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东厂,不是你的白府,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术心情糟糕到极点,她脾气本来就不好,此刻麦厂花的绝世容颜都看起来讨嫌。
还是冰窖里的丧尸比较顺眼。
白术胡乱吃了几口,“我要去验王道长的尸体了,不要打扰我。”
昨晚一夜未睡,又在大水缸里泡过,一上午都在验尸,白术此时走路都打飘,差点被门槛绊倒。
麦厂花一把搂住白术,将她抗在肩膀上,往自己值房走去。
白术大惊,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挣扎:“你想干什么?”
“睡觉。”麦厂花淡淡道:“你需要休息了,睡两个时辰再起来,否则你会晕倒在冰窖里,什么都做不了。”
麦厂花对前妻的身体了然于心,就是一盏见风就倒的美人灯,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有时候一病倒下,一个月起不了床都不是罕事。
白术做事极为专注,每次都像是要拼命,几乎废寝忘食,但是麦厂花觉得妻子,不,是前妻的性命还是很重要的。
麦厂花把白术放倒在床上,白术想要挣扎,却发现手脚不听使唤,眼皮也变得沉重,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白术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你……你在桂花糕里加了东西?”
当时她正叫嚣奖励麦厂花一块桂花糕,以奖励他生生忍了她十年坏脾气。
麦厂花为她脱了鞋,盖上薄毯,“知我者,前妻也。两个时辰之后,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加了什么料。”
过度疲劳,通常是在熬夜之后,白术眼皮沉重,加上药物的作用,秒睡过去了,把缺失的睡眠补回来。
麦厂花昨晚力战丧尸,更累,但是抓不到逃走的假裴玉,他就不能休息,麦厂花将两片人参压在舌底含着,喝着热水泡枸杞,看着通缉令上假裴玉的画像。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麦厂花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寻找此人的影子……
东厂在北京东城区保大坊的弓弦胡同。
锦衣卫则位处北京南城区大时雍坊的江米巷。
大明两个特务间谍衙门距离甚远,沐朝夕夺门而出后,直奔大本营锦衣卫衙门,一路策马狂奔,好像他只要跑的足够快,就能把伤心事抛在后面。
彻夜未眠的陆炳也喝着麦厂花同款养生枸杞人参茶提神,焦急等待十三道城门搜查假裴玉的战报。
没想到战报没有等到,却看到沐朝夕回来了。
陆炳此时脆弱的神经几乎不堪重负:“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你贴身保护白司药吗?难道白司药出事了?”
“她没事。”沐朝夕抓了一把上官的人参片,牛嚼牡丹似的生吞下咽,好像人参片就是白术,说道:
“她一上午解剖丧尸,发现丧尸只是咬人,不能吞咽,和狂犬病一模一样的症状,推断出丧尸咬人的目的只是为了传播疾病,不是吃人,只是繁殖而已,繁殖是丧尸唯一的目的。”
陆炳听了,连忙记在小本子上,“这是很好的进展了,我立刻进宫告诉皇上去。你赶紧回东厂继续保护白司药,若有新的发现,不要亲自回来跑回锦衣卫,弓弦胡同里卖西瓜的是咱们锦衣卫暗桩,你把消息给卖瓜的,他会传到我这里。”
沐朝夕身心俱疲,瘫坐在椅子上,“我不去了,陆大人另请高明。”
沐朝夕是锦衣卫一颗新星,是追赶东厂的大将,陆炳还指望以保护白术之名,将他安插在东厂当耳目呢,怎么可能放任沐朝夕请辞?
陆炳耐住性子,问道:“出什么事情?你看起来很沮丧。”
老子梦幻般的初夜没有了,原来老子还是个处男。
老子被人骗了心,身却没被骗,初夜还在。
本以为初夜喂了狗,却没想到还有比喂了狗更糟糕的事情。
那就是并没有喂狗。
沐朝夕羞于启齿自己中了白术的仙人跳,含含糊糊说道:“白司药脾气古怪,我受不了。”
陆炳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白司药的脾气是宫廷出了名的臭,如今她虽离宫一年多了,但是宫里一直有她的传说,听说她脾气横起来的时候,敢和正德帝对掐,甚至扇过正德帝耳光。”
“她还敢当面驳先帝母亲张太后的面子,张太后几次要罚她,都是正德帝出面保她,都说正德朝的‘八虎’厉害,其实最能闹的是白司药,只是她不从来碰前朝的事情,只在后宫里横行霸道,正德帝出了名的荒唐,一直惯着她,纵容她,她脾气越来越臭,麦厂花这种神仙人物也跟她过不下去了,最终和离。”
简直闻所未闻。
沐朝夕迈入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新世界,“白司药敢扇正德帝耳光?这是抄家灭族的罪名。有谁亲眼看见吗?有证据吗?”
白术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陆炳说道:“当时屋子里只有白司药和正德帝,外头人的听到啪啪打耳光的声音,再进去的时候,看见正德帝脸上有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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