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像千米下的海底风暴,他不敢贸然刺激他,似是而非的答道:“这大概要看园丁和火拳的关系有多好了…………”
贝克曼道,“头儿,别太担心,园丁轻易不会搭上自己。”
耶稣布也过来,“没错啊,希希亚她一肚子男娼女盗……不是,我是说她满脑子儿女情长,这种人上哪儿能干出把命赌在新时代这种事?对,对吧?”
干部们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也并不笃定————人就在那里躺着,呼吸非常微弱,若不是全神贯注地去感受,都会以为她已经断了气。作为认识了十年,几乎可以算得上伙伴的人,他们想不出潘蜜肯舍命救艾斯的理由,心里又下意识不接受她可能会死的事情,他们更愿意认定这是潘蜜同香克斯开的一个玩笑,是故意报复他,吓唬他玩。
香克斯不言不语,沉默地看着潘蜜,缓缓地摩挲着她的脸和手。他是那样的出神,以至于他的伙伴们你碰我我碰你,最后一致静悄悄的走出了医疗室,他都似乎没察觉的样子。
甲板从安静变得喧闹下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最后的酒罐子咕噜咕噜滚到一边。
潘蜜拿什么救的艾斯他已经不想知道了。香克斯把目光从天花板移到治疗床.上,心情是一片茫茫的白。
作为一个始终贯彻自己信念,面对任何失去也绝不软弱的海贼,他愿意尊重她的选择。
但是他很难接受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戏剧性的被夺走。
拉起她的手摇了摇,
没得到任何回应,潘蜜就像一个布偶一般任他摆弄。
没错,戏剧性。
说实话,她跟他的理想型完全不搭边,他曾经幻想的是一棵树,坚忍、安静、温柔,他为她浇水,在她身边乘凉安睡。当他一身尘埃的远行归来,闻闻花香,疲惫便一扫而空。
希希不是树,她是一只猫。
抓他、挠他、在他睡觉的时候对他又踩又叫,时不时神秘地失踪一段时间,又锲而不舍的出现,缠过来暖呼呼的盘在他膝上打盹,动来动去,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有只猫也很好的,虽然带来的麻烦一大堆,但让人乐在其中。
何况,那样努力地追着他出海,费那么大力气、想尽一切办法跟上他,生机勃勃。
数年如一日,不被触动是不可能的,追逐他的同时,一步一步成长,慢慢长成大海上无比耀眼的存在。
而猫又是捉摸不透的生物。
她似乎去过远方,有了那里的印记还有回忆。
她很傲慢,也许她本人没有察觉,但是她看很多人的眼神,哪怕对方比她强大的多,她的眼神也是一种跳出这个世界,带着高高在上的笃定与审视,仿佛随时都能脱身而出。
她的过去像个空白的沙漠,有时有痕迹没指引,有时有指引没路程。
她的世界也藏有很多的秘密,像密封的糖罐,充满着诱惑和好奇,想要偷尝,却被看守的实实的。
其实后来他已经不是那么的好奇了,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决定保护她的秘密,同时拿出足够多的东西吊足这只猫的胃口。
后悔吗……
他鲜少后悔,本来就是无拘无素的海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为了救路飞搭上自己用剑的左手,他也不曾后悔。
明明连最垃圾的海贼都知道,喜欢的东西就要不顾一切的先抢走再说。可在他一心想着如何捕获并驯养一只猫时,猫却不肯睁眼了。
果真应了那句……不知所措,才是人生。
红发拉着她的手,沉默地跪在床边。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一定会后悔,没有跟她好好说上一个字,没有让她知道,没有在有限的时光里,给她最充沛的感情。
他们已经镀完膜回到了新世界,白胡子的葬礼也举行完毕,马尔科他们还像模像样地在旁边给艾斯安了个衣冠冢。
潘蜜还没醒。
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只一直跟在雷德号后面缓缓航行。
这两天红发几乎时时刻刻都呆在医疗室,有时前脚刚出了房间,想着也许自己一走潘蜜便醒了,扭头又进去了。
贝克曼派出去的人带回了一本书籍,上面记载了不少关于恶魔果实的实例———比如许多年前世界出现了一位治愈果实能力者,在使用觉醒能力后出现一系列身体损伤。
又比如手术果实能力者在给某个神秘人物进行“不死手术”后,当场身陨。
凡逆天改命,都代价高昂。
潘蜜是第三天中午醒过来的,然后她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香克斯。
她才睁眼,香克斯就立马醒了,像是某种条件反射,呆呆的盯了她半晌却不出声,好几秒后才小心翼翼的道:“希希?”
作者有话要说: 锁文通知来了仨,月石只有四十八,
修文一次100月石,两次200,三次晋江币……
别人写文赚钱,我赚钱写文……(悲)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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