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他也不同于之前地回应她。
直到张嘴前,司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困了。”
“好,”钮度的语气仿佛不过是答应了明天要给她做她最爱吃的菜,然后就翻身躺到一边,“睡觉。”
司零就真睡了。钮度冷静了一段时间,转头一看,醉鬼已周游九天外。她侧对着他,头稍仰着拉长了脖颈,光洁的皮肤透着红晕,太适合去演贵妃醉酒。
连睡着都在勾引人。钮度盯了司零好一会儿,去拿手机转移注意力。然后就看到了那段录像,她一阵张牙舞爪,突然抱住他的手臂,他人倒了,手机也掉了。屏幕再没有任何画面,只剩下一段微妙的——床被摩挲沙沙、喘息厮磨……
睡吧。钮度给自己下了指令。他彻底躺下才没过去几分钟,树懒熊就缠了上来,一条胳膊,还有那条大粗腿,牢牢地压住了他。
然后,她温热的、带着一点她的甜味的呼吸,开始反复地吐在他颈窝里。
“你真的太过分了,”钮度总想尝试让自己看起来凶一些,奈何他的普通话水平并不能在语速上提气势,“不是每一次我都会让你胡闹完放过你的。”
不知道他是在警告她,还是警告自己。
……
司零睡眠一向不好,再浓烈的酒精或者佐匹克隆,都无法阻止她撞进那些色彩浓烈而又诡异的梦。她曾怀疑自己是否患有人格分裂,梦里的境遇是她藏在身体里另一个姐妹留下的记号,但丁泉再三确诊——你没有。
那那些梦究竟从哪来的,为什么和她有记忆以来的人生毫不相干?弗洛伊德终其一生也没能为她找到答案。
但司零总信,梦是人生轨迹的海市蜃楼,它一定曾出现在某个你忽略的过去,才能在之后的某个时刻重新抛出海面。
酒意褪去是下半夜,司零醒来,发现自己被钮度藏在怀里。她枕着他肩胛,耳根连着他心跳,他的呼吸不宁静,有些微鼾声,却不粗鲁,很有男人味。
司零睁着眼,一动不动。
今夜她与他之间的每句话,她都没忘,只是酒醉时没有理智,也无法思考。现在冷静下来,脑子倒带一样重复着那些话,她变得无措了。
她记得自己直白地问他是不是喜欢她,这一问,不带以往任何的好强心,反而令她小心翼翼。
而他还是那样,避重就轻地撩她。
但他肯在她生日时从地球另一端赶来,她真的可以说服自己他不过是在取悦她以巩固他们之间的联盟吗?
司零半起身,端详钮度睡态。他下颚冒出不少胡渣,他本是络腮胡,勤于每天打理才那么净整,她想,他混血的脸留一留络腮胡,一定很性感。
她摸着那些扎手的胡渣,心想他至少两天没剔了。
她很清楚特拉维夫到北京的航班时刻,也推断得出他一定是在看了那条短信之后即刻启程。她以为他会嗤之以鼻,还预备了下次他以此嘲讽她时她要如何回击。
却没想到,他真的会来。父亲的生日他都借故推掉,却因她一句玩笑而颠簸万里。
她不自觉上扬嘴角。她似乎是忘了,不久前她还对钮度的感情十分轻蔑。
你真可恶。她学着他那样,敲了敲他的额头。她步步为营,自从他出现,就总充满意外。
她怕他胳膊发酸,便离开他翻身睡到另一边枕头,还不等闭眼,他的怀抱紧随而来。她看着他将她的小手裹进掌心,开心得偷笑起来。
一直到上午钮度醒来,司零都没有再睡着。
听到他闷哼,司零收回缠在他身上的手。她不太习惯,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亲密。
“醒了?”司零先说,声音很乖。
钮度睁眼,看她这么精神,有些诧异:“什么时候醒的?”
“……不知道。”
“睡不着?”他低下头看她。
两人稍微分开的身体让被子腾了空,司零下意识压了压被子,遮挡自己。清醒的司零,可是很怂的。
钮度主动说:“我们没有……”
“我知道,”平时满嘴跑火车的司零,却突然害怕听到任何暧昧的词语,心虚地重复一遍,“我知道。”
他以为她急于划清界限,便不再多言。
钮度翻身起来,进了卫生间。
司零看着他的方向,有些失望。多美好的早晨啊,她还想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跟他说说话。
趁他洗漱的功夫,司零换上衣服。昨晚根本没精神细看,她现在才发觉,他给她买的裙子竟是这么好看。
钮度剃胡子时,司零蹿进去,在他面前转圈,问:“好看吗?”
“你昨晚问过了。”他看都不看。
“我忘了,你再说一遍。”
钮度不耐烦地瞥她一眼:“不好看。”
“喂,这可是你买的裙子啊?”
“我是说人。”
“你——”她气得砸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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