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他下的,你那天潜到林府翻查物资记录时,也只看到了鲸香是出自蒲府的手笔,这运输其间,经过多少人手,动过多少手脚,你我不得而知。”
“你的意思是这事居然跟他那个鸟人没关系吗?!”
江落梅摇头:“有没有关系尚未可知,我只是说有可能,是经过第二人手中,加害林老王爷。”
江落霞嗤笑:“那就是有人要陷害蒲尘轩咯,活该!谁叫他作恶多端呢?”
“不过穆府之前刚刚用王爷军中出内鬼一事打压过蒲尘轩,蒲尘轩在圣前恩宠大不如前,有可能也会狗急跳墙先把林府打掉,不过,就蒲尘轩个性而言,可能性很小。”
钟离央点头,若将蒋明比作夜间扑食的恶狗,逮住猎物就死不松嘴,那么蒲尘轩可以说是一头非常聪明的厉鹰了,目光放得明亮长远,表面装得一派正人君子风度翩翩,背地里从不伸出自己的脏爪,都是叫别家去干,是以他的势力日益壮大,若说在蒲尘轩朝中不得意的时候,他还不懂得戢鳞潜翼贸然出手的话,实在太不符合他老狐狸的名讳了。
纸上条条调查事项写得明晰简练,又事无巨细,所有疑点也列在其中,真相呼之欲出。“这事,到此为止。”钟离央阅览完文书,还给江落梅,道,“可有告诉过别人?”
江落霞道:“哪里敢啊,我们刚查完,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冲过来找王爷您啦。”
钟离央微一颔首:“勿说与第二人。”
江落梅是个明白人,道:“知道,王妃拿剑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们都不会说的。”
钟离央别有深意地道:“不止,她还学会拿刀了。”
江落霞捧腹大笑,道:“哈哈哈,服了服了,也是,她要是知道明明有药可以救病人却藏着掖着,恐怕唐家堡又要历一次火光之灾了。”
“你们吃饭。”钟离央起身离开,他还得追着他的祖宗呢,免得又跟别人跑了。
七夕(二)
秦年瞎逛了一阵,兜兜转转,发现好几家美食于是跃跃欲试,却苦于没带荷包,失落而走,拱桥对岸好一派热闹,一群人围着参天大树掂足扬手,树上挂满了红丝带,夜风吹过,若是无人,还略有阴森感。
她走到拥挤的树下,发现树上哪是红丝带,分明是一张张红纸用红绳挂着,这大概就是牛婶说的祈愿树吧,信男信女来此求姻缘。
老树的东面挂着求姻缘的,‘我的如意郎君眼睛要多大鼻子要多挺身高家世如何如何’云云,西面是求美满的,写着‘某某和某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生是谁的人死是谁的鬼’诸类的土话。
树下置一桌子,桌上有一投钱铜盆,一叠红纸和短绳,笔墨伺候。秦年一回身,正看到桥对岸站在那一介白衣,疏朗而澄澈。
她确信钟离央正看着自己,对视片刻,钟离央步伐沉缓朝自己而来。
秦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一直护在手心里的河灯递了上去,钟离央接过它,不作任何表情,但对于秦年来说,这样便已足够了,他已经做出让步了。
“写。”秦年道。
钟离央牵了她的衣袖,距离不远不近,朝桌上投了钱,领了纸,在墨水旁上握笔沾墨,道:“写什么?”
秦年沉吟:“楼中春色好,醉后不需归。”
钟离央接道:“常闻云公貌,可是比我俊?”秦年移开眼神,不再说话,只见钟离央写下:步月如有意,情不自禁来。
秦年是看过这句诗的,酸酸的话不是她心头好,那时便也一眼扫过了,而今钟离央写下,滋味便大不一样了。
“姑娘要写么?再写一张,成双成对挂上,凑个吉利呗。”那老板说道。
“不用,就这样。”秦年淡然道,钟离央树下一跃,将红纸挂起。
钟离央示意一眼,秦年随他离开。
湖面倒影万千,度过灯火明灭的长桥,远处放起了烟花,哄闹声一片。
二人转过长街,来到暗巷,钟离央猛地拉住秦年,把她往墙上一摁,一手护住她的后脑,抓着河灯的另一手环住她的腰。
就着烟火盛放和哄闹笑言声,钟离央低头亲吻秦年,由浅至深,最后甚至是撕咬她。秦年的上唇被他轻松衔咬着,她渐渐拥住钟离央,享受他似野兽般的入侵。
钟离央停下动作,声音低沉沙哑,他恶狠狠道:“再跟他见面一次,我就杀了他。”
秦年握住他的手腕,睁开双眼,道:“嗯。”
他的眼神渐渐冷清下来,镇定道:“我没去醉春楼。”
秦年松开手:“嗯。”
“那晚我就在琴房,看了你一个晚上。”
秦年动了动唇,喉头一热,咽下一大串话,最后只道:“放河灯去吧。”
秦年又向老板借了笔墨,在河灯的莲花其中四片瓣上写了四个字:山河清平。
桥下柳岸,灯烛点火,秦年将它送入长河,这四字也是她在南山上放灯时写下的新年愿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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