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得不到他想要的,那么自己的心血,是不是也付之一炬了?
车马摇摇晃晃,秦年坐在解千愁身边,感觉很难受,但是身体很沉,她醒不过来。
解千愁看着九渊,反反复复地琢磨着这把剑,主江山兴亡,呵,又与自己何干?他忍辱负重,做过家奴,为他锄掉眼中钉,为他杀人无数,为他满手鲜血,回头早已不是岸。南山隐仙他不稀得当,白蛇剑典当了不过土炕大的银两,一曲解千愁从一开始就浪得虚名,他连自己解不了,为何要顾上这天下人的愁?
他自嘲地笑笑,把九渊丢在一边,瞥了秦年一眼,娇小的秦年蜷缩成一块,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她的鼻子好似与自己一模一样,原来应该是浅蓝的衣裳不知怎么都染上了暗红色的血,几乎每片衣裳上都有。
解千愁心中思量道:蛮好看的,若不是臭小子拿到了白蛇剑,继任了南山隐仙,没法娶老婆,我就把这个红衣小姑娘许配给他,哎,真没缘分。
秦年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说醒其实也不是醒,眼睛睁开了,但是视线模糊成一片,脑中没有任何意识,她感觉有人在摇她,摇得她要吐了。
解千愁摇晃着她的肩膀,道:“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丢进粪池里了。”
秦年倒是想醒,依稀看到他的脸,吓得又晕了过去,不久又被他晃醒,他在自己耳边骂道:“迟早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拿去喂狗。”
秦年一手全力朝解千愁声音的方向一推,解千愁略带惊异,但也游刃有余地躲开了。他又凑了过去,笑眯眯道:“好啊,可算醒了。”
秦年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屁股下好像是张柔软的毯子或者是价格不菲的褥子,她还中着巫山果的毒,而且失了很多血,全身筋脉像是一齐被切割去了一般,一动就麻,麻得发晕。
好在听觉和视觉正在慢慢恢复,她听到身边的男人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九渊剑,有没有什么机关?其中,究竟有何玄机?如果你不说实话,我立刻就杀了你。”
秦年艰难地摇了摇头,她舌根都是麻的,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解千愁叹了一口气,一甩袖把她丢在马车上,拿着九渊剑去找云老王爷。
他走到牢房,问看守道:“人呢?”
“他去解手了,小崔跟去的。”
解千愁复退到牢房大门口等,等了半天,感觉不对劲,走出去找云老王爷。
冬雪覆盖着房檐,尽管夜色还没降临,欲黑不黑,檐下的大红灯笼已经被点亮了,总算在白雪之中驱散了一点寒意。
解千愁将头微微一偏,背后左侧草丛中的一点动静被他洞悉得明彻,他这人没别的优势,就是耳朵在山林里呆得久了,变得尤其刁。
草丛中一把利箭向他袭来,解千愁悠悠然侧身晃过,还未转身,草丛中的人影猛地扑向他,握着一把匕首的手转瞬就被解千愁牢牢钳住。
解千愁面向他,面无表情道:“云家没人了吗,怎么能劳烦您动手?”
云老王爷大吼道:“还我琦儿命来!还我琦儿命来!为什么要杀我女儿?!你这个狗娘生的,你丧心病狂你不得好死!”
解千愁双目瞪得鲜红,嘴上却还挂着笑,他道:“我是丧心病狂,我是不得好死,可我是不是狗娘生的,你心里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我为什么杀她,我为什么帮你做事,我为什么犯贱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是最懂的吗?你要什么,我都帮你,什么狗屁王权富贵江山美人长生修仙,老子都不要,我就想要进你家的门,我就想要你认我这个儿子!”
解千愁单手脱去了剑鞘,九渊剑锋迎着云老王爷的咽喉,解千愁却没有下杀手,他越笑越像哭,越笑越苦。
“小时候你给我个打赏的眼神我都开心得半死,为了你能多看我一眼老子每天都扛着把铁棍在院子里跟傻逼一样挥舞,你夸云琦学琴有天赋我就立马苦练起来,为了等你一句话我花了二十三年,我什么没有?什么得不到?可唯独九渊二字成了我二十多年来的奢求。”他把九渊抛在地上,一手迅速摁住他的咽喉,“我曾经想着,只要我拿到了九渊剑,就能证明我比云琦强,够格当上你云家的儿子,才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可如今我拿到了,你呢?曾经把我当作一颗可有可无根本没指望的棋子,可一旦我拿到了九渊,你就笃定我拿到了执掌江山兴亡的利器,你怕我变强大会回来对付你,还怕我抖落出你这么多年来的秘密,所以,你要杀我,是不是?”
云老王爷被他的魔爪拧到半空,他难以呼吸,双腿离地,疯狂蹬着,没法回答他。解千愁也不需要回答,因为他早有答案了。
“那狗屁江山老子一眼都没看,天王老子我也不稀得当,你要做什么得到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通通不在意。我活到现在我都在为了你,这天下谁都能负我,唯独你不能!”解千愁说到最后一句情绪突然失控,朝他咆哮道。
解千愁手一松,云老王爷从空中摔到了雪地上,因为缺氧而大口大口地喘气,解千愁面前升起一片水汽。
“我只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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