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少女的时光是被上苍眷顾的,他们眼中雨滴落下的瞬间都能在小心思里别趣横生,阳春三月里,鲜衣少女和翩翩少年打马而过,最是无忧无虑。
每日,都是邢墨早起做早膳,因为叶莲灯差点把房子烧了,糊味在茅草上黏了好几日。
自那以后,叶莲灯从不插手做饭的事情,二者十分默契地决定邢墨来做饭,然后发现邢墨做的东西格外好吃。
晚上睡觉的时候,邢墨依旧睡他的茅草床,叶莲灯则一人躺在大床上,四仰八叉地睡到了天亮。
每一次月色明媚时,他们则在花海中练剑。
这是他们两个人都最喜欢的事情。
邢墨迫切地想要变强,在与她有关的诸多事情中最不抵触反而有些期待的便是这件事。
而叶莲灯,则喜欢看着他以惊人的速度变强,有好几次,邢墨已经能够挑飞叶莲灯的剑。
但从邢墨温和而潜藏着高傲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他仍觉远远不够。
每当她看到这种眼神时,下一刻邢墨必然会让她大吃一惊。
叶莲灯有时不禁会想,以邢墨的天赋和傲气,如果他也受过和自己一样的严苛训练,他究竟会强到哪种地步。
那时,她还不知道强者的真正变迁其实往往需要一个契机。
时值六月,燥热难耐,盛夏的热情很容易开花结果。
某日,叶莲灯接到一个消息,她的一个小弟就要娶妻了。
虽说是小弟,但是却已经二十岁了,足足大了她五岁。
叶莲灯听说小弟要成亲,开心坏了,兴高采烈地上门儿约他喝酒,却见他满脸愁容。
——他未过门的媳妇儿失踪了。
原来,当初叶莲灯几人有了积蓄后,便投了一大笔钱在赌坊上,暗地里与筑花楼互相扶持。
筑花楼的生意蒸蒸日上,赌坊的规模也随之越来越大。以前的一家大赌坊在不到一年间被分走了许多客人,便十分妒狠他们的赌坊,经常暗里给他们使绊子,但是他们的赌坊生意反倒日益兴隆。
而叶莲灯是把赌坊全权交给几个小弟管理的,其中最稳重的一个就是这个要娶亲的小弟。
他们派人去寻,半点消息也没有,却在几日后收到了一枚紫砂令。
叶莲灯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之前她听人说过,杀手组织紫竹林按重要性来分有两种杀令,紫砂令和朱砂令。紫砂令表明次一级的中下级任务,譬如钱财纠纷、□□纠葛。可一但接受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倒还没什么,紫竹林之所以令人忌惮,还因为他经常额外添加条件,也经常在条件完成的情况下撕票。
所以江湖上便有人传,紫竹林只做杀人买卖。
果然,又是三日后,那名小弟接到了一封信,信中要求他将赌坊解散,立即离开大漈,并送来了一缕浸了血的头发。
素来稳重沉着的小弟瞬间失去理智,这让叶莲灯十分不忍心。
于是,她打算只身一人前往紫竹林将他的未婚妻救出。
她没有告诉邢墨,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都瞒着他。
但是临行前,邢墨却只问了寥寥数语便把事情猜了个大概。
因为叶莲灯是个话痨,白日里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晚上全都要吐给他听,邢墨嘴上不在乎,心里却一字不漏地记着。
“我和你一同去。”邢墨的声音温和,但藏有一种无可抵挡的傲气和锐劲。
“你还担心我不成?”叶莲灯贴近邢墨的脸,笑着看他脸上的绯红。
本以为他会躲开,他却反倒往前走了一步,语调凉凉,与她四目相对地道:
“想多了,我只是想看看面对真正的强者时,你的实力究竟是什么样的。”
邢疏白曾对叶莲灯说邢墨很闷,活得太较劲太认真,他死前的第三个遗言便是希望他能活得潇洒轻松些。
所以,叶莲灯一直都喜欢以逗弄的方式和相处,遇见高兴的事情会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她也一直将自己最快乐、最纯粹、最干净的那一面展露在邢墨面前。而当不悦与算计找到她时,她往往会选择自己一个人解决,绝不会将情绪沾染到邢墨半分。
除了哥哥的关怀外,莲谷没有任何温情,所以童年饱受折磨的叶莲灯出谷后越发觉得温情是多么弥足珍贵的东西,她不想回到当年那个冷血的自己,正如她永远也忘不了活泼的小兔如何死在她的手中。
故而,每一日,叶莲灯都将潇洒愉快视作生活的真谛,在外人看来欢乐无穷。
在和叶莲灯的相处中,邢墨也渐渐地露出了自己藏起来的顽劣,有时候也会臭丫头臭丫头地叫叶莲灯,颇有技术含量地回应叶莲灯的恶作剧。
正如此刻,叶莲灯不知道如何抉择,邢墨却已拿起了剑推开了门:“臭丫头,趁夜色,还走不走了?”
那声音里既有三分傲慢又有三分戏谑以及……四分期待。
看到那双眼睛,叶莲灯爽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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