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既然杭州城里抓住的女飞贼不是那位周姑娘,他也好放心南下沅江了。徐一辉说:“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别不爱听。这些女飞贼惯会使手段诱惑男人,你看看宗正厚,再看看你自己。别得意忘形,时时存个戒心。”
宋予扬笑道:“我也提醒你一句,此去沅江,在小蝶面前好好表现,找个机会告诉她你喜欢她,求她嫁给你……”
“去你的!”徐一辉一拳打去。
宋予扬大笑躲过,“要不我替你去说?”
“你敢!”徐一辉瞪起了眼睛。
“师兄——”钱小蝶牵着两匹马远远地叫道,“要走了。”
徐一辉转身就走,宋予扬上了马。这马被养得膘肥体壮,确实比他们六扇门的那些老马精神多了。“一辉!”宋予扬叫道,“路上小心!”徐一辉头也不回地冲他挥挥手。
宋予扬催马往北门奔去,他约了周品彦,要先送她去丹阳。远远地看见周品彦坐在路边呆呆地等他,宋予扬的一颗心雀跃起来。
“你几时到的,等急了吧?”宋予扬跳下马。
周品彦站起身来,“你迟到这么久,和谁难舍难分呢?”清晨薄薄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眼眸清亮如水。
宋予扬伸手点点她的鼻子,“你一天不找我的碴,心里就不舒服是吧。”宋予扬弯腰拿起她的行李,栓在马背上,说:“上马吧。”
周品彦摇摇头,“我不会骑马,跟宗正厚学了些,怕摔,总骑不好。”
她不会骑马?他怎么不知道。回想一下,他俩以前一起坐过船,乘过车,走过路,还游过水,唯独没有骑过马。“你不早说,我也能教你的。”
云淡风轻,深秋的天空碧蓝澄净,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空气冷冽清透,沁人心脾。二人向丹阳走去,时间长路途短,二人信步前行,一路谈谈讲讲,走走停停,倒也优游自在。
“你去丹阳干什么?”宋予扬问道。
“有点事。”
“什么事?”
周品彦犹豫片刻,说道:“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你就别像审贼一样刨根问底了。我也不想胡乱编几句话对付你,省得你又说我喜欢撒谎骗人。”
宋予扬的好心情消去大半,兜兜转转,横在二人面前的,还是那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你生气了?”周品彦问道。
“我没生气。”
前面一片小树林,地上厚厚一层落叶,踩上去咔嚓咔嚓响。一条小溪穿林而过,溪水清澈,水流潺潺,宋予扬在溪边饮马,周品彦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宋予扬望着周品彦。她坐在那里,温婉,沉静,单是这样看着她,已经叫他心满意足。宋予扬眼望溪水,脱口而出,“品彦,我喜欢你。”他心里紧张,口里发干,“真的。特别……喜欢……”
半天不见动静,宋予扬转头看去,周品彦低着头,看不清她什么表情。宋予扬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仰头去看她的脸,周品彦满脸都是泪水。宋予扬慌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她哭,“你怎么哭了?”周品彦不答。
“你觉得我在欺负你?”
周品彦摇摇头。
“你觉得我轻薄无行?”
周品彦还是摇头。
“那你是……喜极……而……泣?”
周品彦忍不住破涕为笑,“你这人,还真自大!”她泪眼未干,声音中犹带哽咽。
宋予扬紧挨着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周品彦渐渐止了泪,“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见你么?因为你是捕头,我是飞贼,我们各有各的道。非要在一起,对谁都是煎熬,而且只会彼此连累。我们俩就好比涸辙里的两条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做不到。”他试了半年多,能忘的话早忘记了。“你别做飞贼了,行吗?”
周品彦勉强一笑,轻声说道:“何不食肉糜?”
宋予扬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你做飞贼是迫于无奈,是你师父逼你的,对不对?我可以帮你的,别忘了我是个捕头。”
周品彦望着他,“你想干什么?你想抓我师父?那你得先杀了我才行。”
“为什么?”
“我是师父养大的,小时候除了练功,我没吃过苦。我喜欢画画,师父请来杜瘦石,杜老师成名几十年了,脾气又大,肯教一个六岁的孩子,除了钱之外,师父还很费了一番心思的。我说了一句要学琴,师父请来黄亭兰,也是成名已久的名家,后来我学了三年不肯学了,也就算了。你老说我吃东西挑剔,可是我小时候就是那样长大的,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师父可从没嫌过我挑剔。从小到大,吃穿用度,师父什么都没缺过我的,把我养大了,我找人来抓他?”
“你师父那是对你有所图,所以才市恩于你,好让你乖乖地听他的话。”
“就算他有所图,他向我市的,总是恩吧,我岂能恩将仇报?”周品彦望着宋予扬,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将来,你要和我师门为敌,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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