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
萧千辞抿了抿嘴角,声音微哽,“为什么是他?”
“因为我想要继续做月氏的阏氏,我想要嫁给他。”萧韵轻飘飘的说,她凝视着自己可怜的妹妹,一句一刃地割开这段感情的真面目。
“我知道贺长离喜欢的是你,可是我要做月氏的阏氏,只有他可以帮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的帮他?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中毒?那是因为虞支明月握住了他的把柄,我没办法只好这样帮他……”
萧千辞是失魂落魄离开月氏王宫的,回了驿馆,还是魂不守舍,把自己关在屋里一言不发。
“他欠我一条命的恩情,说将来必定报答……”
萧韵的话仍在耳边萦绕,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簌簌落下。
屋门被刘长松拍得震天响,圆脸少年急得不行,“千辞你怎么了?你快出来呀大家都很担心你。”
苏云修也焦急地等着,“千辞,你先出来好不好?”
萧启到了的时候,萧千辞的门口围了一大堆人,个个心急如焚却不敢轻举妄动。
连破个门都不敢?呵,当真娇恣到了极点。
他嗤笑吩咐:“都散了吧。”
“可是公主她都一天……”苏云修不放心。
“不管她。”萧启瞥了眼昏暗的门扉,“她要耍小性子就由她去。”
苏云修被萧启拖去喝酒。
他们二人在金陵城交情尔尔,苏云修不是勉侯苏家的嫡长子,偏偏得金灵公主青睐,身份很是尴尬。
在众人眼中,他是盛宠公主的未来驸马,但金灵公主身份太特殊,因此谁也不会轻易拉拢这位未来驸马,谁也不会轻易得罪他。
萧启与苏云修,也是这样泛泛之交的关系。
但此刻异国他乡,举目无亲,不免将那些在深宫高墙内的警惕松懈几分,只当眼前人是个同龄青年。
夜幕早已降临,月氏的夜比金陵冷许多,众星拱月,那圆月高悬不胜寒意,又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月华如练,泛着幽幽冷光,与一地霜白相辉映。
秋深了,驿馆的小院凉亭一盏孤灯影影绰绰,烛火幽微。
苏云修借酒浇愁,早已酩酊。
萧启看着眼前喝酒如灌水的人,抓起酒壶给自己满上,摇头轻叹道:“你当真情根深种?我原以为你并不喜欢她。”
苏云修伏在小石桌上,袖子边一圈水渍,他直接抓起酒囊,一饮而尽。
他们都这么说,萧启这么说,暗香也这么说。
原来他们都以为,他不喜欢公主。
可他明明很用心去爱护她了啊,从小到大,无微不至,无一不从。
他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未来的驸马,做到了一切驸马该负的责任,可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自己还不够爱她?
难道说,千辞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才……亲近又疏离么?
萧启劝道:“云修,我好歹也是千辞的哥哥,自幼养在皇后殿中,跟千辞也算熟悉,恕我说句伤你的话,你之前确实并不懂男女之爱。”
苏云修戚声道:“那怎么才叫爱,那样给她挡箭才叫爱么?那么贺长离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萧启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悠悠地摇了摇夜光杯,莹光烁烁,月似杯中影。
他淡淡道:“论爱护他贺长离比不上你,论知心你又比不上他。云修啊,人心可以好来捂热,但再久那也不是爱,只是感动。”
“你扪心自问,如果没有贺长离的出现,你至于为此伤心么?你不过是恨不过自己多年爱护的女孩儿喜欢上了别人,觉得不甘罢了。你也知道自己将会是驸马,没尝过失去的滋味,所以也从不知道更近一步的索取。再细细想想,这些年为她鞍前马后的,换了任意一个能入她眼的世家公子,谁做不到?”
“我这傻妹妹稚嫩不通情.事,但她能感觉到你不是非她不可。所以等她遇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贺长离,那个稍稍为她付出一点点的男子,她就无可救药的陷进去了。”
萧启一副看透红尘的模样,“可怜你现在才启蒙,为时已晚。”
苏云修恨恨拎起一袋酒,大口饮酒,只想一醉方休。
翌日清晨,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的金灵公主总算是开门了。
她眼下一片青灰,看上去并没有好好休息,不过眼神清亮,烁烁有光。
暗香在门外守了一宿,见状欣然迎来上来,“公主您可算出来了。”
萧千辞敛声道:“你去命人来与我梳洗,再派人去通知卫一道,就说让他想法设法,带我进月氏王宫一趟。”
暗香诧异:“您昨日不是刚从王宫回来么,又去王宫做什么?”
萧千辞没有回答她,只让她去办,她狐疑了一阵,只好讷讷而去。
很快卫一道就赶了过来,问了同样的问题。萧千辞仍是不说,他没法,又去请示萧启。
萧启和苏云修昨日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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