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杏花，一年前进府里的，以前是浆洗房的粗使丫头。”

    ☆、其他类型王妃是个守财奴

    下人们按照墨轻染说的，纷纷报了上来。木笔将登记好的拿给墨轻染看。上面大部分都是最近几年才采买的丫头和小厮，有几个年纪大的婆子应该是府里的老人了。墨余容的贴身丫头也在其中，以墨余容的聪明，陈姨娘和墨乃东身边的丫头和小厮也都在这里了。桂妈妈的侄儿也在，其中有一个是冯婆子的儿子。

    “这个先留下。”

    墨轻染自然认出来了，她指了指冯婆子这个腿脚不方便的儿子。茑萝将他的卖身契留了下来，冯婆子的儿子对着墨轻染鞠了个躬，拖着一条腿退到一旁去了。

    墨轻染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些刚进府没多久的，留下来还不如换一批新人。剩下的这些老人，都是在府里很多年的，胡姨娘此时挑出来，是故意为难自己，卖了其实也卖不到几个钱，反而会寒了下人们的心。留下来，说不定其中就有被胡姨娘收买过的，对墨府又熟，又是胡姨娘的人，这样对自己十分不利。她正想开口，忽然一个有些年纪的老婆子站了出来。

    “大小姐，老奴在墨家已经有二十年了，对墨府一片忠心。如今年纪大了，手脚不灵活了，做的事情少了，大小姐嫌弃老奴，想把老奴卖了。”老婆子脸上布满着不甘心和无奈，“老奴以为这辈子都呆在墨府，一直侍奉老太太和老爷，没想到了，老了还要重新寻主家。”

    老婆子的话，让不少下人心有戚戚然，侍奉了一辈子的主子，最后宁可贱卖掉自己，也不放出府，让其他人哪敢用真心愿意去伺候，倒不如多存些银子，替自己赎身。

    “妈妈曾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人，后来去了浆洗房，这里面还有好几个与妈妈一样，都是府里的老人。今日虽说要发卖一批人，但是我并没有说是那些人。如今府里的老人太少了，老太太又念旧，自然是舍不得你们。”

    墨轻染适时将墨老太太推了出来，当年是墨老太太管家，这些老人们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做事肯定比新人好，至于忠心，十多年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老奴当年是老太太亲自留在松柏院的。”

    “妈妈今年贵庚？”

    “老奴今年四十五了。”

    “从今往后，若是下人们到了四十五岁，又不曾出岔子，忠心耿耿的，墨府会给他一笔银子，返还卖身契。想离开的，当下拿着银子和卖身契就可以离开。想留下的，墨府会给他安排其他事情，可以去府里的庄子里做工，每月有工钱，卖身契还是属于你们自己的。”

    墨轻染的话让原本寂静无声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了，墨轻染不做声，端着茶杯喝茶，任由底下的人讨论。她这就是按现代的退休制度安排的，只是这里的生活水平没那里好，所以退休年龄提前了些。

    下人们的卖身契原本只能自己赎回去的，但是真正有能力替自己赎身的又有几人，加上好多都卖的是死契，能拿回卖身契是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有的主家心善，那些得宠或者有功劳的下人才有机会拿回。如今在墨府，老了不仅能拿笔银子，拿回卖身契，还能继续在府里的庄子上做工，再也不用当下人了，而是自由身。

    “大小姐，卖的死契也可以吗？”一个老奴才战战兢兢地问道，墨轻染认出了他，他是守偏门的，年纪有些大了，自己那天，回来时，就他起身迎接了。

    “可以，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墨府的老人了，老太太和我母亲管家时，都未曾亏待过你们。你们对墨府一直都忠心，如今你们年纪大了，墨府也不会抛弃你们。呆会儿你们随我的丫头去登记，丫头只有一个，所以你们一个接一个的去，到了合适的年龄，府里就将卖身契给你们。不过若是你们做了对墨府不忠的事，墨府就不留你们了，无论是老人还是新人，都是一样的。”

    墨轻染这是拿条件诱惑人心了，当下人都是迫不得已的，若是有机会摆脱下人的身份，没有人轻易拒绝得了。如此一来，就算不知道谁是胡姨娘的人，但只要掌家大权在她手里，人心就会涣散，对胡姨娘的忠心就会动摇。屁股决定脑袋嘛，墨轻染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想出如此对策，挖不出你的人没关系，动摇了人心，墨府的风向就会变了。

    墨轻染让下人们一个接一个去随木笔去登记，就是想探探口风，这些老人里面有几个是忠心的，也给那些无处诉说的人一个机会，趁机摸清下人们的底细，府里的老人对墨府再熟悉不过了，下人之间的往来都会心里有数。不管是谁说出来的，只要自己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因为是单独和木笔说的，其他人无从得知，这样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心理保障。

    其他围观的下人们，知道这个消息后，都纷纷回到自己当差的院子，关上门和信得过的人开始讨论了，这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不平静的墨府更加波涛起伏了。

    墨轻染对这一切很满意，老人们安顿好了后，剩下的下人她也不多留了，都让人牙子带走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