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了几个来回也急眼了,“之前就是你舍不得你那些破烂家伙儿,差点把命丢了。现在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又不要命了是吧?”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被扯住的人状如疯魔,“没有房子了,我还不如去死!”
“你想死找个清静的地方!投河还是自杀都随便你!别想连累我!”同伴也怒了,狠狠的瞪着他,“被捉住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现在寻死觅活给谁看啊!”
几句话的功夫火势开始蔓延,从村里的角落一点一滴的窜到了中间,有几户人家的房子本来就挨着,一家被点燃了另外一家也跑不了,空气里热浪滚滚,弥漫着焦臭和白色的浓烟,噼啪的还溅起不少的火星子,然后越烧越大,几乎整个村子都点燃了。
火烧了一个时辰,他们就这么看了一个时辰。
匪徒们在火堆旁大笑,时不时的还多加两把柴,确定这火救不了了,他们才慢慢的离开。
匪徒也走远,同伴包含怨气把人一推,“去,自个寻死去!”他懒得搭理这人,还是回自己家看看能不能抢救回一些东西吧。
也幸好村里挨着河,所有人来回的倒腾着水,火势被扑灭了,但是损失极其的惨重。且不说被抢走的粮食,就是家里的大小物件都被毁了个干净,连吃一顿饭的东西都凑不齐。
侥幸捡回来这条命,十几年积累下的家业全没了,家里却的一无所有了。
但是还是有人在默默的收拾着东西,看看还能抢救回来些什么,偏偏有人不甘心,就这么在自己家门口哭天抢地,“天老爷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啊没有了!”
哭嚎也就算了,偏偏还要挨着叶邦的家门口,低一嗓子高一嗓子的,嚎的人心里发慌。本来叶邦不欲计较,但是也太难听了。他正打算推开自己家那扇烧的半焦的门,先听到有人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嚎个屁啊!有空赶紧回家去收拾收拾自己家去。”
正在哭的那个是陈嫂子,她家的损失确实惨重,之前好容易凑到了银子赎回了野猪,不放心那些银钱,特意放到了房梁之上,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她眼看着有人来了,哭嚎的更起劲,还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揉的红通通的,嘴一撇,“咋啦,连哭都要有人管?这老天爷还不管人哭呢,你倒是先管上了!”
说话的那是个周村长的族弟,岁数比陈嫂子大多了,虽然周村长暂时没在,他自认还是能够说得上几句话的,“你在别人门前嚎,我听着还嫌晦气呢!打量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他上下看了陈大嫂两眼,十分的不耐烦,不就是想着从施大娘的手里捞几个钱么?虽然施大娘现在没在,但是他儿子在啊,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手一松,可不就想办法捞到银子了么!
陈嫂子虽然听说是叶邦想了办法救了大家,但是在她的眼里,再厉害也是个孩子,心眼跟大人没法比。所以她才在门口哭,眼看有人揭穿她,她自然不能服这个软,左一句右一句的吵了起来。
听到有人出了这个头,叶邦也不出门,他一夜未眠,周萍萍她们还在山上,一觉醒来看不到他人还不知道如何惊慌。况且那些四散逃跑的人还需要想办法重新聚集起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施大娘进了城,因为是听到了消息没办法出城,城里再听说了枣儿村被匪徒围上的消息,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
他从烧坏的栅栏上翻了出去,没跟陈嫂子碰面,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叽叽喳喳吵架的声音。
花了半个时辰上山,周萍萍她们早就急的要发疯了,想要到处去找人,偏偏又不敢下山,正在原地团团转。看见叶邦回来,一个猛扑,扯着袖子问,“一早起来没看到人,吓死我了!”然后连珠炮似的问,“你下山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周壮壮躲在爹娘的背后,看着周萍萍的样在面颊上刮了两下,做个羞羞脸的表情。
被她一扯叶邦又发现自己的衣裳忘记换,还是那件扯掉了下摆的衣裳,这让他瞬间想起来被他扔在山洞的厨子和木匠,这两人现在落到他手上了,是不是还是该送到官府比较好?
这么一打岔,他没看到周萍萍羞红的脸色。
叶邦带着他们下山,一路上说起来昨晚的经历,不过是轻描淡写,周萍萍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凶险。她有心生气,又觉得自己就算跟上也不过是拖了后腿,越发觉得自己没用,正在心里自怨自艾,村子到了。
满地都是烧焦的横梁屋顶,还有被砸了个稀巴烂的家具,周大元手指颤抖,“这,这是什么回事啊!”他话没说完先跑回自己家,他媳妇跟孩子也跟着跑了。周萍萍又叮嘱了几句,也跟着跑走了。
他多年积累下的榆木桌子,橱柜要么被摔烂,要么被砍坏了,没剩下一片完整的。
不幸中的大幸,他家是青砖瓦房,不像稻草那么容易点燃,好歹还有片瓦遮头。
周大元正在捂着胸口心疼,突然听到了有哭嚎的声音就在隔壁,他勉强站了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幸运的,周大元隔壁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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