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扬摇摇头,“不止。我让你三子。”
结果她还是输。让到四子的时候,她终于赢了一盘。宋予扬说:“你的棋下得还真不错,再来!”宋予扬好胜,越输越斗志昂扬。也可能是好久没人陪他下棋了,独自打谱太寂寞,那天他们一直下到深夜,她全力以赴,两人互有输赢。
宋予扬这个人呢……这世上地位比他高的,很多;钱财比他多的,更多;头脑比他聪明的,有;可是长得比他好看的,没有,至少江小七还没遇见过。谢大人家的长公子比他五官俊秀一些,可是江小七见过宋予扬练功。
那天她忍不住又跑去两库,恰好碰到宋予扬在后院练习刀法。宋予扬脱了外衣,只穿一件贴身薄衫,她不懂武功,只觉得他身形好看,耍起刀来更加漂亮,一下子就把谢家公子比下去了。她躲在一边偷看了一下午,谢公子没有这么宽的肩,没有这么窄的腰,也没有这么长的腿,更使不出这么帅的刀法。宋予扬的手也很好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捏着雪白的棋子,真是赏心悦目。所以后来她下棋才老输嘛,太分心了。
江小七揽镜自照,她也不难看呀,从小就被人夸“长得秀气”。而且她比他身份尊贵,比他有钱,人也不比他笨。他除了特别好看,还有什么呀?
嗯,他还有心事。
有一次两人下棋,她的一个角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于是便趁宋予扬去旁边桌上倒茶的工夫偷偷挪动了一枚棋子。宋予扬放下茶杯,低头看棋,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子位置不对,你偷挪了吧?”她当然耍赖不认。于是宋予扬另拿了一个棋盘,一个子一个子地复了一遍盘,长长的手指点着棋盘说:“你看,这个子明明是在这里的。”江小七都看傻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下了好多盘了,她的脑子早乱了。
江小七伸手搅乱棋盘,耍赖道:“下个棋嘛,用不用这么费劲?你把什么都记在心里,有用的,没用的,你累不累啊?”这本是她耍赖皮的说词,可是宋予扬听了,半天没吭气,低着头默默地把棋子一个一个地收回棋笥。他有心事,而且他的心事与钱小蝶无关。虽然他对钱小蝶特别好,特别温柔,一看见钱小蝶就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想想就叫人生气,哼!
江小七说不出为什么,但她就是知道,并且她还知道,她不能问。至少现在还不能。
早春的最后一场大雪之后,天气开始渐渐回暖。积雪消融,凉风去寒,嫩芽吐绿,透露丝丝春意。
江小七早早地换上了春装,她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出了门。宋予扬每天这个时候收工回家。他喜欢走大路,顺着东大街往西,路过日照斜街,那里有很多胭脂花粉铺子,江小七打算在那里“偶遇”宋予扬。
她知道宋予扬并不喜欢她,也许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但离倾心还差得很远。他很少对她笑,下棋的时候眼睛专注地盯着棋盘,从不看她。一个身份地位都差她十万八千里的小小捕头,承蒙她青眼有加,居然并没有倾心于她,是可忍孰不可忍。江小七心里十分不服气。
一队全副盔甲的士兵骑马走过长街。为首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一名年轻的武官,武官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八名士兵骑马围随在马车左右。
江小七看见宋予扬了。宋予扬站在街边,那名武官跳下马来,旁边一个士兵也跟着下了马,替他将马牵至路边。武官示意其余人继续往前走,后边便有两骑马奔至最前,引领车马继续前行。那名武官走过去跟宋予扬说了几句话,才重又上了马,追到最前边,率领一行车马走远了。
宋予扬目送他们走远,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哎,你发什么愣呢?”江小七走到宋予扬跟前。
宋予扬回身,上下打量她,“穿这么少,你不冷么?”
“要你管!”江小七笑盈盈地递上一个白眼,心头喜滋滋的。不枉她一番费心打扮,他能看在眼里,也就值了。“我来这里买盒胭脂,你陪我去吧?”
宋予扬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哎!你今天还来下棋吗?”
“不了。哪天你替我约一下四公子,我想和他下几盘。”宋予扬转身走了。
“噢。”江小七心里十分失落。她的春衫的确穿早了,小风一吹,身上冷飕飕的,直接吹透。
宋予扬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情绪,没走几步,便转过身来,解释道:“朋友家里翻修屋子,人手不够,我得去帮忙,最近都没空下棋了。回头再约吧。”
“好。”江小七甜滋滋地答道。
那名武官江小七不认得,宋予扬却熟悉得很,那人正是展翾。宋予扬站在路边琢磨,这阵仗不对啊,如果车里坐的是鲍大人,这算轻车简从了,如果不是鲍大人,却又是谁?能劳动四品都尉展翾亲自护送的人,身份自也不低。
展翾也看见了宋予扬,他一跳下马,宋予扬立即开口询问:“展都尉,你这是要去哪里?”
“公孙先生告老还乡,鲍大人命我护送他回滇南。”
告老还乡?公孙先生刚过五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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