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一同出去了,屋子里一下子恢复了冷冷清清,墨老太太睁开了双眼。
“孩子,委屈你了,总有一天,你父亲看清楚胡姨娘真面目的。”
“嗯,祖母,您放宽心,墨家会和从前一样的。”
墨轻染何尝不知道墨老太太的难处,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自己最疼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偏自己的儿子又执迷不悟。对墨商陆有感情的是原主,对墨轻染来说,墨商陆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除了替原主觉得不值外,她本人倒是无所谓,墨商陆不过就是时不时跑出来的小强,杀伤力没有,就是隔应人。
墨商陆领着墨素馨两姐妹回了兰香苑,胡姨娘还躺在床上,见墨商陆回来,让袁妈妈扶着自己坐了起来。
“母亲,兰香苑的丫头和婆子都要被发卖了。”墨夜合走到胡姨娘的床边,怒气冲冲地说道,胡姨娘望着墨商陆,墨商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墨家一直是你当家,我也从未过问,只是为什么府里的银子只有这么点了?”
墨轻染从未想过墨商陆能够幡然醒悟,但是她要在他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有机会就会生根发芽,所以在松柏院,她是故意将墨家的老底给扒光,虽然伤不到胡姨娘,但能让墨商陆有一丝怀疑就够了。
“老爷可是怀疑妾身?”
胡姨娘话才说出口,眼泪就滑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若是墨轻染也会忍不住叫好。墨商陆见她如此,赶紧上前去哄她。
“我只不过是问问而已,毕竟府中的情况不太好。”
“老爷,妾身自打入府后,一心只为墨家好,妾身知道墨家好了,妾身才会好。前些年,老太太身体不好,家中的名贵药材没断过,请大夫的钱都花了不少。老爷这次回京述职,光是打通关节就花了不少,还有平日里老爷爱那些古玩字画,但凡老爷喜欢的,妾身全都让老爷买下了。”
胡姨娘柔声细语地哭着,说话却条条有理,她说的古玩字画,与墨轻染说法一致,一时墨商陆不知如何接话,只能抬手接过胡姨娘手里的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泪。
“是我错怪你了。不过老太太发话了,家里的丫头和婆子,该卖的就得卖,等以后手头松了,再买回来便是了。”
胡姨娘听完心中不由地冷笑,再买回来,墨家都变天了,这男人果然靠不住,她点点头,“妾身听从老爷的安排。”
“还是你识大体,你也别多想了,我就是随意问问。你还在病中,多休息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墨商陆虽然吃胡姨娘这套,但心中却又忍不住烦躁不安,实在是没有平日耐心哄她的兴致,胡乱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兰香苑。
墨轻染的话就像一个回声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久久回荡着。父亲吃那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套,在我这里可不管用。父亲眼里只有自己和胡姨娘母子几人,我眼里只有墨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墨家若是败了,父亲还玩得起古玩字画吗?墨轻染字字珠玑,又夹枪带棍,墨商陆都能听出她对自己的讽刺。若是平常,他肯定会训斥她目无尊长,出言不逊,可当她将墨家血淋淋的事实放在眼前时,自己竟然毫无反驳之意。她比她母亲厉害多了,像极了她的外祖父,每一根骨头,每一滴血里都含着硬气,哪怕当年她外祖父被圣上逼得告老还乡,匆匆收场,也是昂首挺胸地离开的。
胡姨娘待墨商陆离开后,眼中的眼泪立马消失了,脸上的楚楚可怜也不见了,若不是还有些泪痕,都瞧不出刚才哭得梨花带雨的那个人是她。墨素馨将今日在松柏院的事,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今日在松柏院,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昨日胡姨娘的教诲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让她学会了什么时候开口对自己最有利。
“发卖下人这事,馨儿怎么看?”胡姨娘也懒得问墨夜合的看法了,直接便问墨素馨。
“母亲,若是让墨轻染得逞了,母亲在墨家的人手就会被清得差不多了,所以得想个法子阻止才行。”墨素馨此次比上次好多了,没有乱了阵脚,胡姨娘点点头。
“你说的对,那些人若是被发卖了,我在墨家就是一个睁眼瞎了。”
“母亲,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墨素馨走到床边,悄悄附在胡姨娘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法子,胡姨娘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你倒是与我想一块了,这事我早就备下了。”
“母亲,你们俩嘀咕什么?”墨夜合见自己的母亲和墨素馨在一旁小声说话,将自己晾在一旁,就有些坐不住了。
“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胡姨娘一开口,墨夜合就不乐意了。
“母亲这是瞧不起女儿没本事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我哪敢瞧不起你。我和你二姐姐这是在商量事情,待事情成了后,再说给你听。”
“爱说不说,我还不爱听呢。”墨夜合将头一扭,有些生闷气了,胡姨娘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上前安慰她。
“我新得了一对镯子,你若是喜欢,便拿去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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