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寻起?周品彦当即自告奋勇要去拿回信件。展翾拒绝了,“你好容易脱离师门,我不会再让你去做飞贼的事。”周品彦便留了心,这次又再提起。
“不可以。宋予扬不会答应,我也不会让你重操旧业,再去冒险。”
周品彦说:“可是我只会做飞贼,别的什么都不会。不做飞贼,我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你会弹琴,还会画画。”
“那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不会做饭,也不会绣花,不会缝衣裳,小时候都没学过这些。”
她在担心这些小事?展翾说:“你人很聪明,现在去学也来得及。”
周品彦摇摇头,“我试过了,不行。绣花绣得疙疙瘩瘩,缝衣缝得歪歪扭扭,做饭更差了,我做的饭菜我自己都吃不下去。以前做飞贼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挺能干,离开师门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挺没用的人。而且,最要命的是,这些事情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以后怎么办呢?”
“宋予扬不需要你做这些,他不会介意。”
“他介意的,他最小心眼儿了。”周品彦嘟哝道,嘴角不觉噙上笑意。
展翾笑道:“宋予扬小心眼儿?没听说过,倒是有不少人说他傲气,有些自负。”
“是,他还很自负,是个自大狂。”
“他才智出众,少年得志,有几分傲气在所难免。”
周品彦心情大好,说道:“展大哥,我早听说你轻功独步天下,我想和你比试比试,如何?”
展翾笑道:“江湖传闻太过夸大其辞,独步天下四个字,我绝不敢当。也许我不是你的对手。”
周品彦站起身来,脱下狐腋裘,里面是一身黑色夜行衣。她随手将狐腋裘往屋顶上一扔,“你可不许让着我。”
展翾弯腰拾起,说:“我替你拿着。”
周品彦面露惊讶,笑道:“也不能让我输得太难看。”话音未落,她已纵身跃出。展翾一笑,轻松跟上。
城西小山坡上有座废弃的瞭望台,周品彦比试累了,坐在高台上休息。展翾弯下腰,将狐腋裘轻轻披在她的肩头。站在高台之上,整个京城尽收眼底。灯灭风寂,人偃声息,屋舍窝在雪中,树木披雪静立,远处几下梆子声,是从温热的人间传来的。此处孤寂寥落,宛如世外。
“展大哥,你有心上人吗?”周品彦仰起脸望着他,眼波流转,朦胧月光下,格外让人心动。
展翾想了想,说:“有过。”
周品彦轻叹一声,“这世上真不知有哪个姑娘能配得上你。”
人生在世,寂寞如雪。展翾拿出洞箫,放在唇边,低低地吹了起来。箫声苍凉,似在轻诉,又似追问,盘旋低迴,终于融于辽远苍茫之间。
展翾缓缓放下洞箫,低头望向周品彦。周品彦偷拭眼角,笑道:“洞庭秋月。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
世间若许无奈,不可说,不能说,不必说。
天气渐渐转暖,积雪慢慢融化。宋予扬抛下张德昌和两名随行捕快,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进了城他便直奔差房,正好在差房门口碰到了徐一辉。
“一辉!”宋予扬跳下马来。
徐一辉问道:“回来了?一路还顺利吧?你们人没到,李将军的信已经到了,听说案子办得很漂亮,李将军十分满意。钱大人等着听你们报告详情呢。张捕头呢?”
“在后面。他们走得太慢了,我落了他们足有三四天的行程。品彦来了吗?”这是他一心记挂的头等大事。
徐一辉的脸黑了下来,“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好了。”宋予扬松了一大口气,“她还好吧?在你家住不住得惯?和小蝶还处得来吗?”他瞅瞅徐一辉的脸色,笑道,“没打起来吧?”
“她没住我家。”
“她没住你家?”宋予扬十分惊奇,“那她住哪里?”
徐一辉望着宋予扬身后,说:“展都尉来了,他来找你的。”说完转身进了差房大门。
宋予扬一头雾水,徐一辉这是怎么了?展翾走至近前,笑道:“予扬!你总算回来了,品彦等了你一个多月,秋水都要望穿了。你是不是还要面见钱大人,向他交差?”
“品……彦……?”宋予扬满腹猜疑,眉头紧锁,“她……住在你家里?”
“是。”展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这里完事了就快来吧。”走了几步,展翾又回过头来,冷冷地说道,“你信不过我,难道你还信不过她?”
直到中午,宋予扬才交代完公事。钱彪兴致极高,让宋予扬从头至尾讲述破案经过,又是好一番夸奖,说李将军专门来信对六扇门大加赞赏,信中还特别提到了宋予扬。钱彪拍着宋予扬的肩膀,大笑道:“李将军说了,你哪天要是离开了六扇门,让我务必修书一封,荐你去他那里。”宋予扬满怀心事,唯有诺诺。钱彪见他精神不济,以为是旅途劳顿的缘故,便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从钱彪处出来,宋予扬急急赶到展翾家。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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