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腿望帐篷顶,“二来嘛,若是他赢了,雒阳百万人口,迁回来可不止这么点动静,袁绍他们此时也没什么听歌舞的心情了。”
观察员默了几秒,然后说:“孟德公抢回来几十车没来得及出关的辎重,并几百个老弱妇孺。”
“那也不错了。曹操算是英雄。”徐荣第一次给出了正面评价。相比成天让他们洗衣服洗澡扫地的曹女君,曹操还是他容易理解的生物。
徐荣内心里是更想跟着曹老板的,他是武将,渴望战场和功业的本能已经深入骨髓。搬书挑水之类的事情,他可以耐下性子去做,但到底有些浪费光阴了。
话虽如此,这也不是他能够自己决定的事情。败军之将没有选择权。这不,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喊他:“徐将军,主人有请。”语气完全是通知式的。
徐荣记得这个前来传信的大汉,没有姓氏,就叫廿七,曹家兵都叫他廿将军。他所穿的铠甲与士兵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血腥气,让人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都是杀人如麻的家伙,互相看不顺眼。
廿七:“走。”
徐荣:“哼。”
曹生的营帐在绕过城墙的向阳面,正对缓缓流淌的雒水。越是靠近中帐,环境就越是整洁,到了最里面,入目就是几座白色的帐篷,上面悬挂着大大的“医”字。伤患往来其中,浓郁的草药香气压倒了脓水恶臭。
徐荣是第一次来曹生的中帐,乍一眼还以为进错了地方,好在他看见了眼熟的黑色甲兵,在营地里兢兢业业地巡逻。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廿七将这位败军之将带到了一座白帐篷前,掀开了毡布帘。“请。”
徐荣瞅了一眼廿七握在刀柄上的手,默默钻了进去。帐篷里又干又暖,几案上堆满书册,左边是散简,右边是修补好的卷册。中间火炉上煮着茶水,炉后一个大药柜形成隔断,绕过去才能看见床铺。榻上趴着一个光膀子的男子,而那位曹女君,正小心翼翼地用针线将男子背上的一处大伤缝起来。
徐荣第一反应就是:疯了!她当人是衣服呢?!
然而再仔细一瞧,刀剪镊子绷带药水齐备,消毒穿线打结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个细节都给人不明觉厉的感觉。还没等徐荣回过神来,男子已经缠上绷带,披衣服起身了。
徐荣一惊,但还是乖觉地半跪:“见过曹公,见过女君。”
曹操皱眉,试图去摸背后的伤口,被阿生一巴掌拍开了。
“阿生,真的十二时辰就会恢复知觉吗?”
“针刺药麻是目前我们掌握的最安全的局部麻醉法。”阿生表现出医生式冷漠,“药效过去后你别喊疼就是了。”
曹操嘿嘿一笑,这才去关注徐荣:“徐将军来了,快请快请。今日小子们在雒水中捕到大鱼,特意请徐将军来喝鱼汤。”说完,他还戳戳阿生。“你别板着张脸,好歹露个笑,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阿生这才将挑高的眉毛放下来:“我一想到被屠杀的雒阳百姓就笑不出来。”
徐荣这种三观已经走歪的将领,从前是不曾有收过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哈哈,哈哈。”曹操尬笑,一手拉一个入座,亲自倒茶摆盘。然后命人将鱼汤端进来。
酱汤底、山菇、菘菜、草鱼块,煮在一起香飘四溢。饶是气氛不好,三人也觉得食指大动。吃了十多天的饼干糊,嘴里早就腻了,鲜美的鱼汤可以拯救世界。
阿生一口气喝了三小碗,面颊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徐荣不禁多瞧了美人好几眼,只觉得再被骂几句也能忍受了。
“阿兄欣赏徐将军,就自己礼贤下士,不要带上我。”曹生说,因为嘴里含了食物,倒显得撒娇多于冷酷,“那些个西凉兵,在我这里是要社区改造的,你要是心疼,就都带走带走。”
“又胡闹!”曹操胡撸一把妹妹的发顶,“你在幽州常担心鲜卑袭击,骑兵怎么都不嫌多。有徐将军帮忙戍卫辽东,我也能安心。”
辽东?徐荣心里一合计,感情是要回老家啊。他自己就是玄菟郡人,虽然五服内的亲人已经死绝了,但到底还有几个故交远亲,对这个安排没有什么不乐意的。
“曹公放心。”徐荣抱拳,“我本幽州玄菟人,与辽东鲜卑部有世仇。保境安民,义不容辞。”
徐荣上道,曹操也高兴,亲手给这名降将盛汤。“将军不是董卓嫡系,手下原本让我借此劝降将军的,但我觉得这是折辱将军了。”他又给阿生满上一碗鱼汤,此时汤盆已经快见底了。“若是跟随我,将来免不了要和董卓兵戎相见,岂不是陷你于不忠不义的境地?所以不如随女弟往幽州去,无论如何打鲜卑都是汉人的英雄。”
徐荣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曹家双胞胎收入囊中了。他后来回过味来的时候才想起是不是该走一出“宁死不降”的通常剧本。无奈被俘虏的时候他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用了曹家的药吃了曹家的饭,帮曹家搬了书,给曹家扫了地。现在主人家请他同桌吃饭,郑重其事地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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