了过去,白才福看出秦年脸色苍白,一天没吃饭,这样下去肯定也是要病的,便叫叶子楷把她送回房间,煎了一剂药请她服下,秦年躺床之前叮嘱道务必保证有人看护秦琤的安全。
唐高恕和叶子楷轮流守夜,秦年这一觉睡得很沉,又梦到了新的记忆,梦外的她看着梦里的自己和小秦琤想着,醒来一定要告诉他,竹节里面那副画上原先明明没有那只长得跟怪物一样的胳膊手,那是小秦琤嫌离妹妹太远,最后一笔添的,才不是秦年的杰作!
可秦年醒来的时候,秦琤还是没有醒来,白才福已经行过第三次针了,秦年草草吃过清粥之后,又守在他的床边。
最迟七日,七日之内不醒,任是老谷主驾临此地,也无力回天了。
秦年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拜佛拜天拜菩萨了,她一直以为那是傻子才会去做的事情,她以前总是认为自己能够完成完美,用不着他人置喙,可现实一次又一次证明她的无能,她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世界,她也要有所精神寄托——所以,拜佛也好,跪天跪地跪宗庙也好,让他醒过来吧,求求你们了。
七日有多难熬,秦年从来不知道,她有时候伏在秦琤床边胡思乱想,有时候在发呆,发着发着就睡着了,有时候替白才福上街跑腿买药材,走着走着就忘记了是哪几样,折回去问白才福,他后来就写纸条给她。
唐高恕和叶子楷两兄弟为了秦琤也是够呛,昼夜颠倒,白天睡觉,晚上值班,这几日开销莫名其妙地少了。
大家都没有露出着急的样子,秦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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