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说两句不会掉块肉。”齐循坚持不走,反而在房间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转眼看着屏风前那件大红色金线秀凤花袍。
长灯又一次被点亮。
云许道:“反正明日我们就成婚了,你就先回去吧,我想睡了,明日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齐循问,“你只管睡,时辰到再去前厅拜堂,结束后你也只管先回来歇息,只是红盖头却不能自己掀,要放着等我来。”
云许失笑,这人不知道女人打扮需要花很长时间,平日里她懒得打扮,可他们的婚礼只有一次,她想把自己最好看的一面给他看。
要让他掀掉盖头看到她时,能觉得他家夫人好看。
最后,齐循还是被云许坚定地拽出去,“砰”的一声,门被云许紧闭,一道门,隔断两个人的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的眸光。
没等阿玉回来,云许就叫人给她提来热水,洗完澡,躺到床上,试图入睡。
也许是睡前齐循来找过她的原因,云许没多久就有了睡意。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母亲,她的样貌和记忆中的一样,一点也没变,母亲拿着梳子,给她梳头,送她出嫁。镜子里映出母女俩极其相似的脸,母亲很温婉,而她却莫名带着点媚。
眼神勾人,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不觉被她给勾住了神。
天还没亮云许就醒了,忆起夜里的梦来,她觉得有点好笑,披着外衣坐起,拿起铜镜看了看,眼眸清澈,哪里还有半点媚意。
转眼已是夏初,屋内竟有些闷热,云许把雕窗打开一点,灌进些夜里残余的凉风,顿时让她神清气爽了些。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她会睡不着,但她没想到,她竟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这么早就醒来。
抬头看到天际泛了白,云许索性穿好衣服,去院子里散走了一会儿,然后在梨树下的秋千上坐着等天亮。
阿玉从偏房过来看到云许在荡秋千时被惊了一下,差点以为云许在梦游。
云许也看到了阿玉,叫了她一声:“阿玉。”
阿玉一脸懵地走近云许,“一大早坐在这里做什么呢?荡秋千?”
云许傻乐两声,道:“出来透透气。”
“快回屋,一会佟管事就会带丫鬟过来,我先让人给你备热水沐浴。”
阿玉守了她二十年,若不是重来一次,她便间接害死了她。为了她,阿玉不愿嫁人,任她再怎么苦口婆心的劝,阿玉也只说,她要一辈子守护她,看着她嫁人生子,看着她幸福一生。
云许缓缓从秋千上下来,想开口对她说一声谢谢,但语言显得苍白,她忍下,默默跟着她返回屋内。
阿玉对她的情谊,她想,她花一辈子,也无法还清。
阿玉心细,一眼就看出云许情绪变化,她知道云许一直觉得亏欠她,但如果不是夫人,她早就饿死街头,为云许做的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十多年的相依为命,早已成为一种习惯,割舍不掉。
她转身,对云许道:“傻姑娘,今天可不能不开心,来,笑一下。”
云许听话的笑开,抱了抱阿玉。
***
前厅人声鼎沸,喝喜酒的人基本都到了。恭贺声不绝,隔着距离,传到后院。
沐浴,更衣,喜服穿戴完毕,云许端坐在经前,阿玉帮她戴上凤冠。屋里一众人面上都带着笑,细细端量她。
怡阳也在,见云许打扮好了,不由地拍手称道:“嫂嫂真好看。”
云许听着,嘴角逸出笑,嫂嫂,怡阳像是和韩丰庭约好了,一起这样叫她。
她没反驳怡阳,她的确,是她的嫂嫂了。
“等你嫁人,你也会好看。”
云许笑着,不忘调侃怡阳一下,怡阳玉颜上悄悄爬上红晕,忙扯了个别的话题。
“姑娘,带盖头了。”
阿玉话刚落,云许眼前就变的一片通红,大红的盖头,晚上,留给他亲手挑开。
从前厅到后院,迎亲队伍步行而来,云许端坐着,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她辨认着,想从中找到齐循的。
丫鬟散开,排列在云许身后,她低头,看见了来人的鞋尖和喜服的下摆。
“本侯来接你了。”
声音低沉喑哑,添满柔情。
说着,他便朝她伸出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通过盖头低端,云许看见了。她抬手,放在他掌心,他手心的温度灼人,他把她的手握在大掌里,拉着她起身。
她由他牵着,往门口走去。
韩丰庭站在外面,见齐循只是牵着云许的手,忙起哄道:“齐循,新娘子看不见路,你得背着。”
云许听到,愣了愣,她感觉齐循好像停了下来。
“好,背着。”
他依旧拉着她,转到她身前,完全蹲下,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把她往他背上带。
云许没犹豫,乖巧地覆在齐循背上。他背着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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