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地将那页纸收回,放入编纂中的其他书页中,“这个就是考验。什么时候你把这页纸看明白了,什么时候你就可以加入少年骑。”
怕只怕你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少年了。
吕布摩拳擦掌:“没问题!我一定好好学!”
这一刻,阿生无比赞成曹操的判断:吕小布傻乎乎的,骗起来不要太容易。
今天是休息日,时间还有空闲,阿生就给吕布做了个摸底测试。
长胳膊长腿的少年困在座位上对着卷子抓耳挠腮的时候,阿生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如果吕布从小就跟了曹家,那董卓怎么办?貂蝉怎么办?
没有吕布的董卓还能够作天作地吗?
没有吕布的美人计还能够弄死董卓吗?
天哪,东汉不会因为少了吕布就灭不了了吧。
阿生捂住了额头。那她是应该把这个未来的叛变狂魔培养成敬业爱国好将领呢?还是让他维持目光短浅的现状,将来找个机会放回到董卓身边去呢?不对不对,吕布都十二岁了,她真的能够把他改造成功吗?
越想阿生就越发头痛欲裂,她只能半靠在洛迟的肩膀上出神。
老实说,一直到今天以前,阿生都没有去担心过自己的蝴蝶效应会不会产生她无法控制的后果。吸纳人口,没问题;帮助曹操提升,也没问题。阿生不知道曹操幼年时期的详细历史,因此一直都能够放开手脚去做。
但万万没想到,曹操的少年骑发展壮大了。自然吸引了并州的少年人踊跃来投。其中就有并州土生土长的吕布。她突然意识到,随着曹操的命运与原历史偏离越来越大,一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将不可避免地被卷入新的历史洪流中。吕布只是第一个,绝不是最后一个。
先知的优势将会逐渐丧失殆尽。总有一天,她需要在黑暗里摸索前进。
让人将领了作业生无可恋的吕布送去客房后,阿生就独自跪坐在廊下发呆。高高的蓝色天穹上,白云渐渐被染上夕阳的颜色。
秦六从暗室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跟阿生笑道:“主人是在烦恼那个叫吕布的人。他虽然有武力又不服管教,但也不至于让主人这般烦恼吧?可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阿生斜视他一眼:“我说过了,不要将你揣摩人心的那套用到我身上。如今我们是共患难,我不至于因此责罚你,但你要知道揣摩上意最损害谍报机构的判断力。”
秦六敛袖,肃立。
“你要做的,是廓清事实。而不是根据我的好恶来说些让我开心的话,做些讨好我的事。越是隐在暗处的工作,就越是需要有一颗赤子之心。你能做到吗?”
秦六长揖:“受教了。我读《谍组纲要》有几处不明了的地方,听主人这般说,就像拨云见日。至于吕布,他这样的人就像茫然失措的孤狼,凭借着本能四处求食,但若是驯养得好,就能够成为最忠诚的家犬。”
秦六这样历史上的无名小卒对着吕布评头论足,偏偏还能说出几分道理。这种经历让阿生有种诡异的胃痛感。“你觉得我应该教他。”
“试试又何妨。如果真的野性难驯——主人建立谍组不就是为了防范这种万一的情况吗?”
阿生长吁出一口气,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来:“多谢。”她所面对的是一个年仅十二的孩子,无论如何不能失了平常心。她要相信一个朝代的覆灭具有一定的必然性,也要相信自己搞破坏的主观能动性。
下定决心后,阿生就开始为吕布双低的智商与情商操心。教《史记》用来培养大局观,教《论语》用来培养道德感。吕布没有文学艺术素养的需求,《诗经》什么的可以放一放。至于《易经》,嗯,就凭吕小布那惨不忍睹的数学成绩,她还是不要跟他互相折磨了。
养到差不多面子上可以过得去了。曹生就让吕布穿上仆从的衣服,去荀爽那里蹭课。往常来颍川特训的孤儿,也都有跪坐走廊上听个半节课的福利,她既然决定待吕布一视同仁,自然也会将这样的机会分给吕布。
“阿生家送饭的仆人又变了。”荀攸揶揄地笑笑,“这回是个大个子。”
曹生借着送午饭的名义换仆人进来蹭课,这件事是跟荀爽报备过的。荀家还不至于小鸡肚肠地守着不让。家学里侍奉的仆人这么多,也没见有人学成鸿儒,何况是在走廊里听上几天,顶多算是熏陶一点文气。另一方面来说,曹生频繁换人,正是杜绝了有人偷学问的可能性,毕竟学习是一个系统的过程,中途听上半个月,没头没尾是学不明白的。
只是这次吕布的外貌实在突出,这才引起了荀攸的注意。“我看他有些不耐烦,东张西望不像爱听课的样子。跟以往那些谦卑好学的人大不相同。阿生不要被人蒙蔽了。”
荀攸说这话已经有些逾越了。怎么管理下人是阿生的家事,他是真拿阿生当朋友,才会冒着失礼的风险在她面前说曹家仆人(雾)的不足。
“是我疏忽了。”曹生先谢过荀攸,“这是阿兄从并州送来补习的人,有些桀骜不驯。且,我们只打算让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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