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稍微往西绕一下就行。”
“不行。”
“为什么?”
“没时间绕远,会耽误了取画。”
“可是你不是一直在缓缓行,赏陌上花吗?怎么会没时间?”
那姑娘把脸一沉,说道:“你们六扇门的是不是个个都像你一样,言而无信?”
“这不能算言而无信吧……”
“哼!还以为你勉强算半个君子呢。”
“半个君子?还是勉强算的?”宋予扬乐了,“你是怎么给我算出来的,哪半个算君子,哪半个算小人?”
那姑娘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宋予扬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的确和你有约在先,本不该再别生枝节。可我是个捕头,公务在身,身不由己。刚才我临时接到公务,必须即刻去一趟桑落坞,我只能先去办完公务,再跟你去取画。我不是有意要食言。”
那姑娘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开口,自顾往前走。
她的性格可真别扭,根本就不讲理,还动不动就不理人,宋予扬一点儿招都没有。他现在可算体会出钱小蝶的好处来了。钱小蝶性格开朗,为人大度,从来不使小性子,开她两句玩笑,她也不恼。要是天底下的姑娘都像钱小蝶那般率真爽直就好了,少生多少烦恼。
宋予扬扭头看看,那位姑娘紧绷着脸,毫无商量的余地。宋予扬心里来了气,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走出去好远,前面一个岔路口,立着一个破木牌,笔直往南那条路通往潭村,右边往西通往桑落坞。宋予扬心想,要不再好好跟她商量商量?他停下脚步,一回头,那姑娘却没跟在他后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也许是他走得太快了,她没跟上?宋予扬返身大步往回走,可是一直走回到那株碧桃树下,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飞姑娘!飞姑娘!”宋予扬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她一定是赌气走了,这下那两幅画是没着落了。宋予扬无可奈何,不过也好,他现在可以心无旁骛地去桑落坞了。
宋予扬回身又往南走,没走多远,却见那位姑娘坐在前边一棵大树下,正拿着水壶悠闲地喝水呢。宋予扬顿时心安了,他慢慢走过去,问道:“你怎么坐在这儿?”
“累了,歇一会儿。”她淡淡地说道。
“我刚才从这儿经过,没看见你啊。”宋予扬看看大树,说道,“我明白了,你刚才是躲在这棵树的后面了吧?怎么,和我玩捉迷藏?”
她别转了头,不吭气。宋予扬笑着坐下,也拿出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水。那姑娘固执地沉默着,宋予扬瞪着她,不知如何开口。猛然间他醒悟过来,“你怀疑我在桑落坞布了局捉你?”
那位姑娘总算开了金口,“你不是说过,捉贼追赃是你的职责所在么,也是公务一件。”
“你多虑了!”总算猜中了她的心思,宋予扬心里像破了个疑案一样高兴。“我去桑洛坞是办另一个案子,和曾家那两幅画完全不相干。你在桑落坞等我两天,我完事了就和你去取画,如何?”
那姑娘眼望西天的彩霞,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宋予扬看着她,手腕纤细,人也很瘦弱,他心中突然生出一阵不该有的怜意,心想:“她一个人行走江湖,自然要处处警惕,时时戒备。”他柔声说道:“你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你是飞贼,而我是个捉贼的。要不这样吧,你不用和我一起去桑落坞,你先随便四处逛逛,我办完事之后,就去潭村等你来找我。这样好不好?”
她微微点了点头。
总算说通了。宋予扬如释重负,站起身来,“走吧,太阳快落山了,天黑之前还有路要赶呢。”
这么一来一去地一番折腾,原本充裕的时间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宋予扬迈开长腿,大步向前,那位姑娘静静地跟着他,一步也不落后。宋予扬心想:“她的轻功那么好,走这些路,自然不在话下。”
“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又有什么事?”
“以后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别让我猜来猜去的。我费半天劲,还老猜不着,多浪费时间。”
“这的确是我的错。”
宋予扬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没想到你一个捕头,竟会这么笨。”
宋予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说过他笨呢。
钱小蝶的目光逡巡着圆桌旁的几个人。
宋予扬右手边那个肩厚腰圆的壮汉名叫蒋雄,是武昌府捕头。他长相凶恶,大嘴横阔,目露凶光,活像庙里的金刚。钱小蝶一眼都不愿多看他,蒋雄却偏偏喜欢盯着她看,自打她和徐一辉一到吴越会馆,蒋雄便围着她打转,吃饭的时候专往她身边蹭,一心想挨着她坐。钱小蝶心里烦透了,正琢磨着怎样不动声色地摆脱他,幸好宋予扬及时赶到。宋予扬跟她随便搭了两句闲话,就势挤在她身边坐下。蒋雄只好悻悻地往边上挪。
蒋雄旁边是罗有信,九江府捕头。他个子不高,一张圆圆的胖脸,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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