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不要害怕。我们一起努力。”
努力这个词,却让蒋妥想起了傅尉斯。
闺蜜两个人大晚上一人捧着一瓶酒,天南地北地聊。又是哭,又是笑,最后抱在一起睡觉。
我们每个人,生而为人,都不完美。
所以我们都在努力,努力想要变得完美。在这个过程中,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所以我们都得咬着牙哭着笑着,硬着头皮去迎接每一次成长和挑战。
= = =
在睡了一天一夜后,蒋妥起来洗了个澡,换上了精致的衣物,画了一个淡妆。
上午十点,王培凡清点了一下人员:律师1名,搬家公司员工4名,保镖4名,清洁工2名。
队伍浩浩荡荡,他们即将前往收复失地。
出发的路上蒋妥一直若有所思。
她单手拄着脑袋看着窗外,沉沉地叹了口气。
不出蒋妥所料的,那对母女根本没有搬离她的家。
保姆车上,王培凡按着蒋妥:“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你坐在车上吧。”
蒋妥想了想,点点头。
车就停在家门口,她戴上墨镜,冷冷看向窗外。
跟事先说好的一样,律师当着继母郑淑芬的面把此次的原因从头到尾详细阐述一遍,继而搬家公司的人直接去搬东西。
郑淑芬果然不是好惹的人,她让滕佳佳这个孕妇躺在楼梯上,放话:“谁想上去,就从这个孕妇身上踏过去,我看看你们谁敢!”
王培凡无奈笑了笑:“阿姨,你这又是唱得哪出戏啊?”
郑淑芬倒也认得王培凡,她拿食指指着王培凡:“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想让我搬走没门!你就是蒋妥的一条狗,有本事让她来见我!”
王培凡一把按住郑淑芬的食指,将其往上掰,疼得郑淑芬差点跪地求饶。
“阿姨,你刚才乱叫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没有听懂?”王培凡说着再用力一下,疼得郑淑芬要喊娘。
说罢,王培凡示意一旁的保镖:“先把这个抬出去,再抬那个孕妇。”
两个保镖刚把郑淑芬架到门口,迎面就见到了从车上下来的蒋妥。
郑淑芬哪里甘心,嘴里大骂着:“蒋妥,你不得好死!你跟你爸爸一样!都会不得好死!”
蒋妥顿住脚步,冷冷地与郑淑芬平视一眼,继而“啪”地一巴掌打在郑淑芬的脸上。
能动手就千万不要动嘴,17岁的蒋妥觉得这个道理十分受用。
第19章
17岁的蒋妥有的是一颗天不怕地不怕的心。
蒋妥小时候和弟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 没有爸爸的保护, 也没有妈妈的细心教导。那时候村子里一些年长的孩子就喜欢欺负小小的他们, 说他们的妈妈跟着野男人跑了, 说他们臭不要脸。
人性到底能有多坏,不仅是那些小孩子,就连那些小孩子的家人也会借着调侃来嘲笑蒋妥:“你妈妈是不是跟有钱的叔叔走啦,你可不能学你妈妈那样。”
甚至有人说,没准蒋帖和蒋妥都是野种。
蒋帖年纪小,总是被人扔石头,有一次石头扔到蒋帖的脑袋上, 让他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可乖乖的蒋帖深怕惹事,愣是没敢哭。那会儿的蒋帖才不过三岁多,他犯了什么错要承担这些?
那次是蒋妥第一次打人,她拿起那块石头疯狂朝对方孩子身上砸,他们是怎么对待蒋帖的,她就十倍奉还。
从那天以后,那些家伙敢骂人,但不敢再上前动手。再到后来, 他们连骂人都不敢。
和爷爷奶奶生活的那几年,蒋妥总结出来一个道理:对付坏蛋最好的办法就是撸起袖子给对方一拳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要以为她是好欺负。
看着眼前如同疯狗在狂吠的继母郑淑芬,蒋妥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爸爸当年是怎么死的, 你应该很清楚吧。你怎么有脸再提他?”
被保镖架住的郑淑芬怔了一怔,连忙狡辩:“是他自己傻, 是他自己要去跳楼,关我什么事!你们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他解脱了!”
五年前蒋财富跳楼,就是因为郑淑芬在他耳边扇风。
郑淑芬不肯离婚,嚷着让蒋财富早死早超生不要连累别人。
肺癌化疗三年,蒋财富的心理早就脆弱地不堪一击。
在见过郑淑芬的第二天,他选择了跳楼。
蒋妥不知道自己没有失忆那几年为何没有找郑淑芬算账,以她这种锱铢必较的性格,怎么可能还会让郑淑芬鸠占鹊巢五年。王培凡告诉她,或许是她真的太累了,也或许是爸爸走后她没了最后的寄托,所以根本不愿意到这个伤心地。
陪着蒋财富生病的那三年,蒋妥几乎是一夜之间长大。
没有钱,她到处去凑,到处去借,最后不得已找上了高利贷。
在医院的费用就像是一笔无底洞,每次蒋财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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