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蝶虽说嫁了人,可大家一时改不了口,仍叫她“钱大小姐”,这还是头一回被人称作“徐太太”,听在耳朵里新奇又温馨,十分受用。钱小蝶望着徐一辉甜甜地一笑,说道:“这是我种的,你要是喜欢,就拿去。”
“不用不用!”周品彦急忙推辞。
“你别客气,我还有好几盆呢,这盆开得最好。”钱小蝶走过来,说道,“这兰花很配你呢,都那么清雅。”她伸手拨了拨周品彦肩上的头发。这位周姑娘性情温婉,惹人爱怜。
“真的不用了。我不会弄这些花花草草的,这花开得这么好,到我手上,过不了几天就死了,多可惜。”
“没事,我教你。平时也就浇浇水、松松土,偶尔施施肥,可简单了。”钱小蝶一腔热情,滔滔不绝地讲起种花秘诀。周品彦尴尬起来,笑容渐渐地僵在脸上,不住地拿眼瞟着宋予扬,希望宋予扬能解个围。宋予扬笑眯眯地喝着茶,就是不开腔。钱小蝶浑然不觉,说完了种花,又说道,“哎,你看,这个高几是三哥亲手做的。”
“是么?”周品彦这下来了兴致,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由衷赞道,“做得真好。”
钱小蝶既得意又自豪,“就是啊,比木匠的手工都细致呢。”
周品彦扭脸冲宋予扬说道:“哎,宋予扬,你捕头做得不怎么样,木匠活儿做得倒真不错。你不如改行算了。”
宋予扬闻言大笑。钱小蝶瞪着大眼睛,对周品彦的话颇为不满,“你不能这么说。三哥捕头做得也很好啊,你不知道,他是我们六扇门有名的神捕,李将军都夸他呢。”
周品彦低头一笑。宋予扬指着周品彦对钱小蝶说:“她就是小心眼儿,伺机报复。”
徐一辉说道:“杭州府出事了,你听说了么?”
宋予扬说:“什么事?我没听说。”他们刚从延安府立了功回来,总捕头准了半个月的假,展翾前几天出了门,这些天宋予扬只顾往展家跑,差房一个转都没去打过。
“江大人的四公子在杭州被人杀了。”
“什么?”宋予扬猛地坐直了身子,“江大人的四公子,江岳?江岳被杀了?什么时候的事?”
钱小蝶说:“昨天晚上出的事,今天中午快报刚刚送到。他死得好惨,脑袋被人割下,不见了。名副其实的身首异处,唉!”
“谁干的?”
“不知道。”徐一辉说,“快报上说,案发地是江岳在杭州的一处私邸,现场还有一名女子,朱氏。”
宋予扬低声说道:“朱彩儿。”
“是她。据朱氏口供,半夜她被江岳的惨呼声惊醒,看见一个黑影持刀行凶。她刚想叫,便被那人打昏,后面的事情全不知晓。”
宋予扬问道:“脑袋不见了,怎么确认死者就是江岳?”
“朱氏指认的。死者左肩膀上有块榆钱大小的黑记,这一点也已被江府确认。钱大人亲自将快报送到江府,江大人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差点儿晕厥过去。这一次打击不小。”
钱小蝶说:“我觉得江四公子被杀和销魂散案有关。三哥,你不是说展都尉怀疑四公子是销魂散一案的幕后主使么?不能将四公子绳之以法,展都尉心中一定愤愤不平。我听说展都尉几天前离京外出,三哥,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宋予扬摇摇头,“你怀疑是展翾杀的人?”
周品彦突然说道:“不是展大哥。”三个人六只眼睛一齐望向她,宋予扬问道:“你知道展翾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件事不是展大哥所为。”周品彦说,“他要杀人,只会一剑毙命,绝不会割人脑袋。”
钱小蝶问道:“为什么?这有什么区别么?”
徐一辉瞥了一眼周品彦,说:“死者身上有二十六处刀伤,如果算上脖子上斩首的那一刀,共是二十七刀。”徐一辉意味深长地望着宋予扬,“二十七刀。”
“和卢雪梅身上的刀伤数目一样。”
钱小蝶说:“你们是说,凶手是去给卢捕头报仇的?”
徐一辉答道:“凶手杀人手法十分残忍,如果不是怀着深仇大恨,下手不会如此狠毒。不是展翾。”
“尤虎?”钱小蝶轻声说道。
三人对望片时,心情复杂,一时无人开言。
半晌,宋予扬说道:“去卢雪梅的坟上看过吗?”
徐一辉会意地点点头,“是该派人守着,凶手一定会把江岳的人头送去那里。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这桩无头案彻底变成无头案吧。”
钱小蝶叹道:“善恶终有报,江四公子做了大恶,下场也够惨的。”
徐一辉说:“前段时间我暗地里查了查,查到一些事情,很有意思。鲍大人身边的公孙楠与汪大胡子暗中勾结,将鲍大人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给了汪大胡子。事情败露之后,鲍大人怕受牵连,命展翾偷偷将公孙楠送走。路上展翾遭人暗算,手下人全部折了,公孙楠也死了。公孙楠临死之前,留了一封信,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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