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和向天阑跟着领路人走,顺着东南角的一个小道拐入,里面好几条岔道,向天阑和秦年走的时候都有意识地背下路线。
“前面就是云公子的‘望南阁’了,小人不被允许进入,贵客敲门便可以了。”那人把他们俩带到门口便走了。
浓浓的苦药味从门缝里溢出,二人还没敲门,门便自己开了。
阁中人一身黑衣,正是十八九岁少年郎,眉骨立体,双目如皎珠,湛然若神,他俯身行礼,温润如玉。
秦年果真猜得不错,此人便是少年。
少年将二人引进,关了房门,整间屋子都是苦药的味道,叫向天阑闻了直皱眉。
“我身子不好,常常都得泡到药罐子里头,见怪了。”
秦年上前一步,拿出钱袋,把包子钱还他,少年抬眼,看着她眨了眨眼,温和地笑道:“姑娘太见外了,不过是几文钱的包子而已。”
向天阑诧异:“怎么回事?”
“是我之前遇到这位姑娘,除掉了一些恶人,慷慨帮我解围。”少年看向秦年,道,“你帮我这么大的事还需要姑娘还这几文钱吗?”
秦年坚定道:“要还。”
向天阑当然习惯了,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这个脾气姑娘的钱。可人家就不会这么想了。
少年邀他们入座,音色温润如水,他道:“这位是姑娘的情郎吗?”
“不是。”秦年道。
向天阑不回答,打量着座位上的这位少年,少顷,才悠悠开口道:“我是她师父,要泡她先过我这关。”
秦年听了没什么反应,少年倒是不拘一格地笑开怀,道:“能成为南山隐仙的徒弟相必也是不凡,只可惜我一身病骨,未能指教一二。”
“天下英才出少年,你年纪轻轻,琴技如此超神,虽是后来人也未必低前辈半分。”向天阑说话的口气像是自己比少年大了一个父辈,凭相貌不过年长四五岁而已。
“可若是跟南山隐仙相比起来,恐怕还是望尘莫及。”
向天阑笑了起来,一点都不谦虚地接受这份美意,道:“我在山上呆这么多年,论弹琴的名声,可一点都比不过你才来京城的这几个月啊。”
“众口铄金,不值一提。”少年起身把窗户微微打开,阳光落进来,终于把阴暗的房间照亮了一点,怪不得秦年一进来就觉得沉闷,缘是这房间阴得很。
“今夜上元灯会,二位可打算去看看?”少年转身,浅笑起来如和煦春风,可不知为何,这春风总带着寒冬的刺骨。
“好不容易下山,正打算在外面过元宵。”向天阑道,“怎么?云大牌劳心邀我徒儿,不至于只是为了在这闲情逸致地谈天吧。”
“看来云某实在是不受人欢迎。”少年微微一抿嘴,转头对秦年道,“其实我想邀姑娘吃一碗元宵的。”
向天阑一听噗嗤得笑出声,一拍大腿,道:“你这小伙子太不像话了,就请人家姑娘吃一碗元宵哈哈哈……”
少年腼腆一笑。
“好,你且看她答不答应。”向天阑笑着摇了摇头。
少年一顾秦年,秦年表现得十分冷漠,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少年显得有些难过,垂了眉敛了眸,有些可怜兮兮,沉默了一会又重新展露笑颜,道:“没关系,我会记得姑娘的恩情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虽然云某无财无权,但愿效犬马之劳。”
向天阑摆摆手,不经意道:“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秦年忽然开口道:“元宵走百病,公子今夕多走走。”
少年一听,眉眼弯弯,眼中藏山河,暖笑道:“承姑娘吉言,不过我得罪的人太多了,出门不安全。”
向天阑听出来他想叫秦年陪他一起以便保护他,冷笑一声,故意挤兑他道:“莫不是调戏了别家姑娘太多了,招来一堆仇家?”
少年也不生气,依旧温文尔雅,道:“向公子素来闲云野鹤,诗酒风流,云某比不过。”
被这黄口小儿反骂了回来,向天阑自然不甘,准备使出挤兑钟离央的五成功力集火他,秦年站起身,道:“该走了。”怕是秦年也听得出来,担心向天阑闹个没完,提前结束这场战役。
少年立刻站起身,大度道:“多谢二人今天赏光前来,云某不胜感激。”
向天阑皮笑肉不笑,道:“下次我带了琴,就来找你玩。”
“恭候大驾。”少年为他们打开了门,外面虽无风,温度却比室内低了很多,他道,“我带你们出去吧,这里岔路很多,不好走。”
“不必,我们会走。”向天阑拱手作别,秦年也行礼,淡淡道了一声“告辞”。
少年微一欠身,拱手道:“有缘再会。”
二人刚离开几步,向天阑就低声在秦年耳畔道:“这人戴着人皮.面具,绝对不简单。”
秦年问:“你怎么看得出?”
向天阑眉毛一抖,恢复到正常音量,道:“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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