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妃澜炽的记忆。
叶莲灯能感觉到,有关澜炽的回忆两年来一直执着地徘徊在漪澜殿,似乎带有极强烈的怨念。
或许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缘故,那些不属于她的怪梦时不时会在夜里侵入她的脑海,曾让身为局外人的她也感同身受,夜夜难眠。
究竟为什么她会被困在这宫里呢?
叶莲灯作为江湖骗子,做过土匪,当过神棍,打过家、劫过舍,也抢过富、济过贫,坑蒙拐骗样样都做过。
两年前,她时运不济,命犯太岁,打错了算盘,本想到皇宫来捞宝贝,终于成功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那夜,月黑风高。
她盘桓正城墙脚下踩点,正打算把飞索扔上宫墙去,一个白衣女子直直朝她砸下来。
随即,连女子的脸都没有看清,她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异香,像晕染了鲜血的白梅,又像是风干了的瑞香,眼前一暗就晕了过去。
…
醒来之后,她便成了漪澜殿“大病初愈”的王妃澜炽。
所谓“大病初愈”,就是指从鬼门关回来的王妃变得记忆混乱、脾性暴躁、目无纪法,举手投足之间全无半分女子淑雅,还满口亲人问候。
她起初很纳闷,这些侍婢怎么看不出自己的主子换了个人呢?
直到她看到真王妃澜炽的画像,她才明白其中原委。
画像中,玉人正席地抚琴,素衣如雪,墨发长披,只是眉目间清清冷冷,却眼含柔情地看向作画人。
玉人微瑕,清冷惊艳,是个冷美人。
虽与她叶莲灯截然不同,但因这张脸却与她有七分肖似,稍作假饰,足以以假乱真。
再者,王妃不见了这样的丑闻,素来看重颜面的昭晏皇室岂能让它流传出去。
而叶莲灯这个冒牌货来得正好,大家就理所当然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纳这位大病初愈心性大变的王妃。
而她身边的侍婢,只怕是全部被新换了一批,关于王妃跳下城墙的事情不论她问谁,对方都只会摇头缄默。
刚开始,她还十分高兴,感觉自己捡了个大漏子,除了需要喝一些补元益气的苦药外,宫里的锦衣玉食任她享用,奴仆任她差遣,好不安逸。
可一个月后,被约束在四方宫墙里的她感到越来越无趣,想念起了大漠里喝酒吃肉的恣意生活。
于是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换了身利落短打夜行衣,像以前的王妃一样爬上了宫墙,密谋出逃。
只是,那一夜她再次时运不济。
太医说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一个月,那期间不许任何人来探望,而她挑的那一天正好是期满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见到了久负盛名的宁绝。
她自认为自己的功夫得兄长亲传,虽没练到家但绝不至于打不过一个深宫王爷,结果她只在他手下走了十招就被他牢牢锁在了怀里。
她打不过,只好一边挣扎一边坦白自己是个冒牌货。
后者一点也不惊讶,以不容分辩的语气温柔道:“没关系,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的王妃。”
“……”
这是什么骚话?
和她了解的不一样啊。
这一个月里,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些真王妃与宁绝的事情,所得到的答案皆是说二人恩爱非常。
现在,她严重怀疑王妃这个身份不过是个幌子,还有这个面容俊美的男子不是花心大萝卜就是老谋深算的变态,听这口气明明就知道她不是真王妃,却依然像登徒子一样调戏她。
“我去你大爷!你先放手!”
宁绝乖乖放手。
叶莲灯运起轻功拔腿就跑,连从皇宫里打包的“纪念品”也顾不上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心疼,就感到脚上一阵抽搐,一个趔趄就砸到了一个胸膛里。
然后,她便被宁绝点了穴道,打横抱起,回到了漪澜殿。
那时,叶莲灯没有读懂他的眼神,只觉得看了又窝火又难受,不由得感叹演技真好,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也能入戏这么深,真是佩服。
他浅笑:“我们来做个交易。”
“可以拒绝吗?”
“你说呢。”
“有话就说,别拿你那副笑容对着我。”
“我保证不碰你,但在澜炽回来之前,你就是我的王妃。”
叶莲灯保持微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一夜晚风习习,桃花正盛,以神棍之名走江湖的叶莲灯终究栽在了深庭幽倦的烂漫桃花劫里。
作者有话要说: 深宫疑云——宁绝日常之如何证明自己没有演戏以及自己不是变态流氓登徒子
☆、贰 照花
寒鸦寂寂,月华如洗。
叶莲灯睡不着,总觉得心神不宁。
以往,她睡在房顶上的效果通常十分良好,常常一夜好眠睡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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