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道,“你一个黄花大闺女,问我灵修,这事儿你得找凤娃去呀!”想他才是个童子之身,怎回答得了这么高深的问题,书上的会不就得了。
“小鱼仙倌说,灵修是阴阳正窍,是夫妻做的事情,我和旭凤乃是小叔子和长嫂的关系……”她抿唇轻叹,“不成不成。”
绕着红线的手一顿,月下仙人摇头直叹,“哎,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
“对了!”锦觅心下一激灵,猛地起身,手上绕着的红线都落了地,倒是一副激动模样。
月下仙人一见,便知她又有好戏,急不可耐问她想到什么,锦觅拾起地上红线球,拉了好长一截,绕成相思结,感叹道,“不如,过几日咱们排一出嫂子与小叔子的爱情故事,可好?”
月下仙人笑容渐渐收敛,脑袋耷拉了下去,“肤浅……”后头的火红尾巴却摇个不停,连带着后头庭院的杂草都收拾的干净。
“这样嘛,怎们就来一出指腹为婚,怎料腹中是两个儿子,于是与那位小姐牵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来,那双胞胎是同一幅面容,却一个性子如水,一个如火……”
“停停停。”月下仙人连忙截断锦觅的话,“这一听就知道,你是在说润玉和凤娃嘛,意有所指,不好不好!”
锦觅大半的激情都被这一盆水浇了下去,却还在挣扎,“那就那位小姐喜欢二儿子,爱而不得杀了二儿子,大儿子为了给弟弟报仇,又要杀她,可惜爱之深恨之切,日日矛盾,既爱她,又要为弟弟报仇?”
“太……敷衍了吧?”月下仙人连忙指出这故事逻辑本就不对,爱而不得的多了去了,难道都得杀了不成,何况本有婚约,整个故事的矛盾应该放在这三角恋上,杀来杀去,很是无趣。
又一盆水,浇的锦觅心口拔凉的。
“算了算了,我去找魇兽了!”她满饮那满是茶叶末子的清茶。
夜里头,天界静谧的很,好在偶有风声,人也舒坦了几分。
锦觅站在路口,往西往东,抬头望天,布星台在哪儿呢……她这死脑袋,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锦觅仙子。”不知哪里传来这清润如玉之声,如天籁般。
她下意识喊了声,“小鱼仙倌?”
循声看去,但见月色下,那虚无水芙蓉池畔,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玄衣绝世,偏那面容有些看不清,如轻纱拂过些许,她一时只觉得眼睛有些不好用了,可断定这人并非润玉,“仙君是?”
那人轻言巧笑,“可是在找魇兽?”
“你看见魇兽了!”锦觅欢喜至极,连忙看他周侧,却没旁的,“在哪儿呢?”
那人不曾走近,也未曾后退,“魇兽去了天河,你去找润玉,告诉他就好了。”
天河?
天上的河了……锦觅恍然大悟,想是魇兽和它的主人一般,是个爱干净的主了。
“多谢这位仙君。”她正欲离去,但又乱了分寸,东南西北,突然很难分辨。
那人却还没走,指了指前头那条路,未曾说话,锦觅连忙道谢,正要离开,他却又唤住了她,“锦觅仙子。”
“嗯?”锦觅回身。
他长身而立,于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芙蓉旁侧,仿佛比那水芙蓉还要清雅几分,“锦觅仙子可是要嫁给火神殿下,不知何时可以讨杯喜酒喝。”
适才他言语皆是欢喜之音,这话,却没由来的让锦觅打了个寒颤。
“这位仙君想是记错了,我是和夜神殿下有婚约的。”她倒尽力在解释,见这仙君素未蒙面,可能是不太清楚,弄错了这大殿下和二殿下。
“是么?”他反问一句。
忽然,陷入一阵沉默,“可锦觅仙子,本就应该和火神在一处的。”
“为何?”她只觉得面前这人异为熟悉,可脑海中却无影响。
“夜神乃成大事者,你帮不上他,反而只会拖累他,此等姻缘,不如作罢吧?”他浅淡开口,将这拆散姻缘的事情也说的格外君子,并无任何小人语气。
她脑子里头轰隆一声,“毁人姻缘是要下地狱的,你懂不懂!”锦觅正要与他争辩,却见湖畔之侧,已不见人影了。
她嘟囔一声,果然这天界的怪人太多了。
☆、第 11 章
往日里总有人天界好风光,但却鲜少有人知道,最好的风光,竟是在夜风凄清的布星台。
锦觅是第一次来这儿,她常听人说璀璨星华,便是星河若瀑,点滴将空中映出耀目光华。
星空之下,仿佛给夜间黑幕一场即兴演出,光辉刹那,于这寂静之中,风华遗世而独立,但见那夜空之下,站着两个人,前头那人白衣轻曳,月光洒在他的肩头,仿佛将他的衣衫也偷去了,与月色融为一体。
后头那个青衫陪衬,青丝婉转,一如俗世之内男女缱绻共享繁华般的场景,锦觅一时竟看的呆了,她今日才知道,原来“般配”这两个字,是有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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