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上。
哗啦啦。
白术依然没有转身,继续洗手, “沐佥事,你不用那么紧张, 我一个弱女子, 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的手可以从刀柄上松开了。”
沐朝夕嘴硬,“我没有, 你胡说。”
白术:“你觉得洗脸盆上的镜架只是摆设吗?”
沐朝夕定睛一看,紫檀木架子的洗脸架上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他手按着刀柄,一副戒备的模样赫然在目,故白术不用回头,就能发现他的紧张。
真是当场打脸啊。
这个女人, 真是该死的聪明。
不过,沐朝夕自从结识白术, 这样的打脸不计其数,他已经习惯(脸皮变厚)了, 被戳穿后,脸不红,心不跳,右手从刀柄上撤退了,自然垂落到大腿侧面。
白术洗了手,用布巾擦干净手,然后拿起架子上的沤子壶,倒了几滴香蜜,细细在手背上涂开、揉搓,没什么事情会耽误白司药做好手部护理。
沐朝夕被晾在门口,有些尴尬,喂,你的身份被我揭穿了,你不解释一下吗?
白术气定神闲,坐在罗汉床上,“沐佥事请坐。”
沐朝夕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白术:“堂堂沐佥事,居然惧怕我一个女人?”
沐朝夕把心一横,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郑金莲是你生母,你和正德皇帝是同福同母的亲兄妹,白司药,你不用否认,我偷看了那天的祭文,我还知道郑旺妖言案,你和正德帝关系一直是个谜团,我在昨晚终于找到了答案。”
白术上下打量着:“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告诉皇上邀功请赏?皇上太需要一件事打击张太后了,你刚才的话足够封一个伯爵。”
沐朝夕暗暗吃惊,嘴上却说道:“我已经告诉陆大人了,是陆大人派我来问你,白司药,你现在坦白还来得急。”
“不,你不用装模作样诈我了,你其实谁都没有告诉。”白术笃定的看着沐朝夕,“如果你真有留有后手,刚才就不会如此紧张的守在门口,还握紧刀柄,就是担心我会将你灭口。”
留有后招的人不会那么紧张。
沐朝夕哈哈两声,“我会怕你,真是笑话!”
白术指着罗汉床案几上的时令点心菱粉糕,“你要是真不怕,你就吃一口。”
一瞬间,沐朝夕回想起那晚浴桶里销魂的一吻之后,他失去了知觉,做了个无比幸福的美梦。
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沐朝夕还是嘴硬,“我不喜欢吃甜的。”
白术拿起菱粉糕,吃了一块,还喝了茶解腻,“你心虚,正好证明我的猜测。这件事目前你并没有告诉别人。”
吃或者不吃,都会中了白司药的套路。
沐朝夕也绝非以前的傻白咸,“白司药是承认了?”
白术说道:“有些事情,知道了没什么好处,你永远不知道富贵荣华和杀生之祸谁先到达。”
沐朝夕:“你在威胁我,那就是真的了?”
两人互相试探,白术笑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确定嘛。”
沐朝夕说道:“当年知道真相的证人除了张太后,应该都死绝了,不过,昨晚咸安宫那个断舌的太监,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会写字。”
白术静默片刻,双目迸出危险的气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何公公若出事,我才不管你出身沐王府,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和上次牛二中暑休克晕倒时说的一模一样。
沐朝夕又又红了耳朵尖:长公主殿下,您是打算用什么手段弄死我呢……
关键时刻,沐朝夕又可耻的想跑题了。
沐朝夕站起来,“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说——反正逼你也没有用。好吧,你猜对了,关于你身份的猜想,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昨晚我看见祭文里有‘金莲’二字,已经告知陆大人,陆大人认为你效忠正德帝,为他生母祭祀,联想到昔日的郑旺妖言案,由此坐实正德帝的生母是就是妖言里的郑金莲,而非张太后,陆大人现在应该告诉了皇上。皇上迫不及待想找张太后的把柄,咸安宫那位何公公——你要早做准备。”
小皇帝和陆大人肯定会找何公公问话的。
白术是个道是无情却有情的人,谈允贤、牛二、何公公,甚至前夫麦厂花,她都尽力去保护他们。
白术一听,不知是该怪罪沐朝夕是个告状精,还是感激沐朝夕为她保密,“你……还真是男颜祸水啊,什么破长公主,爱谁谁当,休想认回我这个沧海遗珠,封了长公主去牵制张太后,我早就玩腻了这套宫廷游戏,我讨厌皇宫,这里的空气都令人窒息。”
沐朝夕不解,“你居然不想当长公主?怎么有女人不想当公主?”
白术说道:“不自由,宁勿死。富贵是牢房,皇权是枷锁。如果皇位真是什么好东西,正德皇帝为何要自绝子嗣?不生一个小奴隶当继承人?因惦记家里有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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