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帆望着桥下游曳的鲤鱼:“多少人渴望获得的东西,到了唐小姐面前只成了消遣的方式而已。唐家果然财大气粗。”
“与其说是唐家,还不如说是林家。”唐心语纠正道,“我没什么本事,就是投胎技术好。”
墨一帆被凭栏而立的唐心语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唇线微弯,并没有被她谦虚的话蒙蔽。唐心语哥伦比亚大学留学,主修商管,提前修满了学分毕业,单靠出生条件好是没办法获得这样的成绩。
“小叔,刚我……”
墨一帆刚扬起的唇线又抿住了。
唐心语心里好笑,赶紧见好就收:“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我还想跟墨少做朋友呢,怎么会整个忘年交出来?”
墨一帆咬着后牙槽:“……忘年交!”
唐心语哈哈大笑,带着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亲昵哄道:“我的错,我的错。我的表达不够准确。”
墨一帆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我不会再相信你”的孩子气。唐心语更开心了,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墨一帆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站在远处的林文森看得牙齿都酸了。
墨少,你拿出霸道总裁的气势出来啊?用魅力立即让唐小姐折服,早点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啊?而不是被唐小姐牵着鼻子走啊?
为墨少终生幸福操碎心的林文森内心凌乱了半天,只能抽着嘴角背过身去。
眼不见为净。
唐小姐开心就好。
这一段时间积累在胸中的郁气一扫而空,唐心语推着轮椅下桥,绕到花园里的藤条桌椅边。刘妈事先准备好了茶点摆在桌子上。
唐心语坐下来:“还是刘妈好,还记得我爱的碧梗果。”
墨一帆对这些小点心没有什么兴趣,见唐心语两眼发亮,伸手去拿碧梗果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贪嘴的小松鼠,随即大掌一捞,直接将那盘碧梗果移到自己面前。
唐心语手落了一个空:“???”
墨一帆手掌盖在碧梗果上,语气淡淡:“问答时间。”
唐心语:“……”
你这是为我之前喊你几声“小叔”的报复么?幼不幼稚!
墨一帆捏了一颗碧梗果,指尖微用力剥开:“你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唐心语一愣,盯着墨一帆的脸,似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出来。可惜墨一帆从眼神到唇角,一切平稳如常,仿佛他刚刚说的话正如“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家常。
唐心语敷衍道:“我爸能有什么事,不就被分公司的事情忙得天天脚不沾地吗?”
墨一帆将剥开的碧梗果塞进嘴里:“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果仁我就笑纳了。”
唐心语刚才还像俏皮的小松鼠,现在立马变成浑身都竖起刺的刺猬,语气肯定:“你调查唐家。”
墨一帆开始剥第二颗碧梗果:“对自己的合作伙伴,不知根知底怎么行?哪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事我可不想做。见谅,我是商人。”
唐心语知道墨一帆此人可以合作,是因为她明确知道墨澜清与墨一帆利益对立。
不像唐心语外公,墨老爷子权力欲望重,墨家大权始终不肯明确地表露落在谁手里。之前墨一帆是墨老爷子最有倾向性的人,但出了车祸后,墨老爷子的意向又恢复了摇摆不停的模糊状态。
不光是墨澜清,在墨家所有人眼中,墨一帆都是准备被踢出掌权候选的那个人,但又还要留一分心思防范的人。毕竟,墨一帆曾经最接近过那个位置,一下子边缘化到权利角逐圈外,怎么可能会甘心?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是唐心语一贯奉行的信条,所以之前唐心语约了墨一帆出来吃饭,达成合作意向。当时,她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确保订婚宴上出现波折时,墨家内部有人可以鼓动各路人马为了自己的利益,至少不站在墨澜清那一边。
事实证明,墨一帆虽然双脚残疾坐在轮椅上,手中权利被分散,但仍然有能力搅得墨家团团乱。
包括刚才墨一帆说出的事,唐心语心里再次重新估量了墨一帆的份量。
一个终日不出门,窝在家养身体的人能耳目聪明到这种地步,不正好说明了他是一个收敛锋芒,伺机而动的野心家吗?与野心家共事,唐心语更要多一分心思了,谁知道原本站在同一线的人,什么时候会冷不丁地掉转匕首,将锋利的刀尖对准你。
唐心语心平气和地倒了两杯清茶,一杯递过去给墨一帆,浅浅地抿了一口:“男人的劣根性,你应该很清楚。”
墨一帆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轻“嘘”了一声:“别急着用几个人来代表全体。我是男人,但他们的劣根性我没有。”
唐心语对这句话不以为然,没有往心里去多少:“唐瑞峰想尽享齐人之福,养了外室,生了一双儿女,暗地里偷偷将公司部分资产转移到外室的名下。”
墨一帆重新打量了唐心语一眼,她的脸上有与年龄不相符的镇定和淡然,甚至跟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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