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满满,“我同意,他不敢不同意。”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停下,白术身娇体软坐不稳,一头栽过去,眼瞅着要撞壁而亡,沐朝夕一把抱住她,搂在怀中,用坚实的脊背拦住了冲击。外头响起群马奔驰之声,这是骑兵的动静。
沐朝夕把白术往座位下面一塞,“躲在这里,不要出来。”
沐朝夕拔出绣春刀,挑开帘子看着外头,但见外头群马上骑兵一水的白皮靴,便知是东厂的人。
沐朝夕拿出牙牌,“我是锦衣卫佥事沐朝夕,发生什么事了?”
沐朝夕吃着锦衣卫的俸禄,却天天在东厂里混,东厂有头有脸的人都认识他,连忙说道:“沐佥事,香山有人闹事,有人乘着永福长公主欣赏枫叶,想对长公主不利,公主身边的暗卫发出信号,我们赶过去支援。”
永福长公主是蒋太后唯一女儿,嘉靖帝唯一的亲妹妹,为了防着张太后把永福长公主赐婚给张家人,找了张真人说不宜早婚,还一直以为大明祈福为理由养在道门清净之地。
永福长公主的安全一直由东厂麦厂花负责,嘉靖帝虽信任奶兄陆炳的忠诚,但一直不相信锦衣卫的能力。
做事还得靠东厂。
既然是东厂的事情,沐朝夕不方便参与,于是对车夫说:“把道路让出来,等行军通过我们再走。”
“等等。”白术从马车里出来,“我要上去看看,牛二还在山上。”
沐朝夕不想惹麻烦,“你儿子是国子监一霸,谁能打得过他啊,何况对方是针对永福长公主,他去山上赏枫叶,八竿子打不着。”
白术到底是个母亲,不放心,“我要亲眼看他和同窗安全下山。”
东厂的人一来,香山肯定要封山,驱散游客的,谁都玩不成。
白术坚持要回去,沐朝夕只得驾着马车往山上赶。
两人返回山半腰歇脚处,一路上果然有东厂的人驱赶游客下山,还设有栅栏,每人搜查,核对身份才放行。
沐朝夕凭着牙牌驱车进入,白术问守栅栏的东厂番役,“你们见过邬景和吗?”
邬景和是麦厂花的干儿子,东厂的“衙内”,无人不知。
一见麦厂花前妻,番役毕恭毕敬,“标下尚未见过大公子,白司药,香山今日很乱,有敌国奸细闹事,要注意安全——麦厂花就在那边帐篷里议事。”
帝国奸细是个大锅,所有不易公开的行动都往里头扔,总不能说永福长公主出事了吧。
白术心知肚明,点点头,去找前夫,告诉他留意牛二的行踪。
一踏入帐篷,白术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难道长公主出事呢?
白术听到哭声,寻声而去,却见奢奇坐在马扎子上哭泣,衣襟沾满了鲜血。
“奢奇?”白术心跳的厉害,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儿子呢?”
奢奇呜咽道:“白司药,对不起,邬景和他——”
白术一把拧住奢奇的衣领,“我儿子怎么了?”
一伙人当即围了过去,沐朝夕一把亮出绣春刀,守在白术前面,吼道:“都退下!”
众人大惊失色:“大胆!敢对长公主无礼!”
“长公主?”白术放开奢奇衣领,“你是永福长公主?你不是在道观为大明祈福吗?怎地去了国子监?”
永福长公主擦干眼泪,说道:“我念够了经文,想……读点圣贤书。”才十五六岁的公主,是不甘心守着青灯和泥胎雕塑的,她向往红尘。
晨鸡初叫,昏鸦争噪。那个不去红尘闹嘉靖帝只有一个亲妹妹,只得同意妹妹的请求。就让妹妹顶了云贵彝族土司的名额,去国子监读书。反正天高皇帝远,北京的人对西南情况并不了解,不容易穿帮。
前夫麦厂花负责保护永福长公主,那么牛二去国子监绝非巧合或者讨了恩典,得到名额去读书,还是永福长公主的舍友。
“他叫奢奇,十七岁,比我大两岁……我们一见如故,关系很好,他虽是土官后代,但是学识很好,有时候我功课完不成,他还会帮我捉刀,撰写诗文,以应付夫子。”
“干娘,人不可貌相,国子监背后议论奢奇太娘的同学都被我揍过了……”
这一切都是前夫的安排,牛二去国子监读书,其实是去给永福长公主当保镖。
牛二个性单纯,不会识破长公主女儿身,还很能打,加上有麦家父子当靠山。有他在,国子监纵使有人质疑永福长公主性别,也会被单纯护短的牛二给打服气。
牛二是个天然的屏障。他以为认识了一个好朋友,殊不知都是算计。
白术气得双拳紧握,一代又一代,不是亲生的,也都逃不过算计么?
“白术。”麦厂花走过来了,他的衣襟上也有血渍,“牛二受伤了,大夫正在救治,有一伙歹徒想要掳走长公主,牛二他——”
白术打断麦厂花的话,冷冷道:“带我去看他,我也是大夫,我会救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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