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种难以描述的累和疲惫, 是在漫长的行程之中逐渐累积起来的。
比累更难熬的是孤独,一点点地看着自己渐渐和同龄人脱节,再也没有办法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当中。
圈子越来越少,朋友越来越少,要耐得住长久的寂寞,才能坚持下去。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了解。
她在他面前,并不需要苦心积虑去寻找话语来形容和解释,只是说出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懂。
阮青禾缓缓说:“现在才明白,有一个可以想念,可以依靠的人,多珍贵。”
以往,她心里的这个人是苏屏。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可以肆无忌惮诉说脆弱的人,逐渐变成了金文熙。
金文熙看着视频里的她,心里百味陈杂。
以前总想看到她在他面前无所保留的模样,可是真的看到她难过,他却比谁都还要心痛。
挂了电话,金文熙愣愣在保姆车里坐了几分钟,疲倦的睡意一扫而空。
大升在驾驶座发动了保姆车,准备开车送他回酒店睡觉。
保姆车缓缓从片场开出来,天边已经渐渐泛白。
金文熙眯着眼睛看了越来越亮堂的天空,心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之间开口:“…不回去了。”
大升愣住:“那去哪里?回片场吗?”
金文熙摇头:“不,去机场。”
现在是早上五点,距离今天晚上八点上戏,还有整整十五个小时。
“她在大阪留到明天,我坐最早一班飞机,只要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她的城市。”金文熙的语速很快,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升透过后视镜,深深地望着金文熙。
十几年的默契,只这一眼就什么都懂了。
他再没说什么,瞄了眼路况,急打了方向,掉头便朝机场开。
明明撑了一个通宵的拍摄,他从头到脚都隐约酸痛,可是却一点都不觉得累。
金文熙坐在飞机上,看着白色的机翼掠过层层白云,雀跃的心情仿佛跟着飞机一并升空,压都压抑不住。
三小时之后,金文熙敲开了阮青禾的房门。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那个时候的样子。
懵懵的,蠢蠢的,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脚上踏着酒店的白拖鞋,嘴边还留着牙膏的白渍。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做梦一样张大了嘴巴。
“因为想见你,所以来了。”金文熙轻声说。
阮青禾再没有说什么,只上前一步,扑进了他张开的双臂中。
时间像是偷来的礼物,所以显得格外珍贵。
她连妆都没有化,就被他拖着手,坐在大阪去奈良的火车上。
“跟我走吧。”他笑眯眯地,“谁都不告诉,就这样私奔吧。”
之前他总说想要再来一次海外旅行,没想到他和她真的在异国他乡,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阮青禾欢跃地四处张望。
两个月的时间,她跑了七个国家十几个城市,但是一直是走马观花地赶行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自由自在地看过风景。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她好奇地望着金文熙,“连车站都知道在哪里。”
他微笑,脸上隐约带着自豪:“那当然了。你现在巡演的场子,还不是我十年前都来过的?”
十年前他出道爆火的时候,也曾被娱乐规划了一圈又一圈的巡演,和今天的她一样。
她曾走过的路,他一步步也曾经走过。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他一点不漏,也全部都经历过。
“我那时候比你们现在苦多了。语言不通,手里也没有钱,那时候觉得最好吃的料理就是吉野家的牛肉饭,点一份套餐,再想单加一份牛肉,要心疼上半天。”
金文熙的眼睛晶晶亮,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现在想吃牛肉饭,连盘个店买下来都不成问题,可是再怎么好的厨子,也找不回二十岁时的味道了。”
他的语气多少有些伤感。
阮青禾眨眨眼睛,凑到他的面前说:“说这话,还不就是想请我吃吉野家的牛肉饭嘛。我懂的,这地儿别的东西太贵了,你抠门舍不得请我呗…”
略有些悲伤的气氛被她的插科打诨一扫而空。
金文熙扑哧一下笑出声,揉着她的脑袋:“…你呀!”
从奈良车站出来,朝春日大社的方向沿街走了几分钟,他们遇上了三三两两的鹿。
奈良的鹿毫不怕人,黄褐色的身上布满白色的斑点,鹿角大多已经磨平,见到人就往身前凑。
阮青禾的眼睛都在放光,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捏着嗓子哼:“啊!真的好可爱啊!”
她高兴地险些跳起来,兴奋得像个来春游的孩子,攥着金文熙的手慢慢靠近。
“奈良的鹿脾气不好,你喂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他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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