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朝他一点头表示问好。
唐高恕道:“在客栈了,走吧。”
叶子楷跳下马,笑眯眯道:“你俩认识啊。”
唐高恕瞥他,冷冷道:“先顾好你自己吧。”
叶子楷去撞他肩膀,道:“怎么样?那家伙今天心情好不好?”
“还可以。”唐高恕道,“但对你,没差。”
街上相比之前,已经热闹很多了,行了一条街便能听到诸多吆喝叫卖声,店铺也开张到现在。
“啊……理发店!”叶子楷顿足,呼喊道,“我好久没做头发了!妈的我好想去烫个卷!”
秦年:“……”
唐高恕:“滚!”
“妈啊!这是脚店!天呐!好多酒类!我要沽酒!”叶子楷又到一家店铺门口高呼道,简直像个刚进城的乡下人。
唐高恕怒不可遏抓住他的后领,吼道:“你他妈闭嘴!”
叶子楷全然不在意,道:“得得得,我先找老大请罪,再跑出来浪。”
唐高恕前面气势凌云地开路,叶子楷摇头晃脑东张西望走路,怎么看都不像是军队里出来的。
三人行至一家客栈前,这家客栈相较京城的规模自然不算大,但在徽城已经算是豪华的了,秦年突然发现其实大家都很有钱。
房间在二楼,一进屋强烈的温差就让秦年感到不适,房间很香,但秦年说不出是哪种花香,香味很淡很甜,暖人心脾,室内摆放的君子兰叶肉厚实饱满,质感看上去很好。
开门的人是老仆人,云焂坐在椅上,手里握着个玉环,脸上挂着温文笑容。
秦年率先进房,走过老仆人身边,突然九渊出鞘,秦年右手抽剑,剑锋直冲云焂。
空气变得凝重,唐高恕大喊:“小心!”叶子楷也激动喝道:“秦年!”
云焂却是波澜不惊,笑容还未散去,他起身朝着长剑走了几步,距离剑尖尚有几寸位置的时候停住了,他在秦年眼前摊开手,露出个翠玉环,眼中万千星河流转,最后化成一鉴深不见底的墨池,他笑道:“这个,还你。”恍若二人之间根本没有隔着一把冰冷的铁器。
叶子楷和唐高恕二人明显还想上前制止,云焂却接着对他们道:“你们,出去。都出去吧,不会有事的。”
包括白才福都退了出去,秦年知道他们三人都守在门口没有离开。她瞥了他的手一眼,冷然道:“你究竟要做甚。”
云焂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好看到会让人怀疑美好的东西是不是都是可怖荼毒欺瞒之后的成品。
他俯身给秦年倒了杯水,道:“久闻秦姑娘武艺高强,可云某连个马步都扎不稳,实在不能与姑娘比试拳脚。”他请秦年坐下,再一次把小玉环递给了她。
这次,秦年收了剑,也收下了玉环。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面对至亲至爱,却最难相认相记。
“舟车劳顿,不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有什么话慢慢说。”
秦年是渴了,一杯水豪迈一饮而尽,道:“停手吧。”
云焂眉头一紧,随后又舒缓开来,双手手指交叉,轻声道:“是钟离央同你说了什么么?”
“不。”关于云焂的事,钟离央分毫没说,秦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前尘已逝,不若让旧恨东流,至少我还在这,哥哥。”
这声哥哥让云焂心头狠狠一震,他笑道:“对啊,阿年还在我身边,也不算落得个国破家亡的结局。”
秦年看到他的笑眼里泛着莹莹光芒,自己也如鲠在喉。哪怕自己忘却从前,抹去所有记忆,隔着重重梦境,隔着千山万水千人万人,她也能笃定这份兄妹之情在任何风霜刀剑之中日升月恒。
“很多事,我不记得了。你……身体怎么样了?”秦年气势软了很多,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
云焂笑道:“好,好得很呢。白大夫,进来吧。”
白才福应声推开门,走到秦年身边哈腰。
云焂温声道:“阿年,把手给他看看,把个脉。”
白才福侧身诊脉,半晌,喜道:“公子!起作用了!散了!散了!毒散了!”
秦年惊奇抬眸,看到云焂绽开笑容,他道:“太好了!”
白才福道:“小姐接下来应该多休息,解药还在驱毒,最近一段时间要格外注意身体。”
秦年问道:“什么解药?”
“您身上毒的解药。”白才福躬身道。
秦年立刻问道:“那我哥的身体……”
云焂摆手,白才福退下,他笑吟吟打断道:“世间独一份解药,再难求咯。”
秦年几近拍案,她不相信,道:“解药在哪?我去找。”
“好,好。阿年先去休息,等身体好了咱们再慢慢找。”
秦年不喜欢他哄她的调子,更像是敷衍,她神色骤然冷了下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又道:“你不要动钟离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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