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如果总裁大人想要亲热亲热,大可直说,别玩花里胡哨的。”
怀中女子压在他的大腿上,笑的轻快翩然,像是只刚干了坏事的猫似的。沈凛被反将了一军,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他结结巴巴的,挥舞了一阵双手,才反手搂住她柔软的腰,嘀咕说:“我就是想抱抱你嘛……”
好像还有点委屈。
陈迪暗暗好笑,用指尖挠了挠他的后颈,说:“下次直说就是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沈凛满意了。
不过,他总觉得——用“猫”来形容她还太小家子气了,只能说是猫科。没错,应该是豹子那种,花色比较漂亮的,又不让人占到便宜的……
把她抱在怀里,就能闻道她近在咫尺的淡淡香味。也不知道是香水还是天生的体香,清清淡淡却颇为怡人,让人心情舒畅。
到了下班时间,沈凛照例开车送她回家。他再三保证,自己绝对好好开车,也不胡乱一脚油门,陈迪才勉为其难地上了他的车。
他将她送到公交车站,握着方向盘,有些不甘地问:“明早你几点来公司?我也来接你吧。”
“……不了。”陈迪解开安全带,“我可不想经常坐你的车,我想活得久一点。”
沈凛噎住,瞬间委屈脸,小声嘟囔:“我的车真的开的那么不稳?”
“嗯,简直狂野。”陈迪说完,拉开车门下了车。
已经是傍晚了,天边霞光铺开,一线乌金西沉,在高楼大厦的间隙中散发出灿烂余晖。她停在公交车站牌前,才瞄了一眼站牌,身后就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
下一瞬,她被人扯进怀里。有人很蛮狠地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又咬又亲的。
“唔?……?”陈迪险些没站稳,只能拽着对方的衣领。仔细一看,原来是沈凛这家伙正抱着她乱啃,眼底有愤懑,不远处的车没熄火,车门大氅着,任人来去。
“做什么啊……”陈迪在亲吻的间隙里无奈地发问。下一句“这是公共场合”还没能说出来,就被人用舌尖卷了去,只剩下呜呜嗯嗯的声音。
“舍不得你。”他亲够了,笑嘻嘻地直起身子,“收你点油费,不算过分吧?”
“……”陈迪有点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凛要回了油费,和她摆手道别,钻回了车里。很快,他那辆亮橙色的改装跑车又发出让人想要堵住耳朵的引擎轰鸣声,疾驰而去。
陈迪揉了揉腰,觉得有些疼。一定是这小子刚才搂得太紧了,她敢打赌,她腰上的肌肤一定被勒红了。
回到家时,陈迪敏锐地察觉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女仆佣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平时只爱穿着睡袍在家里看电视做美容的母亲也正襟危坐,一副严肃的贵家太太的模样。一切种种都表明,是她爸陈望北回来了。
果不其然,陈迪在客厅看到了穿着老式立领中山装的陈望北。陈望北四十余岁,两鬓略有染霜,严眉肃目,一看就是很难相处的类型。
“回来了?”陈望北冷着脸,说,“你跑去沈氏集团工作的事情,暂时就不追究了,反正你迟早会回来的。但是,”陈望北语气更冷一分,“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那个男的?”陈迪问,“我不知道。”
“李妈都看见了!你在车站里抱着的那个男人是谁?”陈望北语气凶起来,“看着就流里流气的,不像是个好东西!”
陈夫人有些忧虑地说:“小迪呀,你要交男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总得找个配的上你的,京城那么多世家,你想认识哪个,妈都可以帮忙去说。但是你不能找个来历不明的……”
陈迪轻描淡写地说:“妈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来历不明的?”
“哪一家的正经继承人,会和女人在公交车站搂搂抱抱?”陈望北一副鄙夷语气,“想要娶我陈望北的女儿,想都不用想!我陈望北的女儿,只能嫁门当户对的男人。”
陈迪问:“沈家人那样的?”
听到宿敌之名,陈望北青筋暴起,怒道:“沈鹤山的儿子?他是个什么东西!”
陈迪:……
惨。
陈夫人在一旁小声嘀咕:“真别说,沈老头的儿子还挺帅呢,前几天见着照片了,和明星也差不了多少。要说配吧,也不是配不上……”
“闭嘴。”陈望北冷冷看一眼妻子,“绝不可能。”
陈夫人讪笑着闭嘴,说:“哎呀,别当真,随口说说。沈家那儿子,爱车如命,根本不愿谈恋爱,还没机会呢!”
“……恋爱自由,现在可不是清朝。”陈迪抛下这句话,不顾陈望北发怒的神情,轻飘飘上了楼。
刚进卧室,手机上就亮起了沈凛的微信来电提示。陈迪接通电话,在更衣室走了一圈,挑出件还没穿过的衣服,掂着脚尖扒拉写着可怕数字的吊牌,一边对手机说:“沈总有事?”
“你到家了吗?”沈凛的声音在手机里有点儿失真,旁边还有“滴”的一声,是车门自动上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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