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又扒拉出一件白色轻薄半透明的睡衣。
两分钟,对着镜子快速用力地把长发梳顺溜,找出防水口红,把阿林没来得及画的咬唇妆自己补上,看了眼钟表。
三分钟,给正煮着中药的砂锅添了一瓢水,把输液架拖过来,从抽屉里拿出医用胶布和棉签,往自己手背上一贴。
四分钟,从床头箱子里各式各样的软筋散,迷幻粉,催情香,x功能药品中,找出据说能迷翻一头大象的喷雾麻醉剂,塞到枕头下,以防万一。
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已经能清楚的听见阿林和香克斯的交谈,潘蜜最后扫了一眼镜子,然后一个屈膝起跳,像个跳水运动员一样,扑向床铺。
香克斯担忧的问:“医生这么说的吗?”
阿林一边推门一边重重叹气,“是的,您快去看看她吧,船长她……她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您。”
潘蜜闭上眼睛,把头一歪。
推开门,屋里传来一股浓重苦涩的药味,所探望的对象正悄无声息地躺在床铺上,长长的黑发飘散在雪白的床单上,输液架上吊着刚输完的血袋,床头点了一盏灯,昏黄的火苗投影在她的脸上。香克斯怔怔的立在床前,突然间感觉呼吸困难,眼前的潘蜜好似水中的倒影,一碰就会碎掉。
阿林从外面把门关上,随后满意地勾起嘴角。
女人像是被关门声惊醒一般,皱着眉咳嗽了两声,在看见香克斯的时候,眼里明显一闪而过的高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唇角微微下撇,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来了啊,我不是在做梦吧?香克斯……”
说着,她用手肘吃力地支撑起半边身子,缎子一样的黑发滑下,见她那动作是想要坐起来,香克斯赶紧伸手去扶。
“是,我来看你了。”床榻因为坐上一个人而微微下陷。
香克斯眼睛眨也不眨,焦躁不安又很紧张的看着她,问,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潘蜜借着他的力道,松松散散地往床头的软垫一靠,苍白的面色仿似刚刚从地府溜达一圈回来,只有雾蒙蒙的眸光依旧莹润璀璨。从香克斯的角度看过去,细碎的汗珠正慢慢从她毛孔里沁出来,
“哪里都疼……香克斯,我就快死了………南斯说,我的内脏被震碎了,没几天好活了……”
香克斯瞳孔一瞬间放大,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潘蜜说着说着自己悲从中来,眼角宛延而下一条清澈的水痕,“所以,在我死前,你能满足我几个愿望吗?………就当成全我最后的心愿……看在大家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可以吗?”
看着女人脆弱的眼神,仿佛她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即将脱口的答案上了,香克斯心中一阵刺痛,这就是成为海贼的残酷之处,没有人会保证自己是永远的赢家。
他点点头,眼中有什么在颤抖————要不是他忍住了,怕不是就要当场丢脸的痛哭流涕了,把头凑过去,要听她说些什么。
潘蜜抽噎了一下,试探着道, “香克斯,你靠近一点,我想抱,抱你一小下。”
香克斯点头。
伸手揽过潘蜜,把她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怀里。
过一会儿,潘蜜抬起头,“我,我还想亲你一小下。”
香克斯微微弯腰,把脸凑过去,
随后两片柔软的嘴唇贴过来,对准他的,结结实实的“吧唧”啃了一口。
潘蜜又抬起头,蹬鼻子上脸继而蹬脸上天,“我还想日你一小下……”
“…………”只是这一次,香克斯光看着她,没动,原本虚虚搂着她的手臂倒是抓紧了。
他这么一瞬不眨地盯着她打量了一会儿,潘蜜自己就有点心虚,眉头一皱,猛地往床边一趴,直接呕出一口紫红色的血……
“希希!”红发大惊,这回再顾不上别的,手忙脚乱的扶起她,“怎么会这样!?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别激动……”
他慌张用袖子擦去她唇边的血迹,白色的衬衫布料上,点点触目惊心的血迹,颜色乌紫发黑,寓意不祥。
“咳,咳咳,”潘蜜虚弱的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不过没关系,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看见桌子上的那坛酒了吗?这是我酿的酒………虽然是最简单的那种,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她面色如雪,嘴唇却被咬出一抹血痕,衣料在灯光下微微透明,似乎可以轻易的描绘骨骼,这让她整个人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冶。
潘蜜抬眉启唇,每个动作都染上了阴戚的味道,“希望你能喝光它,然后再离开。”
酒,认真说起来,不能算是她酿的,
葡萄虽然是她种的,也是她摘的,是她洗净晾干后破碎的,不过往桶里一倒就不管了,往后的开盖放气,虹吸漂渣,蒸馏封存等精细活全都是别人完成的,但潘蜜不管那些,她经手了,那就是自己酿的了。
潘蜜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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