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旋律温柔点歌词温和点可也行,还是能当个BGM的,然而————
耶稣布在床上咬着牙翻来覆去,夜空里传来一声声极为欢快而恐怖的【患者们死于发烧……】,他把被子蒙在头上,过了半晌突然翻身起床,把外衣披在身上出了门。
潘蜜这会儿在自家船上的瞭望塔,这里地势高,声音传得广,于是怀抱着史密斯的小吉他,对着不远处雷德号在夜色里的轮廓嚎——
病名为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病名为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病名为爱~~~爱~~~爱爱爱
一只拖鞋忽地砸到了她脸上。
月光之下,耶稣布举着用拖布把儿做的简易弹弓,帅成了弯弓射大雕的剪影,眼神犀利,发型也犀利,脚上正好少了一只凉拖。
麻的我要是毁容成多拉格那样子你拿什么赔我?!!
潘蜜弯身捡起鞋子,狠狠地朝他脸上投掷了回去!
“大晚上不睡觉你找抽啊!”
“长得跟非洲难民一样还来教训人!”
此时此刻,潘蜜与耶稣布这对记载在双方航海日志上的冤家再次相逢,彼此横眉冷目,狠狠相视而立。
“哧通”,
耶稣布的鞋子在海面溅起来一朵小小的水花。
潘蜜准头大约是够的,然而力气不够。
“……你故意的吧?”就这样损失了一只鞋子——不,一双鞋子,而耶稣布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七武海没臂力把鞋子成功丢回来。
“没错,你还以为我会把它丢回给你?美得你!”别人是指哪打哪,潘蜜是打哪指哪,而且一点都不心虚。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是赚到了”耶稣布拉扯嘴巴做了个鬼脸嘲笑道,顺手把另一只拖鞋拿在手上,“可是要收藏起来,以后高价卖出去,毕竟有幸打了海之女神的脸呢。”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船舱。
潘蜜快气死了。
河豚一样鼓在船头五分钟,她想好怎么治他了。
潘蜜这回把麦克风拖到钢琴旁边,把扩音机的音量开到最大,“ 下面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叫做‘鬼来电’ ……”
同时配合着调子像大半夜走小胡同的钢琴曲——把普通轻音乐谱子的弹法从白键换成黑键一般都能达到这个效果。
半个小时后,雷德号开始鬼哭狼嚎。
别看红发海贼团上的船员们个个打起架来能把地皮掀起来三尺,命豁出去也不带犹豫的,然而他们也有怕的东西,求个并集大约就三件事情,一是贝克曼,二是没钱,三就是鬼。
潘蜜仗着他们的船跑不过她的,还不忍心真对自己动手,把天生音线就冷冰冰一股子阴森的南斯拖过来,让他跟自己分角配音,对着电话虫录鬼故事广播剧,等三更半夜的时候再打开扩音器和话筒给他们转播,看着一向对着血淋淋的内脏肠子也面不改色的南斯一边读一边脸色由白转青,声音里的冰渣都开始摇摇欲坠,可以想象红发海贼团得多崩溃,而实锤怕鬼的耶稣布崩溃更甚,就算听完了也睡不着啊,一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一边把自己代入情节,无法停止怀疑衣柜里有人、镜子里有手、抽屉里有脑袋…………
贝克曼让大家拆了两床棉被做耳塞,效果不太大。
有的人是听了害怕,让他带耳塞还没出息的舍不得错过续集。
像耶稣布这样的就是见闻色太好用了,耳塞根本阻挡不了他对声音的感知。
几天下来,他们已经被折磨得严重的影响了休息。
此时此刻,他们正黑着眼圈听着潘蜜兴致勃勃地“喂?喂喂?”的调试音响,内心无比绝望。
“我不行了,及客给我点安眠药吧,”光头一屁股坐在医疗室门前,无比羡慕的看着没心没肺的猴子。
船医已经吃了安眠药谁叫也不醒了。
“老大,我要申请炮击,我们炮击吧。”精神萎靡的耶稣布,用枪杆当拐杖撑着走过来。
香克斯正一脸沧桑的灌着酒,闻言猛摇头:“就算把船击沉了,难道要把人捞到雷德号上?”
“…………”
“把镇定剂投过去吧。”辫子男支招,“对付录音蜗牛应该管用。”
“不行,”深知潘蜜作风的香克斯连连摆手,再次回忆起了被迷幻木支配的恐惧,
“万一提醒了希希,她投回来装催情剂的瓶子我们就全完蛋了!”
“…………”
“靠,要不让耶稣布瞄准扩音器开一枪,立马清净。”黑帽子崩溃。
香克斯犹豫:“扩音器好像放在钢琴后面了,听说那钢琴特别贵……”
“…………”接连提议被拒绝的众人终于回过神来。
“我才想起来,我们落到这步田地是谁害的啊。” 啊?
“还不是老大不肯给人家姑娘潜规则还故意这么吊着人家?”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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