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门,自然是要两个人。”
“灵修?”她大为惊讶,抿唇想了许久,未得其道,转而又看向润玉,话还没说完,又吃起糕点来了。
润玉见她吃的很是开怀,又递了一块过去,怎料的锦觅却未曾用手接过,倒自己自顾自的咬住了,润玉手中动作一滞,眼见着她的薄唇微张,乖巧的吃下自己喂过去的东西,也不知怎的,心里头,有些什么悸动从深处而出。
且见这锦觅摇摇头,“吃饱了?”他的声音异常的轻柔。
“那这灵修,该怎么修?”她却还没忘了这天香图册的事情,径直翻开,润玉连忙别过头去,轻咳几声,“灵修,不是随便两个人都可以的。”
“我看大神仙就很不错,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呀。”她非要凑上前来。
“你知不知羞的呀。”润玉一时哭笑不得,伸手点点她的额头,“灵修,修的夫妻之好,乃是阴阳之正窍,你可懂?”
锦觅觉得颇无意趣,一个哈欠长长的打出,又靠在那脚踏上了,润玉见她这模样,吃饱喝足的就要睡,倒像魇兽了,他下意识回身,见门口,魇兽已是睡熟了。
“那我的夫君是何人?”她偏还过不去这个坎,似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若我去问他灵修,就是知羞了”
润玉从她手中把那图册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我这就去帮你还,想来月下仙人也不会怪罪你,等姻缘府不再满天界的找你了,我再带你回洛湘府,可好?”
正是夜中,本就困倦,锦觅想着这灵修恐怕也找不着人了,只得眼睁睁看着润玉拿走图册,一一应下了。
梦中忘川一如往昔,她走了许久,始终没有走到头。
猛然间,她抬头,彩虹忽然消褪,耳边轰隆作响之声,“天塌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放眼望去,远在天边之处,天柱断裂,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不寒而栗。
天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火红色的光芒翱翔在九天,她再看不清什么了。
她惊醒!
一室安宁。
长呼出一口气,这个噩梦果然是可怕。
“醒了?”这一声倒是吓着了锦觅,且见润玉安坐在旁侧,殿内没有点灯,却还是很亮堂,看的清楚,“可是梦魇了?”他忽地抬眼,见那梁下,正是梦中景象,忽的,又散了。
锦觅点点头,“你不知道,刚才那个梦多可怕!”她张牙舞爪的,将那个梦说的越发邪乎,润玉也不截断她的话,只是静静听着,直到这梦已经被锦觅渲染的不成样子,润玉才笑出声来。
“怪不得叔父喜欢你,你的脑子原就比别人的要有意思的多。”
锦觅见已是深夜,又见自己安好的躺着,反倒让润玉坐在旁侧,“大神仙,我是不是占了你的地方,你要睡吗?”说的又往里头挪了点,拍了拍旁侧的空位。
“我夜里头不需要睡的,既是醒了,我送你回去?”
锦觅这才觉出自己本就是不速之客,自然不再多留,润玉却好生嘱咐,“水神仙上已从老君那里拿了不少丹药,你魂魄不全,还是乖乖服用些,药王那儿也是开了方子的,你不要胡闹,都要用,知道吗?”
锦觅本觉得有个絮絮叨叨的爹爹已很是让人绝望了,却不知这个一开始寡言少语的大神仙,竟也是与水神爹爹一般无二的,“大神仙,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呢?”总不能一直大神仙大神仙的叫着。
“润玉。”他浅淡一言,取过架上的云纹外袍,正要递给锦觅。
后头那人却惊呼一声,“你是大殿下润玉!”
他未及反应,才刚一回身,锦觅却入他满怀,他手中外袍滑落,一时有些无措,良久,才小心翼翼的拂过鬓发,“嗯?怎么了?”
“殿下殿下,我是锦觅呀。”她如他乡遇故知一般,竟抱着不撒手了,可却忘了适才润玉早早就已叫了她锦觅。
润玉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入了怀,仿佛心里头那悸动越发明显,夜色静谧的很,他不知为何,手拂过她的腰背,微微往下,盈盈一握……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翻涌,似乎是这些时日的日夜思念,带着些难以言喻的痛楚渴望。
长芳主曾问过他,若对锦觅这一方真心永远都得不到回应,他会如何,他那时,似乎说的是,愿一直如此蹉跎此生,可今日,竟觉得,那样相敬如宾的蹉跎,不如今日这些许温热。
他想起了太湖湖底下的阴霾冰寒,恍若只有此刻,身子是暖的。
他想说些什么,诉衷肠也好,表情谊也罢,可都说不出口,只怕,这温暖只是一瞬。
他低头,瞧着锦觅此刻欢喜神色,见她那双清澈的眸中,只倒映出他一人容色,“爹爹和我说了,殿下,是我的未婚夫婿?”她的言语很是干净利落,眉头微微挑起,有种难得的风韵。
他一时愣了神,见她脖颈边的衣襟,绣了一团木芙蓉纹,似好看的很。
夜色下,月光笼罩着,琉璃光华映衬着他身下,锦觅早瞧见了,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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