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地坐着,餐桌中间放了两蝶开胃小菜,他低着头喝着粥,阮耳突然想到什么,望着秦晋之,笑着说道:“你说我们很多年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坐着,喝着白粥配着小菜。”
秦晋之听闻,沉思了会,抬眸认真看着阮耳,故意逗她,说道:“不会,因为我很有钱!”
阮耳听着他认真的口吻,看着眼前的那碗白粥,突然被他逗乐了,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对,你很有钱!”
两人相视一笑,阮耳乐得开怀。
吃过早饭,秦晋之居然主动提出洗碗,平时秦晋之压根不做任何家务,他请了家政打扫卫生,他唯一会亲手做的事情,就是煮咖啡,阮耳尝过,很不错,但总结还是归功于他那台进口的咖啡机。
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仿佛打开尘封多年的记忆,阮耳抬头看着这院子的大门,秦晋之站在门槛内,回首看着阮耳:“进来。”
阮耳站在门外,隔着老式青石板的门槛,古色古香的徽式宅院,这宅子还跟以前一样。
他刚刚站在门内,回过头来看她的那一瞬间,阮耳突然知道了他是谁,那张少年的脸庞与他重叠,年少时的青春飞扬,到现在成熟稳重,故友未见十多年,那些惊艳了少年的时光,好像昨日重现般,从未走远。
院子里的那棵杨梅树,就像画里画一样,但是好像又比自己记忆里高了些,许是自己长大了吧。
现在想来,难怪他会有那幅画,阮耳终于知道,他那天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那句话,说自己像在画里。
这是个二进门的宅院,院子精心打理过,整齐干净,廊下那几盆兰花是新换的,树下种了一小片绣球花,以前院子的天井里养了一缸睡莲,还有几尾景鲤,阮耳记得外公家的那只猫每天都会蹲在缸边徘徊旁观看,待机而动。
现在想想,那画面真是美好!
正院的堂屋里家具摆设都没变,那台留声机还在原来的位置,穿过堂屋,后院的厨房角落爬满了爬山虎,这所院子是梁原的故居,梁原是阮耳的师傅,秦晋之的外公。
阮耳的书法就是跟梁原学的,那时阮耳的父亲阮章平生意做的不错,母亲跟着父亲帮忙生意上的事情,阮耳五岁就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外公家就在隔壁那条巷子,站在二楼可以看到外公家,不过年久失修,房子已经很破旧了。
阮耳的外公陈康是位鼓乐师,二胡拉得很好,镇上有红白喜事都会请外公去帮忙,陈康象棋下极好,梁原也爱好下棋,两人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友。
两人闲暇时总是约着下几局 ,常常可以看到村口那棵榕树下有两个老头下棋,所谓棋逢对手,两老头挺惺惺相惜,阮耳经常在旁,看外公和师傅下棋,久而久之看多了也就懂,阮耳聪明,祖孙两联手,经常把梁原杀得片甲不留,那时候的阮耳哪懂观棋不语的道理,梁原对这小丫头甚是喜欢,便收了阮耳为徒,老一辈对拜师学艺很讲礼数,那日外公提了礼物,还拿了大公鸡,上门拜师,阮耳还记得,那日师傅坐在堂屋主位上,阮耳给师傅敬茶,三扣首,其实阮耳只跟梁原学了三四年的书法,后来就母亲接走了,连告别都没跟师傅说一声,这件事情阮耳一直挺遗憾的。
学书法得静下心来,对一个刚刚岁五岁多的丫头来说,这似乎很困难,院子里有张石桌,阮耳经常在桌上练字,可总是被旁边杨梅树上的果实吸引,每次师傅都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所以阮耳经常被戒尺打手心。
对阮耳来说也有好事,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上门求字画,阮耳小时候不懂经常有些穿着整齐,派头十足的人,提着礼物和水果上门拜访,结果那些好吃的水果当然进了阮耳的肚子里。
秦晋之第一次见到阮耳便记忆深刻,还未进门,就看见一个小丫头在廊下的石桌上练字,旁边地上扔满了白色纸团,小丫头握着毛笔,眼睛却盯着杨梅树上的果实,还吞了吞口水,贪吃的家伙,眼睛贼溜溜地,看四下无人,丢了笔就跑到树下摘果子,许是怕外公发现,她绕到树后面看不见的地方,摘杨梅,那时候她还小,摘不到高处的果实,看着手里的那几颗杨梅,高兴极了,有人来了,小家伙立马跑回桌旁,装模作样地练字。
第17章 那个夏天
阮耳偷偷了一眼对面的大哥哥,午饭桌上师傅告诉阮耳说这是他的外孙,暑假来这儿玩。
秦晋之的书法也是外公教的,那时候外婆还在,外婆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满族人,算得上是清末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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