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亲眼看到了,还特意跑来告诉了他。
钱小蝶说:“不对啊三哥,你说除了蒋雄身上,别的地方都没有血迹,那么蒋雄是如何把木桶扔到窗外的?他要是站起来走到窗前,地上会留下一串血迹。”
宋予扬说道,“一辉、小蝶,你们帮我个忙。假设我是蒋雄,小蝶是尤虎,一辉你去楼下。”
宋予扬让钱小蝶站在二楼房间外栏杆边上。徐一辉走到一楼,椅子还摆在当地,他将沙袋放在椅子上,叫了一声:“好了!”只听楼上“噹——”地一声,徐一辉开始往楼上走。
钱小蝶将腰刀在栏杆上“噹——”地一磕,宋予扬迅速沿着西边走廊跑下去,跑过谢知远和老罗的房间,从西边的楼梯下了楼。这时徐一辉已经回到楼上,走到了钱小蝶处。宋予扬掏出小瓶往鞋底抹上墨汁,一步、两步、三步……一共十一步,宋予扬将沙袋拖至绳索下,刚把沙袋拴在绳上,徐一辉已经站在东边的楼梯口。
“时间不够。”徐一辉说,“还有昨晚这里很安静,就算蒋雄脱了鞋,在楼梯上跑动的脚步声我也肯定听得到。这个案子蒋雄一个人干不成,在楼下做手脚的,只有老罗。”
“所以老罗才编出死尸睁眼的瞎话,因为他实在难以自圆其说。”宋予扬说。
二人上了楼。卢雪梅一言不发地倚在栏杆边上,看着宋予扬楼上楼下地跑。
宋予扬说:“蒋雄一定有帮凶。这个案子最难的地方在于时间上的拿捏,环环相扣,一点儿都不能乱。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宋予扬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我会先把无名尸摆在大厅里,挂好绳子,备好油桶,安排好一名同伙冒充会馆伙计,另一名同伙埋伏在窗户外面。然后上楼,把准备好的鸡血倒在蒋雄身上,连鸡带木桶从窗子扔出去。一切布置妥当,好戏就可以开演了。
“我大声叫嚷,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再利用窗外和楼下的同伙将人分头引开,蒋雄就可以‘复活’了。蒋雄打倒尤虎,从窗子逃走,走之前故意发出声响,把你们俩再引到楼上,好让我在楼下有时间搞出血脚印、布好机关,然后就是静等你们一步一步走进机关了。
“火烧起来后,我趁乱跑出会馆。现在大家都以为蒋雄死了,那我呢?如何让大家不怀疑到我身上?只有演一出苦肉计了,我让蒋雄把我倒吊在树上……”
钱小蝶听得有点晕,“这么复杂!”
徐一辉说:“搞得这么复杂,就是为了杀人灭口,然后全身而退。”
“没错。”宋予扬说道。
卢雪梅轻咳一声,说:“你的意思是,蒋雄是诈死?”
“对。”
“这个案子是蒋雄和老罗做的?”
“对。”
“证据呢?”
对呀,证据呢?所有一切都是他的推测,他该拿什么来证明?
正午时分,展翾回来了。众人在一楼敞厅聚齐,等候展翾发话。展翾的目光在六个人脸上扫过两遍,斟酌再三,方才说道:“谢知远,你即刻赶回杭州,请雷大人发出海捕文书,缉拿蒋雄。”
宋予扬和徐一辉对视一眼,原来展翾早就知道蒋雄是诈死。
“蒋雄?”谢知远奇道。展都尉这是口误了吧?
“不错,就是蒋雄。其余几位,这些天辛苦了,各自回去吧。”展翾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再多问,似乎心中早有定论。
谢知远回房收拾行李,先一步赶回杭州。其余五人将展翾送至野湖畔草亭边,宋予扬没忍住,将他的一番推测源源本本告诉了展翾。展翾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很好,我知道了。”
宋予扬迟疑片刻,问道:“老罗招了吗?”他手上证据全无,只有老罗招供才能证明他是对的。
“没有,他矢口否认,一问三不知。”展翾眼望湖水,叹道:“那位兄弟说有非常重要的消息当面告知,究竟是什么重要消息,可惜已不得而知了。”
小船上多了一口棺木,随从将老罗押上小船,蹲在棺木前。几个人目送展翾登舟离去。船行已远,卢雪梅神色颇为复杂地望着宋予扬,说道:“小子,你破了这案子,替我们六扇门长了面子。可你揭露的是我们六扇门的人,又丢了六扇门的面子。这该怎么算?”
“这和面子有什么关系?”
“唉,你呀!你没看见么?展都尉再也信不过我们六扇门的人了。”卢雪梅拍拍宋予扬的脸颊,摇摇头,带着尤虎走了。
湖边只剩下三人。风从湖上吹过,大片的芦苇随风起伏摇摆。钱小蝶心中突然有些凄凉,“我们去哪儿?回京城吗?”
宋予扬长出一口气,整顿心情,说道:“我要去追查曾家古画的下落。一辉,你们呢?”
徐一辉说:“回杭州。销魂散案还没审完,我要等着看结果。”
三人约定了在杭州会面,同行至岔路口,各分东西。
宋予扬背着包袱,独自往谭村走。展翾信不过六扇门的人,这个案子他不能插手,诸多疑问尚且没有答案,或许永远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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