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才悠悠地倒下,躺在床上,只是双眼还睁着看着中原中也,似乎没有闭眼的打算。
“中原先生……?”
她的喉咙似乎还是有些涩,带着点哑意,音调混杂了几分鼻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我在。”
凛紧了紧手,拉着他,又迟疑了下。
“中原先生?”
她看得清楚,却好像还是在确认着他的存在,视线好像星点落在中原中也的身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凛目光顿了顿,或许是因为大脑迷糊所以现在总是慢个几拍,理解起事物都要再多耗费些时间。
“……要一起睡吗?”
中原中也懵了懵,只感觉自己的手腕明显被拉了拉:“…哈?”
“唔…不可以吗?”
中原中也:“不是,等等,这不是不可以的问题……”他拿另一只空着的手按了按头,只感觉额角有些抽搐。
他发现了一件事,就算是晕乎乎看着乖巧的凛,也根本谈不上是顺从任由摆弄,甚至某种意义上比平时还要折磨人,让他有了额外增加的迷之负罪感。
“那就……可以?”她眼睛亮了亮。
中原中也:“……”
他想说不可以,各种意义上的不可以,而后看见她向后缩了缩,像是给他腾出了一个空位,然后直直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又理所当然地好奇他怎么不快点。
太难缠了吧!?
心里默念十几遍她是病人要温柔对待应该也不会怎么磨他,其实中原中也已经下意识软化了,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五分钟后。
中原中也内心平和地躺在了她的旁边,手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凛毫无知觉地弯弯眼笑,又拉了拉他的手。
“我醒来的时候还可以看见中原先生吗?”
中原中也沉默了几秒,这才应了一声,也不知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过程,声音有些沉重。
终于,这一次看起来好满足实际上…也确实挺好满足的凛,终于慢慢软和下来,闭上了眼,好像这场奇怪的“梦游”终于拉下幕布宣告结束。
……
凛蓦然睁开眼,像是野猫在黑夜中窥探,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手里捏着什么。
咦?她视线缓缓下移,发现自己旁边躺了一个人。
……这是什么?对抗病魔的奖励吗?
这样想完凛甚至快被自己逗笑了,她像是玩着般拉着中原中也的手,穿过指缝交叉而握,接着向前凑了凑抱住了他的腰,将脖颈贴在了他的脖颈旁边。
下一秒,凛的额头上贴了一只手。
赭发青年的声音带着些困倦喑哑,很显然他刚刚就被这细微的动静弄醒了。
“病好了?嗯?”
“唔……我觉得还可以?”
“没有下次了。”中原中也按了按她的头,冷酷地下了决断。
“我精神一向不好,有时候分不清是不是生病嘛。”
“……啧。”
她这样直接的说,中原中也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薰衣草精油的气息,她的梳妆台上都放着好几瓶偏向能安神温和气味的香水,睡得也不安稳…他也没办法。
凛肯定道:“我下次不会了!”
中原中也眉心一跳,想着她病差不多了但又实在没忍心,拳头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最后也就在她头上按了按:“你以为我会信吗?!”
凛:“嘛…中原先生不用去工作吗?”
“半夜?”
打开灯后,中原中也的视线飘在墙上的挂钟上,指针赫然指着凌晨2点,轻嗤了一声。
“中原先生有资格这样说吗……?”凛狐疑道。
中原中也噎了噎。
确,确实他上夜班的时候…不过那都是处理特殊任务。
——黑夜是最好的保护伞。
……
天亮了。
凛起身,将睡衣褪下,将衣服一件件地穿上,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衣物摩擦声。
光透过微开的窗帘照射进来,洒在她的脊背上,也留下部分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甜得差不多了
执着
由爱故生忧, 由爱故生怖.
凛垂着眼坐在古朴老旧风小屋的椅子上,神色浅淡, 却透露着一股磐石不移的毅然, 好似无人能够动摇她的想法。
是了, 她总是这样。
平日里看着好相处,关键时刻总是无论旁人如何诉说都没有任何用。
“这一头撞上南墙的架势……真的是。”
匠人老爷子扶着眼镜, 无力地叹了口气。
上一次见到她这副样子,已经是好几年前维托逝世时的事情了。
“换件衣服吗?”
“……嗯。”
那时不时让她感到钝痛的不安敲击着她的精神,凛皱着眉答应了一声,透着股子有气无力。
老爷子看着她缓缓地站起身来,也是一阵无奈, 拿起苦茶喝了一口, 在她拉起帘进门的时候顿了一下,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 带着沉稳与底气。
“既然想,那就放开手去做吧,左不过多费些心思。”
Mafia之间,自有Mafia的解决办法。
而谢尔特小姐, 正是表面有多么纯白无瑕风光霁月,背地里做的勾当就有多么晦暗不堪的典范。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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