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偷欢愉悦中的翟长风不会想到,一个致命的伤害降临在了他的头上。
因为苏一敏,他得了病,这种病听起来特别吓人。
不得,他幸;得了,他命。他中标了。这就是他的命!
***
“余哥,翟长风的话靠谱吗?”离开长风画廊,李乔按捺不住心中疑虑,“我总觉得这人有点——怎么形容呢?有点神经质吧。”
“神经质是个名词。”余梁打趣道。
“管它是形容词还是名词,我只想知道,翟长风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百分之九十吧。”
“这么高?”
“我信得过他。”
“凭什么!他看起来像个死人一样。”李乔不以为然。
“想想看,得了那种病的话,谁还对生活抱很大的希望?”余梁还真是悲天悯人。
“话说回来,艾滋病等于宣告死亡吗?”
“我又不是医生!”
“老实讲,”李乔摸了摸鼻子,“得知他得了那种病,我浑身一哆嗦,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一点。我知道这样不好,不应该歧视艾滋病患者,但我就是没忍住,小小地避开了一下。虽然马上说了对不起,不过他肯定不会原谅我。”
“也不能怪你,人都会那样,我虽然身体没有挪动,但说话的时候,眼神明显没有直视他,不知道空气传播算不算一种传播途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乔话锋一转,“余哥,你不会是因为他的病才信任他的吧?”
“你说对了。”余梁拍拍他的肩膀,“一个心如死灰之人,没必要欺骗我们。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一个受害者,也需要帮助。许跃和苏一敏联合起来把他整惨了。”
“这一点倒不容置疑——我联系了医院,翟长风的病例单是属实的。如此说来,他不可能是杀害苏一敏的凶手了。”
“为什么?”余梁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问李乔,“来一支吗?”
李乔摇头:“包上写着呢,吸烟有害健康。我没娶媳妇呢,还想多活几年!另外,我劝你也尽早把烟戒掉!”
“谢谢!我尽量吧。”余梁点燃纸烟,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边抽烟边把眉头皱成了一疙瘩,“翟长风对苏一敏由爱生恨,及至生出杀人之意,这样解释既合理又正常,有什么不对?”
“如果人是他杀的,他怎么还有心思打理他的画廊呢?如果唤作我,早跑到一个鸡不下蛋的地方躲着去了。”
“反其道而行之,也许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余梁吐出一口烟,继续分析,“作案动机嘛,翟长风是有的,但作案时间他不具备,而且他的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所以要从他身上突破,不太容易。”
“难道说,他一点破绽都没有吗?”李乔仍然不死心。
“因为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所以暂且排除他吧。”余梁扔掉烟蒂,然后吐了口痰,“接下来,我们干嘛?”
“你是老大,听你的。”
“又来!”余梁提了提腰带,加快行走的步伐。
“余哥。”快到警局时,李乔叫住他,伸手指向一个落寞的身影。余梁马上顺着方向望过去,女汉子黄曼神色慌张地出现在警局门口,似乎在寻找什么,等待什么。
二人交换一下眼神,疾步迎上去,问发生了何事。
黄曼傻呼呼地笑,说没啥事,你们忙吧,让开一点,我要打车。
“怎么了呀大黄,忙着生孩子去啊。”余梁一如既往开玩笑。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有这么说话的嘛,我一黄花大闺女,生哪门子孩子!也就是我,换一姑娘,准跟你急。”
“得,我怕你了。”余梁抱拳认输,“我以后洗心革面,跟你正经说话,行不?”
“德行!”黄曼翻了个白眼,不理余梁,转问李乔,“翟长风那儿有进展吗,你们没把他带回来好好审一审啊?”
李乔还同张嘴,余梁说道:“我看没必要了。该说的,他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他不是真凶,是受害者。苏一敏死了人,翟长风死了心。”
“也就是说,苏一敏的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黄曼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这个嘛……”余梁干咳了一下,“他怀疑是许跃下的手,我不怀疑他的怀疑,因此我们正打算去找许跃。从最近的走访调查中,我发现这家伙不是个善茬儿。”
“许跃失踪了。”黄曼扔出了一颗炸弹。
“失踪了?”余梁李乔同时惊呼,“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分钟之前,方队找到我,说许跃家人报案,许跃失踪了,让我联系你俩,一起去看看具体情况。”
“那你在这儿东张西望的,要干嘛?”
“我手机忘家里了,准备打车回去取。”黄曼害臊不已,“我就是一个粗线条的人,脑子笨,忘性大,手机没带居然这会儿才发现,真是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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