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件事你要唠叨一辈子。你就放心吧,危险的事轮不到你女儿,她功夫太差,她干的事都没危险。”
徐一辉说:“师娘你要是不放心,让小蝶跟着我,我保护她。”
钱小蝶嘴撅得老高,“我才不跟着你,我要依旧跟着张捕头。张捕头好歹把我当个人用,你什么都不让我干,我做啥你都不放心。”
钱夫人说道:“一辉那是爱护你,你这孩子,不识好人心!一辉,你别听小蝶的,就让她跟着你。她是你媳妇,你要好好保护她,保她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钱夫人这是同意了。钱小蝶心里一高兴,搂着她娘,趁势撒娇道:“娘,你现在都向着他不向着我了。难怪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钱彪哈哈大笑,“你娘总算明白谁是真心爱护你了。”
钱夫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笑了。钱夫人痛恨徐一辉的,是他在婚事上先斩后奏,逼自己就范。可是看到女儿每次回来都兴高采烈的,对徐一辉的恨意也就慢慢淡了。钱小蝶如愿以偿地重新做了捕快,跟了徐一辉一段时间,转到了张德昌的手下,钱夫人也就不再过问了。
诸事顺心,徐一辉唯一担心的,只有宋予扬。
宋予扬又开始往杭州跑,这一趟去了有一个多月,还不见回来。十几天前,展翾交给徐一辉一个石筒,说里面装的是沉香阁失窃的画,是宋予扬托他转交的。
“予扬人呢?”徐一辉问道。
展翾说:“他在城门外把画交给我,之后就匆匆忙忙走了。”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失神。他是在办你们六扇门的什么案子么?”
徐一辉也很迷惑不解。宋予扬现在没案子可办,上次去杭州是去送函件,这一次连函件都没有,告了假就直接走了。问他,他也不说,一副五心烦乱的样子。
徐一辉每天回家之前,都要绕到宋予扬的家门口看看他回来没有。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一天下午,他照例拐到宋家,宋家大门一路大开,宋予扬坐在堂屋里,露出小半个背影。徐一辉放了心,迈步走了进去,“予扬,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堂屋里一片凌乱。木工凳上一张锯开的木板,旁边锯子、刨子、凿子、斧子……四处乱放,都是宋予扬上次弄回来的木匠工具。地上一堆刨花,一地木屑。宋予扬背对着门坐在桌旁,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一个月不见,他明显瘦了,眼眶塌了下去,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里却有一丝亢奋。“一辉!你来了,找地方坐吧。”
“你这是干什么?”
宋予扬一手拿着块木牌,一手拿着刻刀,在木牌的四角刻着花纹。桌上还有另一块木牌,厚一些,圆形弧上去,中心刻着一个浅槽。宋予扬头也不抬地说:“快好了。”他放下木牌,起身拿来笔墨,伏在桌上,往木牌上写字。
徐一辉顺着他的右手,一笔一划地看去,“周——品——彦——之——灵——位”,六个字,端端正正的。徐一辉心里一惊,什么?那个女飞贼……死了?
宋予扬放下笔,拿起刻刀,顺着笔划细细地刻了起来。徐一辉想问,又忍住了。宋予扬弯着腰,刻得那么专注,全身心都倾注在那些笔划上,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了。徐一辉不忍打扰他,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夏日的黄昏悠长而寂静,一缕一缕的穿堂风漫不经心地吹过,吹着宋予扬后背汗透了的薄衫。宋予扬终于刻好了字,将木牌插在底座上。这是一个木头牌位。宋予扬将牌位托在手心里,伸直胳膊拿到远处端详。“怎么样?还行吧?”
徐一辉不知说什么才好。
宋予扬放下牌位,去拎了一小桶漆过来,拿把刷子细细地给牌位上漆,一边刷一边嘀咕:“漆要多刷几道才行。每道干透了才能再刷下一道。字得刷黑漆。回头要去买些黑漆来……”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徐一辉说。
徐一辉忍不住问道:“予扬,出什么事了?”
小小的牌位很快刷好了。宋予扬放下刷子,盯着牌位说道:“我去了杭州。随家的人说随云回了老家安溪。我把随家十几口人分别关起来,一个一个提审……”
他拍出腰牌,说要审案,随家人人惊慌。
涤尘说:少奶奶是六月十四晚上生的,之后血就止不住,浣衣都吓哭了。
浣衣说:梁嫂和文嫂把孩子抱出去洗澡穿衣,薛妈嫌我没用,打发我去抱孩子。
薛妈就是那天来请周品彦看大夫的那个妇人,随云自幼的乳母。她淌眼抹泪地说:那血啊,怎么都止不住。少爷都吓傻了,还是我提醒他赶紧去请大夫。
管家说:半夜,里头慌乱起来,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我把大家都叫起来。我让厨子去炖鸡汤,两个小厮去帮忙生火,烧一大锅热水,剩下的人都在外面候着。不一会儿少爷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让人去请大夫。
厨子说:太快了,我这边鸡汤还没炖好,就听到说少奶奶不行了。
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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