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气愤。他要的正是这个结果,让那些人认定他对梁乃心情根深种,让清妃和萧玉礼得到打击他的快感,让小陈氏再次装出一副良母的模样,让他继续沉沦在“落魄”之中,让他们都看轻他。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大多数人的同情,他才能暗里发展自己的势力。
他忍辱负重这些年,想要的就是一击即中,所以不到必胜时,他宁可承受他人肆意的欺辱。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
烛火似被从虚掩窗户里溜进的风所吹动,摇摇晃晃,像是就要熄灭。
萧瑀冷然地望着飘曳的烛火,再回头时,烛火下已然站着一袭蒙脸的黑衣人。
“殿下。”黑衣人拱手行礼,待见到萧瑀的点头后方才继续说道:“属下已经探知,清妃和庆王这段时间频频与段相接触,段相已有所动摇,双方已拟联姻之策。”
那只老狐狸竟然投靠了清妃,萧瑀嘴角的冷笑更甚,烛火里将那张玉颜生生地映出一丝诡异。
“殿下要怎么做?”
萧瑀搁下手里的手,漫不经心地挑着烛火,轻声吩咐:“将此事透露给栖梧宫,想必她比我们更着急。”
“是。”
如来时一般,黑衣人一晃神间就消失地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间屋子里般。
既然有人愿意做位良母,帮自己操心,他又何苦为难自己,非要折损自己的人呢?
他慢慢地度步到窗前,干脆将那扇虚掩的窗户彻底打开,让那股银白的月光倾泻在自己身上,增添出几分天人的身姿。
那些人,包括那位自诩为良母之人,想必怎么也想不到他还留有这招后手吧。他并不是孤立无援的,在他的身后还有来自外祖母家的暗卫,那原本是守护他母后的,没想到却是为他所用。也幸亏有这支暗卫,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多少次。
“厚生。”
听到里面萧瑀的声音,一直未曾出声的郭厚生躬着背,小心翼翼地进到房内。
“殿下有何事吩咐?”
萧瑀扫过他一眼,当乳母潘氏和大宫女谭玉秋双双背弃他的时候,唯有这个内侍对他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前些日子你同本殿提的那件事,你着手去安排吧。”
他突然说出这句话,郭厚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或者说是被巨大的惊喜所惊住,以至于忘记要如何反应了。
“不愿意了?”萧瑀看见他那张被欣喜所弥漫的脸颊,装作苦思般的模样说道:“若真的不愿意,本殿不会勉强你。”
“不,不是。”被萧瑀这盆冷水浇下,郭厚生才稳住心神,急忙表明忠心道:“小人是因殿下这天大的恩典高兴坏了。”
“那就着手去办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屋外走去,郭厚生急忙跟了上去,还猛点着头谢恩。“多谢殿下。”
“你也不必谢我。”萧瑀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说:“你的忠心,本殿一直都知道,本应该给你更好的奖赏。不过你要这样的,本殿也可以给你,但以后是好是坏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郭厚生尽量地敛下喜色,垂着双手,恭敬地回答。
夜里的风,微微带着凉意,拂过脸颊时似乎还带着冬日里的凌冽。杜云锦撑着头,呆呆地望着敞开的房门,远处星星点点,似有人迹。
“小姐,夜风太凉,不如先关上房门再等殿下吧。”
等殿下?
杜云锦忽然笑了笑,白日龙乾殿的种种情势,雁回不曾知晓,但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想不到,一个梁乃心竟引得太子和庆王之间暗中斗勇。
她固守着她的承诺,想要那个曾经将她踢下马的少年成为自己的夫君,可是她却忘记去细想,那个少年是否也愿意?那个少年是否早已有心上人?
在殿上她不曾出声询问,回来后他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拒绝任何人前往探询。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她没有帝都少女的九曲心肠也能明白出一二。
她的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想起离开月牙城的那个早晨,父亲站在高高的月牙城上,凝视着马上的蓝衣少女。她记得那日的阳光很好,可为什么她却感觉到从父亲身上传来的悲伤?她还记得,卿若风忽然策马从城内追随出来,却看着她没有言语。
“若是外面累了,就回月牙城来。”
是父亲的话语飘散在记忆里,是卿若风明显担忧又故作不在乎的神色镶嵌在月牙城的风景里。
“唉……”
杜云锦轻轻地叹口气,雁回也耷耸着头,跟着长长的叹气。她叹气的理由和杜云锦并不一样,她叹气是因为白日里听见的那些荒唐说法。杜云锦还未曾知晓,但她虽是跟随杜云锦的陪嫁,却仍是个下人,因此见到的,听得到的,自然和杜云锦不一样。
今日一早,栖梧宫里就来了两位嬷嬷,是特地来取欢喜帕的。出房门时,她们的脸色极为难看,再后来东宫里便开始有了闲话传出,虽说得有些隐晦,但雁回却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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