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需要一个老攻来疼爱他的~
明天无事,保证会更的,鞠躬。
☆、捌拾伍 不悔(下)
鸟鸣啾啾。
凛冽的刀光在流花桥的花林间飞舞, 白梅染血,落入浅溪中, 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凄美。
流寂完全失算了。
他本以为自己带的人马已经足够多,但是更没有想到再他的人已经再一次解决了宁绝的大半人马后, 又不断地有伏兵冒出来。
其中的一些面孔是见过的, 正是先前的游客。
很快,局势扭转, 流寂这一方被反杀,他的身边站着的只有一人。
那是他的亲信, 与自己相比,他已是浑身浴血。
揭下假面后的鬼指跃上了一块巨石,巨石上刻着“流花桥”三个大字,如今已覆上了淋淋鲜血。
鬼指嘴角带笑, 从高处俯瞰着这场杀伐, 始终一言不发,却也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忽然,一直也在旁观着的宁绝出手了,他从属下那里抽出一把剑冷不防地朝流寂刺去, 流寂反应迅速,持剑反手将其生生折断。
但同时,鬼指动了, 他从袖中摸出一只小刃,在瞬间便将体力不支分神中的流寂的亲信解决掉。
那一刀很快,亲信倒下时, 流寂的白衣上只溅了一滴血。
宁绝悠然地理了理袖子,脸上半点笑意也无。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不再爱笑了。大抵是舜承帝已死,他终于登上王座,无需再以假笑掩藏獠牙。
他看着敌国的年轻君王,冷然开口:
“闲杂人等已经处理干净,如此,便只等慕容涵秋来了。”
流寂指腹缓缓擦过手中的剑,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他口吻淡淡:“她不会来的。”
宁绝却像是听了笑话一般:“阁下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么?你要赌一赌么,看看你在她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你是见过当初她想杀我的样子的,想必在你们合作的日子里,她不止一次提到过有多恨我吧。万一这一次不是我中了你的计,而是你中了她的计呢?我想见她,她想杀我,而你的目标是我们两个人,那么若是她反过来算计了你,借你之手杀了我又当如何呢?今日,她很可能不会来。”
宁绝的眸色深了许多。
如果流寂说“她不会来”,那宁绝倒还不会相信;但他说“她很可能不会来”,那么宁绝反倒心里多了几分疑虑。
片刻,宁绝定了定心神,又道:“即便如此,能亲手送阁下上路,也是在下的荣幸。此后大漈与昭晏都将顺应大同之势,不分你我。”
流寂显然知道他的野心,微微一笑:
“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来了这里就必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即便我今日死在这里,大漈依旧是大漈,朝中的所有机关都将照常运行,不会因我一人而改变。大漈不同于昭晏,君不在,尚有百代朝臣。”
话音刚落,流寂动了。
长剑锋利地刺破风声,流寂剑招绵密,宁绝也在闪避的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剑,两人开始了生死相搏。
但终究,流寂方才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战斗,数个汇合下来有些体力不支,渐渐地落了下风。
高手之间,一招便可分生死。
宁绝似乎意识到了流寂的变化,有好几次分明可以直接重伤他,却只是逗弄似的与他缠斗。
正要提气,趁对手松懈时将其一击毙命时,流寂忽然觉得心头一股刺痛传来,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那是儿时的心疾。
他是未足月便出生的孩子,天生患有心疾,幼时更是体弱多病。
那心疾每每发作起来都能要了他半条命,直到后来,终于由慕容涵秋将他治好。
为何他会旧疾复发?
忽然间,他看到了眼神悲悯的鬼指。
他笑着,神色却很复杂。
剧痛自心口铺天盖地地袭来,流寂痛苦地弯下身,单膝跪在地上一手紧握住手中的剑。
他看着鬼指,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忍耐地将嘴唇咬地发白。
鬼指跃了下来,几步走到他面前,笑得顽劣:“还记得那根针么?是不是很怀念?”
流寂嘴角张了张,疼得说不出话来。
宁绝探究地看了一眼鬼指,持剑的手微动,他似乎没了耐心,打算先将流寂杀了以绝后患。
鬼指拦住他,忽然间笑得绚烂:“急什么?你听。”
申时已过。
阳光藏进了云层里,本就被树叶覆盖的花林间愈加暗沉了几分。
鸟鸣声里,花叶随着清风微动。
宁绝:“呵,人终于来了。”
鬼指看了看神色紧张的流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个笑容里是计谋得逞的炫耀。
他扬眉,朝着花林朗声道:“小师妹,你终于来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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