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唤了一声,人轻盈地走上前来:“一帆哥,你来找我什么事吗?”
墨一帆指了指唐心语:“陪你嫂子来的。”
闻娉婷唇边荡起的笑一僵,警惕地看向唐心语,语气不悦:“我们还没有好到相互登门拜访的地步吧?”
唐心语正要解释的时候,大门里走出一个佝偻着背的人。才五十岁出头的闻先生,经历了家业变故,相貌身形看起来衰老得厉害。
闻先生:“小婷,没礼貌。这位唐小姐是我的客人。”
唐心语有礼有节地笑了一下:“闻先生,冒昧打搅。”
闻娉婷狐疑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转而漠不关心地转过身,去推墨一帆的轮椅:“既然你们有事要谈,我带着一帆哥四处走走逛逛,省得打搅你们谈事。”
墨一帆将云锦礼盒递给唐心语,低声重申:“不关我的事。”
闻娉婷眼见墨一帆刻不容缓地在唐心语面前,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听见了自己心脏一块一块碎裂的声音。
目送唐心语和闻先生进门后,墨一帆婉言谢绝了闻娉婷推轮椅的动作:“高科技就是为了解放人双手的,还要人帮忙推的话,这副轮椅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闻娉婷怔怔地松开了手,跟在墨一帆前进的轮椅后,回想起墨澜清婚宴上,唐心语推着墨一帆轮椅与别人问好的画面,眼底涌起一片水雾。
轮椅可以推,但是不可以是她闻娉婷。
闻娉婷仰头望着天空,将涌起的水雾逼了回去,快走几步与墨一帆平齐。一股难以言说的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或者,是闻娉婷单方面感觉静默得窒息。
墨一帆脸上倒是闲适,悠闲地看着周围的云淡风轻。
闻娉婷积攒了好几次勇气,终于开口:“一帆哥,你知不知道我离家后的那些时光是怎么度过的?”
墨一帆薄削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出声。
闻娉婷突然涌起一股不管不顾的冲动,将憋在心中已久的情绪全部倒出来:“每当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一帆哥,只要一想到我为了能有一天光鲜亮丽地回到你身边,我就会重新充满冲劲。”
“有时觉得自己很卑鄙。”闻娉婷自嘲地苦笑了几声,“在国外听到你坐在轮椅上的消息,为你伤心过后,居然还有一点点儿窃喜,觉得你这副样子会劝退不少名门闺秀,那这样我就有机会了。我努力地拿到影后的奖杯,兴高采烈地捧回国,甚至重新回到闻家,都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够份量的身份,站在你身边。可是……”
墨一帆好似想到了什么,抿着的唇线弯起愉悦的弧度:“可是,我已经找到了心仪的女孩,而且这个女孩也愿意站在我身边。”
不管是因为什么愿意,墨一帆在心中暗暗补了一句。
闻娉婷忽觉手脚都是彻骨的冰凉:“你看,就是这种宠溺纵容的笑意,我只有在你面对她时,或想起她时才看得到。这种笑意,你从来都吝啬施舍别人半分。”
墨一帆眼神微微一愣,收敛了一些笑意,随后又放开。
唐心语,你看,我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别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怎么就你傻乎乎地不明白呢?
“回国这么多天,我常常反复在想……”闻娉婷接着缓缓往前走,“反复想我这么久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面对这么用情至深,感人肺腑的告白,墨一帆的神色十分冷静,没有半分被感染的波动。
墨一帆的话语客观得令闻娉婷揪心:“怎么会没有意义?你事业上取得了成绩,与家人重新和好,事业和亲情你都圆满了。”
听墨一帆提起家人,闻娉婷讽刺地笑了一下:“如果我没有获得影后,他们会认我回家吗?”
墨一帆沉吟了一下,叹道:“其他人我不好说,但是你爸爸是很想念你的,我碰到过好几次他应酬酒醉后喊你的小名。”
闻娉婷顿住了脚步,脑子里闪过什么东西,但快得让她没法抓住。她甩了甩头发,重新往前走。
“一帆哥,刚才听到我要单独跟你出来,你这么急于跟她解释的样子,我就知道我输了。”闻娉婷从最开始的有些哽咽,到恢复清明,“输了就输了。我不是输给她,我只是输给了不爱我的你。我也有我自己的骄傲,没办法做没底线的事。你没必要避我如蛇蝎,我也不会没眼色地老往你眼前凑。”
墨一帆双手十指交扣,声音平稳,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为了避免你嫂子吃味儿,我们还是保持恰当的距离为好。”
闻娉婷无奈地笑出来,充满了苦涩的味道:“看来一帆哥是真的栽到了她手里啊。以前看着各家名媛对一帆哥趋之若鹜,当时还在想一帆哥最后降伏的会是谁,现在看来……”
闻娉婷打趣起来:“现在看来,一帆哥你是被降伏的那个呢。”
墨一帆眸底泛起一股不易觉察的温柔,对闻娉婷的评论不置可否。
“降伏什么?”
身后唐心语悠哉悠哉地跟了上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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