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在胸前,笑道,“你妹妹身体怎么样了?”
秦琤怒道:“明知故问,恶心!”
解千愁低声笑了几下,道:“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半个老师,这么跟我说话,老师可是要难过的。”
秦琤喝道:“你这种野畜,不配做我老师!”他的声音吓得秦年身体颤抖。
解千愁接着笑道:“我请了辆马车在谷外,你们兄妹两个要不要去坐坐?我料到了你要拒绝,也罢,小太子,我问你件事,问完我就走。”
秦琤装作平静道:“说。”
“你母亲,有没有同你说过九渊这个名字?”
秦琤偏头一想,回答:“没有。”
秦年却轻轻复述了这个词:“九……渊……”
解千愁注意力一转,凝眉看向秦年,道:“怎么?小公主,你听过?”
秦年犹豫着点了点头,秦琤却抢在她前头,对解千愁高声道:“你想做什么?!你不要碰我妹!”
解千愁眯了眯眼睛,小声道:“有意思,吃了巫山果竟还有记忆。”
“阿年,别跟他讲话,我们走。”
秦年此时仍意识不清,一听到九渊这个词就头脑发晕,她身体晃了晃,一身黑衣如燕般掠过她身边,抱起她就飞身向谷外,脚踏青松,不留雪痕。
秦琤双拳紧握,眼中爆出红血丝,大吼道:“阿年!陆衍!把阿年还我!把阿年还我!你这个王八蛋!把阿年还我啊——!”
解千愁留下的马匹在百无聊赖地踢着雪团,秦琤大跑着欲上马追去,可他的身体却不允许,他一个趔趄摔在马蹄边上,秦琤怒锤着雪地,牙齿都要咬碎了,他不甘心地胡乱嘶吼着,在风雪中流泪满面。
蛰伏
解千愁在马车上问了秦年半天,可秦年头晕得紧,一个字都没说就睡了过去。
解千愁气得要把她扔下车,想了想,还是把她丢给谷千茹吧,儿子刚去参军,一个人住在竹林也怪无聊的。
他望着九渊剑,喃喃道:“你……是骗我的吗?”
在解千愁十五岁的时候,就上了南山,阴差阳错成了莫错的弟子,可在他十五岁之前,他过得一直都是悲惨的生活。
他的母亲是青楼名妓,年轻时很有姿色,可惜怀了解千愁之后男方甩手不见人,这也是妓伶生涯中司空见惯的桥段了。解千愁的母亲也捱不过岁月,渐渐年老色衰,无人回顾。
解千愁儿时不叫解千愁,随了母姓,大家都叫他小樊,但他的母亲认认真真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樊等,意思是要等他的父亲回来,这个名字平素她不敢说出来,怕被青楼的众姐妹们笑话,因为她们老说盼男人回来不如盼时光倒流。可念想还是要有的。
解千愁打小就聪明,小时候跟着青楼女子学弹琴,一学就会,机灵得很。母亲说他的父亲是个侠士,背上背了一把长剑,路遇不平,拔剑相助。
他也不知道那些个豪侠故事是不是母亲信口胡诌的,可他一听到有剑,他就找楼下打铁铸剑铺子的师傅求教。十岁的时候就自己打了一把破剑,在姑娘们面前大展拳脚,母亲哭笑不得,那时候,他的个头才比剑高出一点点,挥着都费力。
又过了两年,解千愁的铸剑手艺已经如火纯青,还跟着铸剑师学着一点鸡毛蒜皮的武功,当然,苦头也没少吃,他平日负责给客人端茶送酒,打翻了食盘就要被鸨母拿棍子打,经常打到浑身都是伤,遇到脾气不好的客人说错一句话,或者敲门的时机不对,都会被他们从二楼丢下去。
解千愁常常看到有客人拿着木板或者鞭子打母亲,他便上去跟那人打架,到最后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好几次母亲拖着他跪在老鸨面前,一边哭一边磕头道下次不会了下次不敢了,不要赶他们走。
解千愁从小跟着母亲忍气吞声,心念着练就了一身本事定要去找父亲,求父亲把母亲从这个可怖的樊笼里救出来。
一日,解千愁在厨房里偷尝酒喝,从客人的酒里偷抿一口,美味无比,却不敢耽搁,给客人送上楼去。
母亲在楼下迎客,他送完酒探出头去,却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在砸牌楼,用板凳朝着青楼女子的头砸去,一时尖叫连连。
他的母亲恐惧着拼命后退,解千愁一翻身跳下二楼,拉着母亲朝厨房跑,半路被一名高大的男子拦下,解千愁弱小的身体被他一脚踹飞,紧接着他的母亲被男子提起后领,朝墙上凶狠撞去,只砰砰两下就头破血流。
解千愁没带剑,大吼着扑向那男子,欲同归于尽,奈何实力悬殊,又是被一脚踹开。
闹事者散去后,青楼过了一段安稳日子,这种地方,总难免得罪些人,总有飞来横祸。
可解千愁却急哭了,因为他的母亲痴呆了,疯疯癫癫不认人,除了她的宝贝儿子外谁也不认。青楼哪会要她这样的疯子,没两天就把两人丢了出去。
好在解千愁可以在铸剑铺子工作,维持生计并不难,支个茅草房过苦日子他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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