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零任凭自己落入陷阱,用象吃掉C6的马,紧接着,斜边上的黑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吃掉了白象。陈安德知道,这盘棋她下得一点也不认真。
“我得到什么?”司零把陈安德的话重复一遍。陈安德反应过来这是他掣肘了司零的奖励,他提了一口气,等待回答。
司零的声音比茶水还淡:“人生在世,无非是被金钱、权力、名气或是情感左右——你猜我是哪一个?”
陈安德考虑的时间并不长:“看起来,钮度最能给你前三个。可这三个都不用他给,你自己就唾手可得。所以……”
屋子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很快伴随母亲的安慰。紧接着,叶佐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他已到楼下等候。全世界都存心打断这场对弈。
“可惜了,”司零舒展了一下胳膊,“不过也没什么,你势如破竹,我应该是输定了。”
陈安德说:“我想,你擅长扭转局面。”
司零笑笑:“是啊,越难做的事,做起来就更有趣。”
……
司零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给司自清偷偷报信,才派了朱蕙子这么个盯梢的。除了上课时间,朱蕙子一天到晚粘着司零。朱格格并非认生,她在交际圈里可谓是“流水的姐妹,铁打的C位”;也并非语言障碍,她在实验室楼下等司零时几乎没落过单,司零每次见她都是和碧眼白皮的帅哥聊得满面春风。就算是晚上,朱蕙子也要在司零房里待到犯困才肯走。
没出几天,陈欣就哭笑不得地告诉她俩,学校里都在传她俩是情侣。朱格格听后,找机会在学校食堂大庭广众之下,往司零脸上赐了个大红唇。
晚上过了十二点,司零才终于把朱蕙子踢回房间。
手机里钮度给她发了几份BP,司零花了半小时把那些很不专业的叙述和数据看完——初创技术青年往往不懂得怎么把专业术语转化成投资商看得懂的大白话,她还在其中一个项目里看出了中国人惯用的语法,果然负责人之一叫做——JIANXIAN MENG。
MENG姓同胞的项目多得了五分钟的垂怜,司零的手指快速划过屏幕:“应对气候变暖的农业技术……蛮有想法,只是小叔分不出人手帮你哦。”
他们现在人手不足、时间紧迫,不能做单线项目——除了赚钱别无好处,一定要选能够结点成网、带来更多资源人脉声望乃至政治权益的。司零目前看不出这个农业技术能够为钮度产生什么连锁反应。
司零给钮度回消息:全都不要。
钮度回得很快:还不睡?准备给你早上看的。
耶路撒冷凌晨一点,北京时间晚上八点。
司零从朱蕙子的对话框里转发过来一个可爱的表情包,看着GIF里小女孩嘟起的嘴,她默许了自己以后会常对他用,点了保存。
钮度的语音电话迟了一些,她猜他有过短暂犹豫。他的声音自带混响,她立刻听出:“怎么这么累?”
“刚醒过来。”
司零笑了:“怎么睡着了?”
“上午开会,中午到家接妈妈去复诊,又去公司,本来要直接回家,阿星又call我去码头接她,”钮度可能是在伸懒腰,声音又近在耳侧,司零快要以为他在她身边醒来,“回到家想看点东西,不知道怎么就睡着。”
“我看你今天不是去办事。”
“为什么?”
“是去上小学,现在给我交小学作业呢。”
钮度是真睡着了,迷迷瞪瞪的,愣是过了几秒才笑:“那司老师满意我的作业吗?”
“太满意了,”司零说,“睡着了还回得这么快。”
“我对你全天候营业。”声音清楚了,智商也上线了。
司零开始拿手指抠墙壁:“给我设提示了?”
“不然呢?”
“那我得注意点儿了,别在你开会的时候打扰你。”
钮度看了眼手表:“还不睡?”
“刚把蕙子赶走,”司零打了个哈欠,“去洗漱完就睡。”?“把她给你的大红唇洗掉吗?”钮度在笑。司零却惊了:“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懂不紧要,最紧要的是你知道有人开始注意你了。”
独揽大权的钮辰,对自己放逐在外的弟弟竟然也戒备到这种程度?
司零已经坐了起来:“阿星怎么不叫司机,非得叫你。”
钮度说:“她从小都是这样,有事就找我,东西找不见,想冲牛奶喝,全当家里没有阿姨,只有我可以使唤。”
司零笑了,钮度又问:“你在想什么?”
“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你在想事情的时候,会讲一些不相干的事分散别人注意力。”
“这么了解我啊,”司零着实意外了,“我确实在想事情,但我也确实喜欢听你说阿星。”
“想阿星了?那我这次也带她过去。”
司零觉得钮度今晚真笨:“是喜欢听你聊家常,笨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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