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一般的……”
宋予扬气得浑身发抖,一耳光狠狠搧去。卢雪梅猝不及防,往后一闪,没躲利索,脸上被掌风刮了半下。宋予扬上前半步,扬手就要来第二下,徐一辉拦腰一把抱住他,“予扬!住手!别冲动!”宋予扬咬牙切齿,怒得五官都变了形。
“妈的!你这个小王八蛋!你还打人?”卢雪梅眼中冒火,抬脚就踢。宋予扬被徐一辉死死抱住,挣不脱,结结实实地挨了卢雪梅两脚。
徐一辉叫道:“都别动手!有事好商量。”
“呸!商量个屁!”卢雪梅啐了一口,拿梳子戳着宋予扬的胸膛,怒道,“你一个捕头,私通女飞贼,你还有理了?你还敢打人?你长能耐了你?”
宋予扬用力甩脱徐一辉,扯下腰牌往地上一摔,“这个捕头,我不干了!”他气愤已极,手指直指到卢雪梅的鼻子上,咬牙说道,“卢雪梅!你听好了,你再敢动她,我决不轻饶!”宋予扬推开徐一辉,大步就往外走。
卢雪梅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将手中的梳子扔了出去,梳子砸在宋予扬的背上,他头也不回,出门去了。徐一辉弯腰拾起腰牌,追了出去。
月光洒满驿馆庭院,稀疏的树影在地上斑驳交错。宋予扬大步冲了出去,徐一辉一直追到驿馆门外。
“予扬!”
宋予扬停下脚步。
“你去哪儿?”
“我出去走走。”宋予扬没了刚才凌人的盛气,看上去疲惫又落寞。
“带着这个。”徐一辉解下佩刀,递给宋予扬。
宋予扬接了,转身就走。
“等等!还有这个!”徐一辉拉住宋予扬,将腰牌塞到他手里,宋予扬迟疑了一下。
“碰到查夜的,用得上。”徐一辉说。
宋予扬将腰牌揣在怀里,转身走了。
宋予扬信步走去。夜风寒冷,一路上半个人影都没碰到,整个扬州城,只有他一个人在寒夜里四处游荡。
周品彦今晚是来向他道别的,她说突然有件事要离开扬州。宋予扬这些日子习惯了和她整日厮守,突然要分开,心中难舍难分。他抱住她,久久不愿撒手。
“我办完事就去找你。”周品彦伏在他怀里低声说道,“我师姐在等着我呢,我抽空跑来的,要赶紧回去。”
宋予扬只好放手,“我送送你。”
“不用。”
他该坚持去送她的,这样她就不会独自一人身陷险境。今晚如果不是徐一辉刚好撞见,及时出手相助,后果实在可怕。
都怪他。
周品彦处处小心,他还不以为然,非要带她去城外骑马,去洒金楼吃饭,去湖边看落日……太过招摇了。徐一辉说的不错,他一得意就忘形,一忘形就忘了周品彦的身份。可是,就算他老老实实呆在杜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可以保守秘密了么?他一个不懂丹青的捕头,成天往大画家杜瘦石家里跑,一呆就是一天,任谁都会疑心吧。
是他给周品彦带来的祸端。周品彦只要和他在一起,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除非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事先精心安排好,偷偷摸摸,乔装打扮,刻意掩人耳目,可他就不喜欢这样。
卢雪梅有什么错?捕头抓贼,天经地义,换了别的贼,他宋予扬也一样会千方百计设下陷阱,捉他归案。错的是他,是他不占理。
不知走了多久,宋予扬一抬头,这里巷窄墙高,面前黑漆大门紧闭,门口两棵大槐树,一对镇宅小麒麟。原来他不知不觉来到了杜瘦石家。杜家大门上了锁,杜瘦石吓得连夜潜逃了,宋予扬不禁苦笑,周品彦还真是一语成谶呢。
宋予扬攀上槐树,越过院墙,跳了进去。杜家空无一人。周品彦的房间里,案上有画未完,有墨未干,桌上还有半壶残茶。一切全都依旧,只除却,伊人不见。宋予扬流连半晌,怅然离去。
明月西沉,晨曦未露,黑暗骤然转浓。宋予扬翻过杜家院墙,走在幽深的竹篮街,忽然,他的后背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气,他脚下一滞,猛然转身。
什么都没有。
两边屋舍默默地蹲在黑暗中,暗沉沉的小巷,弯弯曲曲,静得让人发毛。
宋予扬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加快步子朝前走去。刚走出十来步,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脊背上有一缕阴风暗暗吹过。宋予扬停下脚步,慢慢地抽出腰刀。还没抽出一半,只听背后“嗤”地一声轻响,似游鱼疾潜入水,挟着冰冷寒意破空而来。宋予扬脊背上的汗毛全部炸开,他无暇多想,回身就是一刀!
刀劈空了,眼前寒光一点,骤然回撤。宋予扬看清楚了,是一柄长剑,一击不中,剑与人复又没入黑暗之中,快得让人怀疑只是一个错觉。
当然,这不是错觉。
宋予扬睁大眼睛,持刀静立,屏息凝神等待下一次袭击。黑夜里没有一丝声息,寂寂冬夜,迟迟更漏,一刻直似三秋。宋予扬全身肌肉绷紧,不敢有丝毫分心。
这样等下去十分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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