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不小心碰到年轻男子的手时,两个人都缩了一下手,粗瓷碗里茶水差点溢出来。
胡姨娘仿佛回到了还在辅国将军府时,偶尔偷偷爬上树,望着围墙的行人时,露出羡慕眼神的自己。她白皙的双手捧着粗瓷碗,细嫩的双手衬托得粗瓷碗更加寒碜。年轻男子不敢与她对视,只敢偶尔偷偷看一眼她那双白皙的手,一时,院子里只剩下下雨的声音。
“君迁子兄弟,上次多谢你帮忙写信,这是墨黑鸭,听大伙儿说不错。”一个中年男人披着蓑衣进来了,见到院子里还有胡姨娘,先是愣了一下,又笑呵呵地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这是,这是我家远亲表姐。”君迁子偷偷看了一眼胡姨娘,见她无异议,心里松了口气,“多谢薛大哥了。”
“不用谢,不用谢。”中年男人摆摆手,又出去了。
“多谢了。”
胡姨娘见雨渐渐小了,举起那把雨伞走了。君迁子看着手里的墨黑鸭,欲开口叫住她,想了想又放弃了,望着拿抹白色的身影从自己的小院子里离开了。他从怀里掏出刚才捡回来的帕子,与她身上的衣裳一样,都绣着兰花。他已经十分肯定,她就是那天的那个女子。
那天君迁子回家之时,被人在小巷子里打晕了,被人强行灌了一碗汤药后,就开始不省人事了,后来的事他也是半醒半糊涂间,连第二日醒来时,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与人行了**之事,直到睁开眼看到四周,发现是女子的屋子之时,才知道昨晚之事并不是假的。只是那个女子不在屋子里,只有一方帕子留在枕头边,后来一个老妈妈让自己不要多嘴,趁她送自己出去之时,顺手把这方帕子塞入了自己的袖子里,从此也对那个素日谋面的女子上了心。
上京繁华,那女子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子,身处内宅,想遇上几乎是不可能,谁知还偏偏遇上了,连同这方帕子一起回来了。君迁子捏着手上的帕子,既有期盼,又有失落,她虽已是人妇了,但不知何时还能遇上她。
胡姨娘回到墨府时,已经是下午了。袁妈妈见她没有用午膳,离晚膳还有些时候,就命丫头给她上了一些糕点垫垫肚子。胡姨娘换好衣服后,坐下来用糕点时,见袁妈妈拿着伞准备出去,她立即叫住了。
“袁妈妈,伞晾干了,当进我屋子里的那个箱笼里吧。”
袁妈妈心中微微惊讶,今日是自己陪她一道回辅国将军府的,回府的路上,突然下了马车,独自一
人下去走了一圈才回来,手里还打着这把伞,如今又对这把伞十分重视,居然让自己放进平日放贵重东西的箱笼里。袁妈妈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点点头。
“老奴知道了。”
胡姨娘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糕点,今日那个年轻男子确实是吓到自己,他叫君迁子,别人是这样叫他的,伞上面的字也是他写的,是个读书人,样貌也不差,整个人就如他院子里养的兰花一样淡雅脱俗,让人想接近。
胡姨娘就像魔怔了一样,有些怀念刚才那个小院子了。曾经自己也是想嫁一个这样的人,有一个这样的小院子,院子种些兰花,过着夫唱妇随的小日子。
“太太,大少爷和大小姐今日出门并未回府,只是打发下人前来说雨太大,路被冲毁了,今晚就留在大相国寺了。”
“大相国寺?”胡姨娘有些心不在蔫,但听到大相国寺时,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去给她上香了?”
“是的,太太。”
“哦。”见胡姨娘不再说话,袁妈妈也就下去了。
墨轻染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雨也停了,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还是和前几日一样毒辣。
“小姐,你醒了。”
“外头可是出太阳了。”
“是的。昨晚雨太大了,下山的路都被冲毁了。爷和大少爷正在听了空大师讲佛经。”木樨边说边给墨轻染梳头发,木笔正端了一份早膳进来了。墨轻染闻到香味,肚子也跟着叽里咕噜地响了。
“咳咳,听闻大相国寺的斋饭最有名了。”
墨轻染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其他人也不戳破,木笔又端出一碗汤药,墨轻染轻皱眉头,一口气把它喝完了。
“出去走走吧。”
墨轻染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想出去散步消食,木樨和木笔跟在后面。她休息的地方是安置女眷的厢房,今日下雨,上山上香的香客不多,加之如今京城不少人相信玄明道长,都去了道观,大相国寺更显得冷清,谁也不曾想到前朝香火鼎盛的千年古刹如今冷冷清清,只剩斋饭和了空大师让人记得了。
墨轻染所在的院子中央种了一棵梧桐树,听说是前朝开国皇后种下的,历经沧桑,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墨轻染抬头看着枝繁叶茂的大树,心想,穿越前辈大概不会想到我也会来这里。
“听闻前朝开国皇后在大相国寺藏了一样宝物,若有有缘人寻到,就归有缘人,只是几百年过去了,一直无人找到,大家都以为只是传言罢了。”
“前辈,你这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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