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几乎是每个字都细看,然后开始对着数字往下顺。换算过来大差不差都觉得是没有问题了。
结果他随口就指出来了。
许鹤宁见她双眼亮晶晶看自己,微微一笑,去帮她又翻了两页:“这里也有错,说买的苗有不能下种的,哪里会有十苗就有一废的道理。”
云卿卿像是发现新大陆,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明亮:“你懂这么多,帮我一起看账啊。”
哪知许鹤宁只是笑,然后一伸手,把她的账本拎到眼前:“你歇会,我看。”
有人要抢着干活,她没有不允许的道理。
她其实天微微亮就起来了,见他睡得香,就抱着账本出来,顺带透透气。这会也觉得眼酸,索性靠着树,闭上眼小歇。
许鹤宁翻着账本,看着看着,肩头微微一重。她的帽檐轻轻刮蹭在脸上,而她歪着脑袋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幽幽香味在鼻端发散,他身子一僵,然后小心翼翼去把她帽上的白纱放下,将那张要乱他心神的容颜遮挡起来。
他还要替看她看账本呢。
后来云卿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怎么枕在了许鹤宁的腿上,而他目光远眺,一只手拿着她的团扇,正不急不缓给她扇着风。
她忙坐起身,理了理衣裙,心里懊恼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还睡人身上。
好在有白纱遮面,不然她此时只会更尴尬。
许鹤宁见她醒来就避开的动作只是笑笑,站起来先活动被枕得发麻的双腿,然后朝她伸手:“回庄子吧,把事情处理了我们就回城。”
“那些账本都看完了?”云卿卿愣了会问。
他笑而不语,牵着她慢慢走过不平的小道。
等回到正房的院子,云卿卿就看到黄管事跪在院子里,整个背后都被汗水打湿,见到两人更是抖了一下。
她略感诧异,不过很快就猜出来,应该是许鹤宁在她睡着的时候吩咐过什么。
不过,她还是小小声问了他一句:“你查出哪些错漏,跟我说一声,一会也好能论罪罚。”
他嘴角一翘,挑着眼尾笑,低头在她耳边说:“能用拳头就不要理论,错哪里,他自己会说。”
云卿卿怔愣。
他这是把人打了一顿啊?
接下来,云卿卿发现许鹤宁也不是真把人打一顿那么简单。
黄管事说的话,只要有一句错处他都知道,能让人当场翻出账目比对,让人不得不服。
她脑海里就闪过一个想法,那么多的账本,他是怎么在短时间看完,还记下的。
这人……难道过目不忘?!
许鹤宁其实没有她想的那么夸张,只是管着一个帮派,里头的人多是目不识丁的落难百姓,他只能事事亲力亲为。从下地干农活到风里来浪里去的挥刀,都是他领头,更别提看账这类的小事。
所谓的能者多劳。
黄管事的处置再顺利不过,云卿卿也准备是先拿个人来杀鸡儆猴,审完了直接让侍卫送回京城报官,用于震慑其他庄子的人。
毕竟贪墨的不止一个,但她也不能把人都全给换掉,用生不如用熟,改过的机会她还是会给的。
她不知道是,在黄管事被人送后不久,许鹤宁的人来给他禀了一件事。
“黄安面上是认错了,庄子里却有人暗中给京城送信,这半个村的村民不知道有多少是那边的人。”
那边指的就是黄安身后上贡的人。
他一个人贪不了那么多,身后肯定还有一层关系,毕竟这是皇庄,是一块肥肉。
许鹤宁神色冷漠,捻了捻手指说:“看看是宫里哪个公公的关系,他不动,我们就当不知道。现在庄子是我的名姓,没有从我手里一直白捞好处的好事。”
后面一句就是警告了。庄子的事他一直没空出手来收拾,要不是云卿卿想要查账,估计还会被他压到秋收后,但那个时候就不是简简单单送官。
倒是让他们走了个狗屎运,他家夫人心软得很。
来人闻言心中一凛,暗中再监视黄安的举动。
**
“侯爷怎么这么着急回城,这才吃了中饭就赶路。”
翠芽吩咐着人收拾箱笼,一面疑惑。
李妈妈检查着云卿卿的妆匣,确认无误后锁上,要亲自送到马车里,边走边用一种看透一切语气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翠芽茫茫然站在原地,她不知道啊。
坐到马车回程的云卿卿也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早间睡了那一觉,中午也不觉的困,就趴在车窗前看田园风光。
许鹤宁骑马在马车边,好几回用缰绳轻轻把她撩起的纱帘给戳回去。
外头有什么好看的,她就没见着一路上是个公的都朝这儿张望。
云卿卿被他闹得莫名,最后瞪了他一眼,窝回马车看书了。
马车缓缓进了城,街道的热闹传入她耳中,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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